時光匆匆而過,轉瞬之間便已經過去了十天。
賈璉此時在金陵幫薛家處理上京之事,卻意外地收到了一份來自京城的調令。
吏部命令他即刻返回京城擔任正六品的禮部主事一職。
賈璉接到這份調令後,心中的怒火瞬間噴湧而出,差點被氣得昏死過去。
他在金陵城辛辛苦苦、兢兢業業地工作了這麼多年,到頭來卻隻得到一個回京做禮部主事的結果?
這簡直就是對他多年努力的一種侮辱和嘲諷!
賈璉不禁思考,他這些年所經曆的苦難究竟有何意義?
每天處理那些雞毛蒜皮的事,簡直是消磨掉了他所有的耐心。
他的努力算是什麼呢?算個屁嗎?
他背井離鄉,孤身一人在金陵城生活,每天都要和一群低賤的小吏共事。
唯有在難得的閒暇時刻才能夠外出尋歡作樂一番。
然而,他曆經如此多的磨難與困苦,最終回到京城卻僅僅能當個正六品的禮部主事?
如果他選擇捐官,起碼也能獲得五品同知的職位啊!
賈璉實在想不通自己到底得罪了何方神聖,竟然會遭受如此不公的待遇,落得這般下場。
他感到既憤怒又無奈,心中充滿了疑惑和委屈。
很快他的疑惑就被一封家書解開了,這家書是賈赦寫的。
賈珹傳遞信息,賈赦執筆。
賈赦這封信仿佛就是特意為賈璉答疑解惑的,將賈璉被調回京城的前因後果說得明明白白。
其中特彆強調了王熙鳳在其中所起到的關鍵作用。
賈璉讀完信後,憤怒地將信件揉成一團,然後狠狠地扔出窗外,並破口大罵
“愚蠢至極!這個無知的蠢婦,等我回到京城,定當休掉她!”
賈璉氣得眼眶泛紅,他的前程就這樣被王熙鳳的幾句話毀掉了。
他實在想不通,王熙鳳哪裡來的臉麵,竟敢如此理直氣壯地讓珹哥兒去找皇上為他求取官職。
賈璉雖然生性風流好色,但他並不是一個沒有腦子的人。
他深知自己作為兄長並不稱職,過去從未與珹哥兒親近過,更未曾為弟弟遮風擋雨。
然而,珹哥兒卻很有出息,不僅替他解了毒,還給他創造了做官的機會。
賈璉尚未報答弟弟一分一毫,王熙鳳便開始趾高氣揚地對珹哥兒頤指氣使起來,她何來的顏麵?
賈璉深知一個道理彆人心甘情願給予你的東西,你無法推辭;而他人不願施舍於你之物,你亦強求不得。
賈赦在信中提及王熙鳳態度異常無禮,毫不將自己當作外人看待,竟敢教導皇上做事。
更令人咋舌的是,她居然妄圖讓皇上賜予賈璉至少四品的官職。
賈璉看後,不禁對王熙鳳的厚臉皮心生敬佩。
他明白自己幾斤幾兩,他現在能當上這六品官,還是因為京中有榮國府和王家給他撐腰,靠他自己早被上官給算計了。
王熙鳳望夫成龍想讓他一步登天,還是做白日夢來的快。
現在好了,王熙鳳直接毀了他的前程,賈璉都想辭官回家啃老去了,反正他爹是榮國公,他弟弟是瑞國公。
不缺他一口吃的。
他不想努力了!
賈璉收拾了行囊,準備直接回京。
正好薛家因著薛蟠打死人和薛寶釵選格格伴讀的事也要上京,於是兩家一起走了。
薛蟠倒是十分開心,他本以為到了京城就無法再和表姐夫一同玩耍了,這下可好,兩人一起回去了。
賈璉聽著薛蟠的一聲聲的表姐夫就覺得無語,特彆想罵他一句,“這表姐夫現在你就多叫叫吧,等回到京城後,說不定就叫不成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賈璉仕途坎坷,王熙鳳也因心中氣悶臥床不起,但賈珹卻得到了重用,被任命為殿閣大學士。
這個一臉稚嫩的孩子,竟然輕而易舉地擊敗了那些苦讀十年的才子們,一躍成為一品大員,這自然引起了許多人的不滿。
雖然說這孩子來曆特殊,有可能是神仙下凡,皇上給他封個國師之類的職位也就罷了,可偏偏要讓他參與朝政議事。
這不是胡鬨嗎?
朝中大臣們對此很是不服氣,但是卻沒有輕舉妄動,誰知道賈珹會不會一揮袖子,把他們劈死。
倭國使臣的慘狀他們可不敢忘,那家夥死的又快又香,撒上鹽都能吃了,熟的透透的。
但是一直讓一個孩子壓一頭,這些個文人還不服氣。
於是第一個人站出來向賈珹發難的了。
這人是個禦史,姓王,此人孤身一人,自幼父母雙亡,性格十分貪婪。
對於金錢極為渴望,給錢什麼都乾。
當他跳出來指責賈珹時,連林如海都始料不及。
他心想這姓王的真是一身反骨,想要參人也不和他商量一下,他這個上官做的真是憋屈。
林如海已經想好要怎麼給王禦史穿小鞋了。
王禦史抬頭挺胸,感覺自己棒棒噠。
他鬥誌昂揚地開口說道“瑞安伯並未參加科舉考試,也未經受任何曆練,就直接擔任殿閣學士一職,這實在是有悖常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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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根本不配成為正一品大員,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孩子懂得什麼朝政呢?
皇上您不應該如此輕率地做出這樣的決定呀,您這樣做是會被後人辱罵昏庸無道的。
微臣今日哪怕是死在大殿上,也要讓皇上清醒。”
康熙眯起眼睛,麵無表情地盯著王禦史,心中暗自思忖道“好啊,你這家夥已有取死之道,竟然敢公然質疑朕的決定!
最可恨的是王禦史辱罵珹哥兒,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這個狗東西怎麼敢的?”
王禦史卻忽略了康熙的眼神,感覺自己棒棒噠。
待他退下之後,還得意洋洋地瞥了一眼隆科多,滿心歡喜地期待結尾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