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日。
榮國府一行人來到寧國府賞花。
賈珹頭上戴著白玉發冠,頸上戴著金項圈,身上穿著一身緙絲錦袍,外麵披著雀金裘。
七彩寶石腰帶熠熠生輝,身上環佩叮當,所有裝飾一應俱全。
賈珹的手上都戴了兩個寶石戒指,整個人珠光寶氣,像個移動的展示架。
偏偏賈珹那張出塵的神仙臉卻能壓製住所有珠寶的光芒,華服珠寶隻是給賈珹的美貌錦上添花的物件。
賈珹的樣貌把其他男人襯托的黯然失色。
所有女眷都不由自主的被賈珹的臉所吸引。
甚至一些有特殊癖好的男人也躲不過賈珹的魅力。
眾人寒暄過後,男女分開行動,隻有賈寶玉厚著臉皮跟女眷混在一起。
女眷們聚在一起賞花看戲,男人圍坐一起喝茶聊天。
賈珍一臉神秘地將賈珹帶到了自己的書房,仿佛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說。
賈赦見狀緊隨其後跟了過去。
賈政原本也打算一同前往,但卻被賈赦攔住了,隻見賈赦麵露不悅之色,說道“珍兒他有事找珹哥兒辦,你跟過去湊什麼熱鬨?”
賈政聽後心裡很不服氣,心想憑什麼你能去,我就不能去?
但他並沒有直接反駁賈赦,因為他深知大哥向來口無遮攔,說出的話往往很讓人難受。
如果他說擔心侄兒,想要跟過去看看。
大哥會說“珹哥兒是我的心頭肉、寶貝疙瘩,是大房的珍寶,我這個做父親的會照顧好他的,不勞你費心了。”
然後再炫耀一番,使勁顯擺珹哥兒的好,賈政對這些早已習以為常。
麵對魔法攻擊,賈政隻能沉默以對。
賈赦見賈政默不作聲,心中略感惋惜,咂咂嘴心裡感歎道“唉,二弟如今真是越來越精明了啊!”臉上還流露出一絲遺憾。
家裡有孩子的都懂,炫娃是多麼快樂的事。
賈赦可惜的看了一眼賈政,然後跟著賈珍去書房了。
書房內,賈珍和賈蓉父子二人猶如左右護法一般,緊緊圍繞在賈珹身旁,喋喋不休地說著討好的話。
然而,賈珍那拙劣的馬屁功夫實在讓人難以忍受,賈珹不禁嘴角微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嘲笑。
這一抹笑容卻被賈珍誤解成了賈珹心情愉悅的表現。
於是,賈珍鋪墊了許久之後,終於鼓起勇氣,道出了自己真正的目的。
“珹哥兒啊,珍大哥哥往日裡從未有求於你,但這次真的是走投無路了,不知你可否幫哥哥一把?”
麵對賈珍的請求,賈珹並未立刻回應,而是用那雙清澈如水的眼眸凝視著賈珍。
在這純淨無邪的目光注視下,賈珍不禁感到一陣尷尬和窘迫。
然而,一想到自己迫不得已的苦衷,他還是咬咬牙,硬著頭皮繼續說道“我聽聞你擅長煉製仙丹妙藥,就連皇上都曾受益匪淺。
我自然不敢奢求與皇上同等待遇,那種級彆的仙丹我也是無福消受的。
隻是近來我身體略不適,你能否為我煉製一些丹藥,稍稍調理一番呢?”
賈珹看著眼前一臉諂媚笑容的賈珍,忍不住抗拒的後退一步。
這家夥好生猥瑣。
但考慮到賈珍與自家親爹賈赦交情匪淺,還是沒有直接開口拒絕對方的請求。
他不緊不慢地從懷中掏出一方手帕,輕輕搭在賈珍的手腕上,隨後開始仔細地為其號脈。
僅僅片刻功夫,賈珹便已大致了解了賈珍身體的狀況——不過是一些中年人常有的小毛病罷了。
賈珍家中妻妾成群,他夜夜笙歌,每日流連於不同女人的溫柔鄉中。
不僅如此,這位風流成性的賈珍還強行霸占了尤氏姐妹花,甚至連自己的兒媳秦可卿也不曾放過。
如此放縱無度,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熬不住啊!
近來,賈珍察覺到自身出了問題,無論怎樣努力都無法重振雄風。
他四處求醫問藥,無論是宮廷禦醫、民間神醫還是赤腳大夫,全都看了個遍,卻沒一人可以治好他的病。
賈珍這一生唯一的癖好便是貪戀女色,如果從今往後再也無法與那些女子縱情享樂,對他來說簡直生不如死。
賈珍生無可戀,經過賈蓉的提醒才想到了還有一個人能夠救他。
那就是來曆不凡的賈珹。
於是就有了今日的賞花宴。
賈珹覺得賈珍就是使用過度導致功能失調了,不是大問題。
龍精虎猛丸的第一個大客戶這不就送上門了。
賈珹緩緩地將號脈的手收了回來,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這一聲歎息仿佛帶著無儘的惋惜與無奈,讓在場的每個人都心頭一緊。
賈珍更是被嚇得冷汗直流,臉色蒼白如紙。
他瞪大眼睛,驚恐地看著賈珹,生怕從對方口中聽到那句讓人絕望的"不能治了"。
賈珍的嘴唇微微顫抖著,眼中滿是哀求之色,他可憐兮兮地望著賈珹,那模樣就像是一隻受傷的老狗,令人心生憐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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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賈珹卻不為所動,他麵無表情地轉過頭去,避開了賈珍的視線。
賈珍見狀,心中愈發惶恐不安。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向了一旁的賈赦,眼中流露出一絲希冀。
賈赦和賈珍從小便時常混在一起玩耍,可以說是亦叔亦友。
此時看到賈珍如此可憐的模樣,賈赦心中不禁泛起一陣同情。
他猶豫片刻,終於還是開口替賈珍求情道"珹哥兒啊,你看珍兒這副樣子實在是可憐,你能不能幫幫忙呢?當然,如果真的很為難的話,那就當我沒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