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府這邊,賈母一臉嚴肅地將眾人召集在一起,語重心長地教導他們要銘記賈珹的恩情。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賈珹已經隨著大軍踏上征途。
軍隊裡,將軍們騎著駿馬英姿颯爽,士兵們則邁著堅定的步伐前行。
隻有賈珹坐上了馬車。
這輛馬車外表樸實無華,但內部卻彆有洞天。
車內鋪滿了墊子減震,墊子裡是厚厚的棉花,外麵皆由最上等的蜀錦製成,柔軟舒適。
在棉墊子上還有一張完整的虎皮,抗寒保暖又威武霸氣。
馬車中間放了一張小方桌,桌上擺滿了各種物品,話本、點心、水果和蜜水,應有儘有。
對於這個精心布置的馬車,賈珹非常滿意。
然而,他唯一不滿意的地方是馬車上還坐著一個大活人。
他儘量忽視那個人,一邊喝著蜜水,一邊專注於閱讀手中的書籍。
但那個一直傻笑的人和灼熱的視線卻讓人感到些許厭煩。
終於,賈珹再也無法忍受這個人的傻樣,忍不住開口道“師兄,你能不能彆再盯著我傻笑了?自從我上車後,你就一直在笑個不停。
有什麼好笑的嗎?還有,你怎麼突然要去倭國啦?打仗可不是鬨著玩的,你能行嗎?”
賈珹上下打量了一下弘曆,覺得他這個小身板不夠彆人一板磚的。
弘曆咧著嘴笑了起來,露出了一排整齊而潔白的牙齒“珹哥兒,我當然行!
我可是求了十四叔好幾天,他才同意帶我來做他的副將呢。”
賈珹懷疑地看著弘曆,說道“十四阿哥答應了也沒用啊,你不會是偷偷跑出來的吧?”
弘曆急忙搖頭否認“我不是偷跑出來的!我跪了三天,皇爺爺才答應讓我去倭國陪你,嘿嘿。”
賈珹看著弘曆那副傻樣子,不禁感到一陣無語。
他心想,雍郡王怎麼會派這麼一個沒腦子的人來監視自己呢?
難道他不知道這個人根本不可能打探到什麼有用的消息嗎?
他輕輕勾了勾手指,弘曆立刻被吸引住了,眼神變得迷離,大腦一片空白。
賈珹心裡好笑,這樣的人真的能夠從自己這裡得到有用的消息嗎?
他忍不住好奇地想,雍郡王到底想不想要金山銀山的消息呢?
還是說他隻是隨便找個人來應付一下?或者是有其他更深層次的計劃呢?
這些問題在賈珹心中不斷盤旋,但他並沒有輕易表露出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根本不懼任何試探。
賈珹思考的時候,弘曆漸漸收斂的笑容,他輕輕地拉了拉賈珹的衣袖,聲音低落的說道“小師弟,你是不是不想讓我陪著你去倭國呀?”
說完這句話,弘曆又緊接著問道“還是說,你不喜歡我了?明明幾年前咱們倆關係最要好。”
隻見弘曆的眼神中充滿了委屈和哀傷,仿佛被拋棄的小狗一般可憐兮兮地看著賈珹。
“我隻有你這一個師弟,你也隻有我這一個師兄,咱們那時候多親近呀。
怎麼你走了五年後回來就變了呢,你是不是在外麵有彆的師兄了?”
弘曆的臉上帶著哀怨,眼中含著一包淚,那副模樣讓人忍不住心疼。
賈珹看到弘曆這個樣子,心裡有些無語,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你彆在這裡胡思亂想”
然而,弘曆並沒有就此罷休,他繼續追問“那你為什麼不願意帶我一起去倭國呢?難道你真的討厭我嗎?”
賈珹皺起眉頭,沒好氣地說道“你又不會武,去戰場能乾什麼?做炮灰嗎?”
弘曆聽後,立刻反駁道“我不能上戰場,但是可以陪這裡,不然你多無聊。”
說著,弘曆緊緊拉住賈珹的手,生怕他會跑掉似的。
賈珹無奈地歎了口氣,心想這家夥還真是固執啊。
賈珹覺得弘曆太粘人了,於是臉上露出一點抵觸的表情。
弘曆發現後,眼神哀怨,臉上委屈,眼淚又要掉下來了。
賈珹看他這模樣不順眼,輕輕的給了他一巴掌,“你不要露出這麼惡心的一個表情好不好,你個大男人怎麼這麼愛哭?”
弘曆怕賈珹厭惡他,連忙把眼淚憋回去,但嘴角卻一直下撇,好像控製不住想哭一樣。
賈珹看他那樣覺得眼睛疼,他實在無法想象未來的乾隆皇帝就是這麼個貨。
賈珹不太願意看弘曆,可弘曆卻像個牛皮糖一樣,非要往他眼前湊。
隻見弘曆從懷裡掏出一個臟兮兮、破破爛爛的荷包,小心翼翼地從裡麵取出一枚印章。
那荷包看上去陳舊不堪,已經有毛邊了,顯然已經有些年頭了。
他滿臉深情地望著賈珹,柔聲說道“珹哥兒,你還記得這個嗎?這可是五年前你送給我的啊!”
賈珹看著那個紅綠碎花的荷包有點眼熟,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是他五年前送給弘曆的。
沒想到弘曆竟把這個東西保存至今。
弘曆看出賈珹已經忘了,聲音中帶著一絲哀怨說道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後麵更精彩!
“你知道這幾年我是怎麼過來的嗎?就是靠這個荷包和這枚印章,才讓我撐過了這些年。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我都會拿出荷包看一看,然後拿印章蓋在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