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鳳梳理好了榮國府的事務,騰出手來就開始收拾那些妾室。
她先鼓動秋桐和尤氏兩姐妹鬥,然後各種苛待尤二姐和尤三姐。
尤二姐已經快生了,王熙鳳就想讓她一屍兩命,不想讓他生出個庶長子來給自己添堵。
尤二姐和尤三姐在榮國府這麼久了,也知道王熙鳳不會輕易放過他們倆。
特彆是尤二姐要生了,肯定更加危險。
她們也一直防備著王熙鳳下黑手,還悄悄備了產婆在身邊。
尤二姐捧著大肚子,天天在賈璉耳邊吹枕邊風,“二爺,妾害怕。”
賈璉眨巴的桃花眼,溫柔的注視著尤二姐,“二姐,你害怕什麼?有爺在呢,爺護著你。”
尤三姐心直口快,“二爺,你能護得了一時,能護得了一世嗎?
我二姐馬上要生了,要是有誰使個什麼小手段,那可就……。”
她沒有把一屍兩命這話說出來,畢竟她怕一語成讖。
不過賈璉也明白了尤三姐的未儘之意,直接霸氣說道:“有爺在,誰也不能傷害你們姐妹倆。”
他看著尤三姐一副神采飛揚,顧盼生輝的模樣,頓時心癢癢的把尤三姐拉到懷裡。
“二姐已經快生了,你什麼時候也給爺生個兒子。”
尤三姐勾唇一笑,“那二爺你要努力呀,這孩子也不是我一個人能生的。”
尤三姐的眼睛像帶著鉤子一樣,勾引著賈璉。
賈璉頓時忍不住了,抱著尤三姐就往床上扔,屋裡頓時傳來一陣笑鬨之聲。
王熙鳳隔著窗戶聽到裡麵的動靜,氣的牙根兒癢癢。
恨恨地說道:“我讓你們再囂張幾天,等再過段時日,我要讓你們兩個小賤蹄子都上西天。”
平兒聽到這話低下了頭沒說什麼,她已經習慣了王熙鳳對尤二姐和尤三姐的惡意。
她可不敢在這時出聲,一出聲就容易被王熙鳳當成出氣筒。
可就算平兒沒說話,王熙鳳也沒放過她,直接一巴掌甩過去說道:
“你這個八麵玲瓏的平姑娘在二爺麵前怎麼不好用了?
你就看著那兩個小賤蹄子如此囂張,也不知道去爭寵。”
平兒捂著臉,低垂眼眸,掩飾住眼中的憤恨然後可憐兮兮的說道:“二奶奶,你這話說的好沒道理,二爺喜歡誰,也不是奴婢能左右的。
她們兩個囂張跋扈關我什麼事兒,你要來拿我做筏子,在我身上出氣。”
平兒回了兩句嘴,王熙鳳更生氣了,直接拿起桌子上的茶杯砸在了平兒身上。
怒罵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跟我大小聲兒,你是不是覺得二爺和我離了心,你們這些賤貨就能爬到我的頭上了?
我告訴你們這些小賤蹄子,想壓在老娘頭上?想都彆想,你們這些下賤胚子也配跟我比。”
王熙鳳高聲罵著平兒,有些指桑罵槐的意味。
可尤二姐、尤三姐充耳不聞,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辱罵的話她們聽的多了,根本不在乎,隻有抓在自己手裡的寵愛才是真的。
等王熙鳳罵夠了,平兒才過來收拾殘局,然後把放印子錢的單子交給王熙鳳。
她把收回來的銀錢也一並交出,王熙鳳看著那一摞錢心中滿意。
然後又問道:“除了這些,最近還有沒有什麼事兒?”
平兒看了一眼窗外,然後小聲說道:“最近還有兩樁官司請奶奶去平,一家給了三千兩,一家給了四千兩。
都不算是什麼大事,隻要奶奶寫了帖子就能把這事平下去。”
王熙鳳嗯了一聲,嘴角帶笑,也沒具體去問平兒到底是什麼事。
她現在特彆膨脹,覺得就沒有她平不了的事兒,於是直接答應了下來。
平兒見王熙鳳答應了下來,嘴角勾起一抹隱晦的笑意,眼中閃過一絲厲色。
這麼多年她跟在王熙鳳身邊,掌握了她太多的把柄,也知道怎麼算計王熙鳳才能直接把她打死,
以前她奉王熙鳳為主子,奉獻了自己所有的忠誠。
可王熙鳳偏偏不珍惜,不斷的作踐她。
想她們平安喜樂四個陪嫁丫鬟,最後隻剩下她自己,她就心中悲涼。
平兒被傷透了心,覺得自己如此隱忍沒什麼意思。
她也想活的像個人,如果不是王熙鳳偏偏要推她出去固寵,又不想讓她得寵,她何至於這麼多年守活寡。
她沒有自己的孩子,還要被王熙鳳磋磨,平兒咬了咬牙,生出了反抗的心思。
榮國府內王熙鳳一手遮天,折騰了近半個月,把那些下人。收拾的服服帖帖。
突然,尤二姐要生了,她誤喝了催產藥,提前發動。
王熙鳳聽到消息暢快的笑了,她已經支走了府內的府醫,又把穩婆關了起來。
尤二姐身邊那個會接生的婆子,也被下了瀉藥,下不來床。
賈璉今日也不在府中,被薛蟠拉著出門,和那些狐朋狗友喝酒去了。
沒有賈璉護著,尤二姐變成了砧板上的魚肉,任王熙鳳宰割。
尤三姐想要護著姐姐,可是被王熙鳳安了一個偷盜的罪名,然後關進了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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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二姐孤立無援,生產過程十分凶險。
她大聲呼喊,“聖獸王救我,救救我的孩子,我給你塑金身,我的子孫後代都供奉您。”
王熙鳳聽到這話冷笑一聲,“有時間求那狗屁聖獸王,不如使使勁把孩子生下來。
我向來不信鬼神,也不信什麼陰司報應的,隻有你們這種蠢貨才相信。”
係統窺探著榮國府內的情況,他向賈珹告狀,[王熙鳳罵你是狗屁。]
賈珹冷笑,[她囂張不過今天,讓她蹦躂了這麼久,也該收網了。]
賈珹一笑,生死難料!
賈珹使了小手段,尤三姐突破重圍,跑回了尤二姐屋子。
王熙鳳沒在意尤三姐,跑回來又能怎樣,尤二姐必須死。
尤三姐對王熙鳳破口大罵,“你這個毒婦,你想害死我姐姐和孩子,二爺不會放過你的。”
王熙鳳使勁扇了尤三姐兩巴掌,出了一口氣後,故作大聲的罵道:“你這個賤人跟自己姐姐爭寵都爭到產房來了?
你拿著剪刀做什麼?想害死你姐姐嗎?知道你平日嫉妒二姐得二爺的寵,可也不能在這時候搗亂啊?
你這下賤胚子,不知人倫的東西,你竟然想害尤二姐,那我這個當太太的就不得不罰你了。
王熙鳳拿著剪刀劃破了尤二姐的臉,然後把剪刀放在尤二姐的下體比劃。
“我看你生的不順利,我來幫你一把。”
隨著尤二姐姐一聲驚恐的尖叫,屋裡傳來嬰兒的哭聲。
王熙鳳猙獰一笑,“你倒是有點運道,我還沒有幫你呢,你倒是生下來了。”
王熙鳳臉上揚起邪惡的笑容,抓住一身血汙的孩子就要摔在地上。
而這時門口傳來一聲厲喝,“住手,你這毒婦。”
王熙鳳聽到這還帶著酒氣的怒吼聲,嚇了一跳,心裡暗道,二爺怎麼回來了?
她手一鬆,孩子就往地上掉,平兒連忙跑過去撲到地上,把孩子接住。
孩子響亮的哭聲響徹天際,尤二姐滿臉血汙對著賈璉喊了句二爺,隨後便咽了氣。
賈璉看了看王熙鳳渾身是血,以及手上拿著帶血的剪刀,又看到了尤二姐的慘狀,頓時悲從中來。
他撲到尤二姐身上就哭嚎起來,“二姐呀,你怎麼走了,都是我不好,沒保護好你。是我的錯,你說我去喝什麼酒呢。”
賈璉發泄過情緒後,又把已經嚇傻了的王熙鳳拽過來,使勁兒給了她倆巴掌。
“你這毒婦,我今日一定要休了,你就沒乾過一件好事。”
王熙鳳這時好像才回了神,先是苦苦哀求賈璉,見賈璉不動容,又對他破口大罵。
“好你個賈璉,當初我下嫁於你,你是怎麼說的,要疼我愛我,可你又是怎麼做的?
你把把尤二姐、尤三姐這兩個千人騎萬人壓的暗門子娶回來,把她們當成寶一樣疼著。
你讓我的臉往哪放啊?我可是王家的大小姐,你卻讓我和兩個賤人稱姐妹,我如何能不恨你?
尤二姐生的這個賤種,誰知是不是你的?她沒進門的時候就懷了,說不定是賈珍賈蓉的,或者哪個野男人的。
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好,不想讓你當那活王八,可你偏偏自己把綠帽往頭上帶。”
王熙鳳這話罵的磕磣,賈璉的臉一陣青一陣白。
他心裡也有些動搖了。
尤二姐和尤三姐之前確實不清白,他也是知道的,他不在乎這一點。
但如果尤二姐懷了彆人的孩子嫁給他,那他心裡是有些膈應的。
而這時平兒抱著已經清洗乾淨的嬰兒回來了,正好聽到王熙鳳在給尤二姐潑臟水。
她在靜靜的站在旁邊,看到賈璉陷入沉思,連忙掐了孩子一下。
孩子一哭,賈璉又起了慈父心腸,說什麼也要休了王熙鳳。
榮國府鬨得動靜有點大,在瑞親王府樂不思蜀的眾人隻能回家來處理這事。
賈珹臉上平靜,今天他就能解決王熙鳳了。
賈母匆匆回了家,了解了王熙鳳做的所有事。
她哀歎一聲,“鳳丫頭糊塗啊。”
賈母並不是埋怨王熙鳳做錯了,而是覺得她手段不高明。
一個出身不清白的妾,生了一個不知能不能長大的庶子。
有的是方法磋磨她們,鳳丫頭怎麼就這麼沉不住氣呢。
再說尤二姐懷著孩子的時候,王熙鳳不想辦法除了孩子。
結果孩子生了才來處理,這不是授人以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