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議員身嬌肉貴,自然請了保鏢保護自己。
更何況這老貨拎得很清
兒子似了可以再生一個,自己這條老命可隻有一條。
因此當崔成勇拚著廢了一隻左手的代價搞定保鏢的當口,金議員果斷無視被要挾的兒子,以遠超於其年齡的敏捷竄上座駕逃跑。
“我踏馬讓你跑!”
崔成勇氣急敗壞,心情如同被點燃的火藥桶,直接心態爆炸。
踏馬的這老貨怎麼不按劇本來!
他一槍將金公子的腿打斷,故意留他一條狗命。
轉身衝進座駕,猛地一打方向盤,油門一踩到底,車胎在地麵上劃出刺耳的摩擦聲,那輛破起亞如同一道閃電,直追而去。
警燈閃爍,警笛長鳴,劃破了夜空的寧靜。
這時李警員的警車才姍姍來遲。
他臉上寫滿了冷峻和凝重。
壞!
這家夥的目標竟然是金議員!
一個弄不好自己這身皮就完啦,十個局長都保不住。
“小比崽子敢搞事,老子弄死你!”李哥從牙縫裡冷冷擠出幾個字。
你要玩命是吧,老子就跟你玩命!
三個人三輛車,在夜空下的城市街頭展開了銜尾競速追殺。
金議員的轎車在前方疾馳,不時地變換著車道,試圖擺脫追蹤。
但崔成勇如附骨之俎緊隨其後。
“不會讓你逃掉的。”他目光閃爍著堅毅與覺悟。
十年!
他崔成勇十年如一日在這座城市送豆腐……不對竄台了!是通勤和走訪客戶,對這座城市每一條街道是何等的熟悉!
一個養尊處優的糟老頭子,一輛隻配上樹的破奔馳,怎麼跟他鬥!
bg,調至最大聲!
毫無公德地將車窗搖下,讓微寒的夜風洶湧灌進車廂。
讓整條街道,都響徹他囂張的呐喊!
他巧妙地利用每一個彎道,每一次交通信號的變化,逐漸縮小著與金議員之間的距離。
近了,更近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李警員也豁出去了,將警車的油門直接踩到底。
同時不斷地通過無線電與總部保持聯係,請求支援,部署攔截。
天上響起直升機的旋翼轟鳴。
57號淡淡提醒【你動靜太大。警方看來已經布下大網了。】
崔成勇眼角閃過瘋狂和危險的寒芒,“很快,馬上就好。”
他從後撞上大奔的車尾,但是鳥用沒有。
心中一發狠,猛打方向盤。
硬是作死切到逆行車道,與大奔並排。
來車的遠光燈占滿了他整片視野,死神的氣息如影隨形。
但是崔成勇看不清前路的眼神依舊堅毅、決絕,緊握方向盤的雙手穩如泰山。
他沒有退路,隻有前進。
成敗在此一舉。
‘就是現在!’
在來車尖銳的喇叭聲中,他狠狠地將大奔撞上了路邊的護欄。
金屬與金屬的碰撞聲在夜空中回蕩,火花四濺,如同一場絢爛的煙火。
大奔在撞擊下失去了控製,在火花中掀飛了護欄,鏟上了人行道石駁。
金議員在車內發出了驚恐萬分的尖叫。
在這種生死關頭,他的本能反應是胡亂打方向盤,試圖控製住車輛。
但這種慌亂的操作隻會讓情況變得更糟。
於是大奔毫不意外地發生側翻。
車身在人行道與車道之間翻滾,金屬的扭曲聲和玻璃的碎裂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令人心悸的交響樂。
緊跟後麵的李警員座駕也閃避不及,彈珠球一樣狠狠碰撞、反彈。
‘成功啦!不,還沒完!’
崔成勇一腳狠狠刹停座駕,以最快速度跳下車。
禍患活千年。趕緊的,補槍。
在他翻過護欄踏上人行道的那一刻,忽然像是被迎麵重擊了一拳。
鏡頭在這一刻放慢,再放慢。
崔成勇愕然低頭。
警用手槍的子彈,在他的右胸炸開一朵血花。
遠處,李哥滿臉是血打開半扇車門,平舉手槍。
槍口冒出一縷青煙。
他是真玩命了。
沒辦法,保住金議員就是保住他自己的飯碗。
要是沒了這身皮,在內卷超嚴重的南朝他跟死了也沒啥區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