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房間四周，張素玄並沒有任何發現，一切正常。
“嗯？”
如芒在背。
那股窺視感又傳了過來。
身後？
張素玄轉身，身後隻有一幅仕女圖。
“圖？”
走到仕女圖麵前，仔細打量，張素玄才發現這幅仕女圖格外詭異。
仕女圖畫的是一個女子對著鏡子梳頭的畫像。
粗略掃過，並沒有什麼異常。
可仔細一看，女子梳妝台上有一個圓溜溜的東西。
是一枚眼珠子。
這幅畫中的內容，是對鏡梳頭的年輕女子，微笑著吃掉自己掉在梳妝台上的左眼眼球。
“嘶！”
張素玄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這種細思極恐的東西最令人毛骨悚然。
試想一下，晚上關上燈，房間裡的畫像全都睜開眼睛，注視著睡在床上的你……
張素玄蹙眉，突然發現，他所在的這個房間裡，如同這般的畫像不在少數。
除卻那幅仕女圖之外。
還有一幅私塾畫像。
一個老先生教導著一群稚童啟蒙。
老先生的目光卻不在書本上，也不在稚童身上，而是盯著客房的床上。
私塾裡的稚童嬉戲打鬨，卻彆扭著一雙眼睛看向床上。
“臥槽！”
張素玄忍不住倒一口冷氣。
自己剛剛修煉時，被這麼多眼睛盯著？
不對啊。
之前為何沒有發現？
“白蓮教！”
張素玄瞬間明白，白蓮教的報複來了。
“嘎吱嘎吱！”
有怪異的聲音傳了出來，好像是什麼人在咀嚼什麼東西。
張素玄循聲看去，是那幅仕女圖。
她正在咀嚼自己的眼珠子！
這幅畫和剛剛還有所不一樣。
她在，看著你！
仕女圖沒有任何變化，隻是對鏡梳妝的仕女一隻眼睛出現在鏡子裡，透過鏡子看著畫外的人……
似乎注意到張素玄的注視。
仕女圖裡麵的仕女畫像動了起來，緩緩轉過頭，露出隻有一隻眼睛的麵容，對上張素玄的視線，露出淺淺的笑容。
仕女緩緩起身，朝著張素玄走過來。
也就在這時候，其他的畫像也出現另類的動作。
畫中的人物仿佛活了過來，全都湊到畫麵前，瞪大眼睛看著張素玄，似乎想要走出畫麵，走向張素玄。
張素玄麵容嚴肅，飛快動了起來，取下私塾畫像。
“啪！”
張素玄直接將私塾畫像貼在仕女圖上。
“嘭！”
一聲沉悶的聲音響起，緊接著是淒厲的慘叫聲。
似乎兩幅畫像的人物碰到了一起。
手中的畫像一陣劇烈的抖動，裡麵的人物仿佛要掙脫出來，卻被張素玄死死按住，難以掙脫分毫。
片刻後，畫像安靜下來。
張素玄取下私塾畫像，再次看向仕女圖。
仕女圖中，裡麵多了幾個熊孩子。
仕女的梳妝台、鏡子都砸壞了，梳的條順盤亮的一頭黑發炸了毛。
再看私塾畫像，老先生的臉多了幾條血印子，像是女人抓撓出來的。
私塾裡的孩子有的被打爆了狗頭，有的斷手斷腳，狼狽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