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算計。”張素玄看向項子羽，嗤笑一聲。
項子羽默不作聲，嘴角揚起笑容，抬頭直視張素玄，“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項子羽利用了所有人，可偏偏所有人都無可奈何。
首先是三大神教。
他們不會放棄先祖蚩尤。
縱然再大的犧牲，亦是要喚醒蚩尤。
其次是秦國。
秦國不會允許一把刀懸浮在自己的腦袋上。
選擇，在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被選定。
是陽謀。
也是無法選擇。
各有各的立場。
“誰說項子羽不會用腦啊。”張素玄忍不住感歎一聲，全然不顧一旁臉黑的項子羽。
“張素玄，帶著秦國的人離開，這件事到此為止。”巫相開口，“冰蜍的事，我可以保證蠱神教絕不追究。”
“十萬大山對中原並不感興趣，這裡的資源足夠我們祖祖輩輩生存下去。”
“隻要秦國不進犯我們，十萬大山不會率先開啟戰端。”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張素玄身上。
抉擇權在張素玄手上。
是戰，是走！？
趙高也修起閉口禪，一句話不說，白麵無須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靜待結果。
張素玄冷笑，巫相看似退步，卻是以退為進。
無論張素玄怎麼選擇，這口黑鍋，張素玄背定了。
張素玄猶豫三分。
很難。
當前的局麵，無論如何選擇，都會得罪一方。
可……百萬生命！！
張素玄咬牙，正待做出抉擇之時。
長虹貫日，煌煌殺威席卷漫天，天地間刮起森冷透骨的寒風。
冰冷的殺機躁動，令人魂魄俱顫。
“小子，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傳音入耳。
一人一劍，一道白色身影懸浮在十萬大山之外，直視著前方的數位楚國和百濮的半神。
“天塌了，我秦國扛下來。”
白起抬眸，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諸位，此地禁行。”
“白起！！”
認出白起模樣的眾人臉色一變，表情說不出來的複雜。
張素玄長出一口氣。
“張大人。”趙高麵帶笑容，“戰吧。”
張素玄嘴角露出一抹冷意，抬頭看著巫相，“就算我相信你，相信十萬大山。”
“可尤祖公想要中原的土地呢？”
巫相表情一僵。
兵神主為何和炎黃二帝爭霸，為的不就是中原的土地嗎？？
重新蘇醒的尤祖公，真的能夠放棄畢生所求嗎？
“兵神主，不能醒。”
“最起碼，不是現在。”
一句話落下，戰鬥瞬間爆發。
沒有談判下去的意義了，不如手底下見真章。
張素玄轉頭離開，身體好似一顆炮彈衝向遠方，瞄準一個方位，重重砸下。
“轟！”
天崩地裂的轟鳴。
大地凹陷，虛空出現一道道裂紋。
濃鬱之際的生命氣息從中流露出來。
僅僅是吸了一口，便令人感覺心神巨震，飄飄欲仙，身上每個毛孔都舒服的伸展開。
眾人齊刷刷的扭頭，看向那充滿一道道裂紋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