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箭光火雨傾瀉而下，整個戰場化作焦土，而惡獸也被徹底磨滅。
徒有惡手持魔主旗苦苦支撐。
他的眼中是憤怒，是不甘。
他想不通自己為什麼會失敗。
他更想不明白自己怎會敗的一敗塗地。
可對於張素玄、監正、李牧等人而言，這才是最正常的。
如果，大秦連對付一個白蓮教都要費心費力的話，那麼，大秦還有什麼資格逐鹿天下？
一切的野心在實力麵前就會顯得格外可笑。
“轟！”
魔主旗揮舞，心動魔氣滔天，更有遠古戰場浮現，屍山血海，無儘的蒼茫，無儘的殺氣流淌而出，將整個虛空渲染成紅色。
惡此時想做的是逃！
真正對決大秦之後，惡才明白蚍蜉撼樹這句話的意思。
他仿佛看到一尊從荒古而來的凶獸正在從沉睡中蘇醒。
無人知道這尊巨獸在沉睡中成長到了何種地步。
“彆人隻是略微出手，便是自己的極限。”
這是惡最真實的感覺。
並非自己太弱，而是敵人太強。
“嘩啦啦……”
被禁止的虛空並沒有因為惡的瘋狂而被撕裂，反而一條條秩序鎖鏈憑空出現，抽打向惡的所在。
就如監正所說，獅子搏兔，亦用全力。
掌控了白蓮界所有情報之後，又怎會給“惡”逃離的機會。
“我可以幫助秦國一統天下！”
“有我的存在，秦國大一統的速度將會更快。”
惡縱橫穿插，不斷的躲閃著抽打而來的秩序鎖鏈。
可，監正沒有任何回應。
李牧，張素玄都沒有任何回應。
似乎，對它的提議完全不感興趣。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基於人性所有的惡，放任它無底線的成長，無形的影響、侵蝕大秦高層，最後，大秦恐會是第二個“白蓮界”。
這一點，他們看的明白。
看到三人的態度已經表明。
這讓惡心中充滿絕望，更被憤怒充斥著頭腦。
“嘭！”
魔主旗震退秩序鎖鏈，灑下漫天黑幕將近乎力竭的惡護在其中。
惡雙目赤紅，看著自己培養起來的惡獸被屠滅殆儘，縱然是那些半神級惡獸亦是僅剩三尊，且陷入了死局之內。
白蓮教主麵對李牧，亦是疲軟。
心性受損，蚩尤手臂在此刻成了累贅。
“既然你們不給我生路，那便同歸於儘吧。”
惡仰天怒吼，身體化作一道宏光衝向白蓮教主。
“不想死的話，就放開心神，不要反抗。”
惡的聲音在白蓮教主的耳畔炸響，他抬起頭，看著飛撲過來的惡，心中也明白，他沒得選。
“哈哈哈……”
“既然如此，那就……徹底瘋狂吧！”
白蓮教主瘋狂大笑，雙拳揮出全力，拳芒吞吐，魔氣茫茫，如一片片黑色的瀑布衝出。
虛空之內，一縷縷殺芒迸發，勁氣蓬勃，法則光影若隱若現。
極儘升華的一拳，白蓮教主竟然觸碰到了神的門檻，神火於刹那點燃卻又瞬間熄滅。
搏命的一拳，縱然是李牧亦是全神貫注。
鎮嶽劍劍芒衝霄而上，穿透天宇，顯露出不弱於拳鋒的絕世犀利。
二者對碰在一起，短暫的平靜之後，是驚天駭浪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