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大柱隻覺一股熱氣直衝腦門,慌忙移開視線,結結巴巴道,“好……好的,我這就去。”
他起身時差點撞翻茶幾上的水杯,手忙腳亂就往浴室跑,活像被火燎了尾巴的貓。
浴室裡還殘留著白薇薇身上的茉莉花香,薑大柱盯著花灑噴出的熱水,暗罵自己定力不足。
他運轉內力壓下躁動的氣血,腦海裡卻不斷浮現方才那驚鴻一瞥。
浴巾下若隱若現的雪白肌膚,水珠順著脖頸滑進鎖骨的軌跡,還有那雙濕漉漉如小鹿般的眼睛……
“特娘的,這誰頂得住啊!”薑大柱一巴掌拍在自己臉上,三下五除二衝完澡,心情才平靜一些。
薑大柱其實壓根不需要衝澡,平時都是用清潔術,比洗的乾淨多了。
現在,根本不用毛巾擦,一個清潔術,身上乾淨如洗。
推開臥室門時,白薇薇正蜷在床邊翻書,聽到動靜像受驚的兔子般坐直身子。
床頭暖黃的夜燈勾勒出她單薄的肩線,寬鬆的絲綢睡裙下隱約可見纖細的腰肢。
薑大柱喉結滾動兩下,還是委婉說道,“白小姐,要不......我還是睡地上吧?”
白薇薇這個樣子,自己睡床上,能睡得著才怪。
“彆呀!”白薇薇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指尖帶著涼意,“地上涼,而且……而且床這麼大,你睡外邊就好。”
她說話時睫毛輕顫,耳尖紅得快要滴血,卻仍倔強仰頭望著他。
薑大柱隻覺被她觸碰的地方像著了火,慌忙抽回手時碰倒了床頭櫃上的水杯。玻璃杯在地板上骨碌碌轉了兩圈,他手忙腳亂去撿,額頭卻“咚”地撞上床沿。
白薇薇“噗嗤”笑出聲,眼波流轉間竟有幾分狡黠,“薑先生,你該不會在緊張吧?”
“誰、誰緊張了!”薑大柱梗著脖子跳上床,整個人繃得像拉滿的弓。他貼著床沿躺下,中間隔著能再睡個人的空隙,卻仍能聞到白薇薇發間飄來的幽香。
月光透過紗簾灑在她臉上,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陰影,呼吸輕得像羽毛掃過心尖。
正當他數著羊試圖入睡時,白薇薇突然翻了個身。
絲綢睡衣滑落半邊肩膀,露出白皙的肩頭,她迷迷糊糊嘟囔,“薑先生,空調是不是太冷了……”
說著便往熱源處蹭來,發梢掃過薑大柱的下巴。
薑大柱渾身肌肉瞬間緊繃,在要不要躲開的天人交戰中,白薇薇已經像八爪魚般纏了上來。
溫軟的身子貼著他的手臂,吐息帶著薄荷牙膏的清涼拂過頸側。
他感覺血液直往腦門衝,暗自運轉內力才沒讓自己做出什麼失禮的事。
“白小姐……這......”
白薇薇手指在薑大柱身上摸索,開口說道,“薑先生,讓我抱一會兒你好嗎?我長這麼大,還沒抱過男人,想體驗一下是什麼感覺......”
薑大柱身體瞬間僵住,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動彈不得,他結結巴巴道,“白……白小姐,這……這不太合適吧,咱們這樣……”
話還沒說完,白薇薇的手臂又緊了緊,腦袋在他胳膊上蹭了蹭,像隻撒嬌的小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