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塗!”薑大柱低斥一聲,“你死了,瑤瑤不就成孤兒了?指望這種人渣良心發現去養她?還是指望我繼續當這冤大頭爹?”
汪雨荷被他說得低下頭,小聲為自己辯解,“我......我也不是沒為瑤瑤考慮。我後來一想,你是個好人,還留了電話,我想......如果我走了,你肯定不會不管瑤瑤......”
“噗!”
薑大柱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這女人也太壞了吧,竟然真被自己說中了,早就謀劃讓自己喜當爹的事兒啊。
不過,念在對方這麼落魄,又產後抑鬱的份兒上,薑大柱也懶得跟對方計較這些了。
那男人見狀,趁機哀嚎起來,“好漢!您都聽到了!這女人心腸歹毒,不僅想殺我,還算計您!您放我走,我保證立刻消失.......”
薑大柱緩緩站起身,踱步到男人麵前,用匕首輕輕拍打著他的臉頰,語氣森冷,“放你走?讓你繼續禍害彆的姑娘?”
冰冷的刀鋒激得男人渾身一顫,褲襠處瞬間濕了一片,騷臭味彌漫開來,“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我.......我給您錢!很多錢!”
“錢?”薑大柱嗤笑一聲,手腕一翻,匕首貼著男人的頭皮掠過,一撮頭發飄然落下,“老子最不缺的就是錢。”
他俯下身,湊近男人耳邊,聲音如同來自九幽地獄,“你剛才說.......瑤瑤是野種?”
能說出自己女兒是野種的男人,絕對是個人渣。
男人嚇得魂飛魄散,連連搖頭,“不是!不是野種!是我的!是我的種!”
“現在承認了?”薑大柱眼神一厲,“晚了!”
他並指如風,在男人小腹處連點數下。
男人隻覺一股陰寒之氣侵入丹田,隨即四肢百骸傳來針紮般的劇痛,忍不住慘叫出聲,“啊!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沒什麼,”薑大柱語氣平淡,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隻是廢了你的某項功能.......讓你以後都不能再禍害女子而已。”
剛才親耳聽到兩人的對話,薑大柱根本不用再求證,就知道這男人這輩子就不配玩女人,乾脆幫他解脫了。
男人聞言,臉色瞬間慘白如紙,下身傳來的空蕩感讓他徹底崩潰,雙眼一翻,竟直接暈死過去。
薑大柱嫌惡地踢了他一腳,轉身看向仍癱坐在地的汪雨荷。
見她神情恍惚,衣衫淩亂,臉上還帶著清晰的掌印,終究是歎了口氣。
他脫下外套,輕輕披在她身上,“還能走嗎?”
汪雨荷茫然地抬起頭,看了看昏死的男人,又看了看薑大柱,眼中情緒複雜,有恨,有怨,似乎還有一絲大仇得報的空虛,最終都化為淚水洶湧而出。
她掙紮著想站起來,卻因體力不支和情緒激動,雙腿一軟,暈死過去。
“唉.......”薑大柱無奈搖搖頭。
這女人,之前一直在強撐著,現在應該是終於支撐不住了。
他剛上前要抱起對方,突然瞳孔一縮,隻見汪雨荷身上下流出鮮血。
“不好,大出血!”薑大柱暗道一聲不好,汪雨荷剛做過剖腹產手術沒幾天,又經曆這麼多事,大出血是再正常不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