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泊中,無名眸光冷冽,漠視眼前的近萬人族。
當真是好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啊!
“這神胎,乃我的戰利品,為何要我拱手相讓?”
“我身懷聖體,氣血浩瀚,無憂壽元枯竭之險,便讓我將這神胎白白送與你們?”
“此般話語,為何這神胎在王族之手時,爾等不去言說?”
“還是說,爾等之輩,皆是貪生怕死,欺軟怕硬之徒?”
無名負手而立,淡漠的眼神中充斥著睥睨的霸道,怒而嗬斥。
因為我之強大,便毋須此等神物!
因為我之強大,便活該將這神胎拱手相讓?
天底下哪有這般道理!
聞聽無名低喝,血泊中駐足的近萬人族,頓覺心頭一跳,下意識的倒退腳步。
可仍舊有人,站出來指責。
“你這般話語便是不妥了。”
“你我皆是人族,既得此神物,自然應該與大家共享。”
“待我等修為強大,自可以共同抵禦王族,何樂而不為呢?”
“這可是人族大義,你難道要置之不理嗎?”
見有人開口,隨後便有人附議。
“沒錯,王族,是我人族的死敵。”
“隻有我等的實力壯大,才能共同抵禦。”
“可如今,你卻想要獨吞此等神物,隻顧強健自身,倘若人人都是此等想法,還如何抗衡王族?”
這番話語很快得到無數人的認可,紛紛點頭附議。
一時間,無名便從挽救世人於水火的救世主,變成了千夫所指的罪人。
無名聞聽此話,不由得放聲大笑。
“哈哈哈——”
“共同抵禦王族?你們是怎樣有臉皮說出這番話語的?”
“剛剛,我隻身抵禦王族,麵對十萬強敵時,爾等身在何方?”
聞言,世人麵帶羞愧,默不作聲,但還是有人站出來辯駁。
“我等彼時,身受重傷,無力與王族相抗,這也是有情可原的嘛。”
無名麵帶譏笑,“彼時,無力與王族相抗,如今,卻有能力搶奪這神胎了,是嗎?”
當真是好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啊!
“你我皆是人族,何故這般吝嗇,此等神物,就該大家共享嘛。”
有人站出來聲討,將大義搬出,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指責無名。
無名麵帶嘲諷,“好啊,既是人族大義,那你為何不將爾族道法,拿出來與世人共享?”
“如此,壯大人族力量,共同對抗王族,豈不更好?”
那人聞言,頓時惱羞成怒,“吾族秘法乃傳承之根本,豈能與他人共享!”
無名朗聲大笑,“你族秘法不能與世人共享,那為何,現在卻要與我共享這神胎呢?”
“神胎乃無主之物,與秘法不同,當然可以與世人共享。”有人站出來辯駁。
無名笑著笑著,眸光忽然變得冷冽下來,霎時間,一股驚天的殺意從他周身迸發。
天地間的溫度,似乎都在這一刻,變得寒冷下來,讓人如墜冰窖。
他還真是低估了這些人的無恥,高估了他們的下限。
如此敗類,如此欺軟怕硬之徒,難怪會被王族,像狗一樣的虐殺。
並非王族生而強大,而是如今的人族,跪的太久了,骨頭都已經軟化了。
“一群隻會窩裡橫的廢物,難怪會像狗一樣趴在地上搖尾乞憐。”
“人族道統有你們這般垃圾,難怪如此不堪!”
無名冷冽的眸光逼視眾人,怒而謾罵。
“你說什麼?”
“我等好心與你相商,你卻出言辱罵,當真不識好人心。”
“莫非,你要恃強淩弱,仗著自身強橫的修為,殺了我等嗎?”
“無名,你身為人族,卻不為大義著想,難道想要與整個人族為敵嗎?”
見無名周身殺意湧動,血泊中的人族被嚇得腳步踉蹌,不斷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