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此話一出,台下不少弟子臉色頓時大變。
當初,無名頂著試煉魁首的名頭,拜入李秋水門下,卻有著‘廢物’之身。
在宗門中遭受了不少白眼,有許多人對其冷言嘲諷。
倘若就此細算下來,太玄宗八成弟子都與他曾有過節。
“無名,你莫要欺人太甚。”
這時,山石崩碎,蓬頭垢麵的藤山縱身出來,臉色有些難看的盯著無名。
無名聞言一笑,“我隻是還自己一個公道,你說這是欺人太甚?”
藤山揶揄,張了張嘴沒有說出話來。
當初的處罰對於無名來說,的確並不公道,“可那些人已經受到了懲戒。”藤山這般說道。
“懲戒?僅僅隻是麵壁就是你所謂的懲戒?”
“哈哈哈”
“為何施暴者總有恃無恐,而受害者卻要一直活在陰影之下?”
“就是因為有你們這群黑白不分,頑固不化的蠢貨,助長了他們的氣焰。”
“因為有你們庇護,他們自知不會遭受任何懲罰,所以總是有恃無恐。”
“我說的可對?戒律長老?”
無名將眸光投向長老席中的戒律長老。
聞言,冷千的臉色有幾分難看,猶豫半晌便是開口。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他們如何處置,自該由太玄宗定奪,而非你這般濫殺無辜。”
無論如何,他終歸是太玄宗長老,要從宗門的利益角度出發。
“哈哈哈”
無名聞言,譏諷大笑。
“規則,律法,不過是給那些沒有話語權的人製定的罷了。”
“權貴弟子與平民犯錯,你可敢言,戒律等同?”
戒律長老臉色變得有幾分難看,言語支吾,“這”
“既然給不了我想要的公道,那我便自己討還。”
無名懶得再跟這些迂腐之人廢話,轉頭看向演武場上的眾多弟子。
“我最後再問一遍,當初,那個在沐浴房門外偷窺的弟子,是誰?”
“三息過後,若無人回答,那我”
“便把你們所有人都殺了!”
“寧可錯殺,也絕不放過一個,我說到做到。”
無名收斂了笑容,眸中的血色湧動著幾分戾氣,看的人膽寒。
“三”
“二”
“一”
三息已過,人群之中卻無一人應答,全部低頭默然,噤若寒蟬。
“刺啦”
寒光閃過,一顆頭顱高高拋起,滾燙的鮮血灑落在周圍人的臉頰上,嚇得他們驚恐大叫。
那身首異處者,並非無辜之人,正是當初參與構陷無名的青峰弟子。
“三”
“二”
“一”
“噗呲”
三息已過,又是兩顆頭顱高高拋起,正是當初從沐浴房衝出的女子。
“三”
“二”
“一”
無名聲如夜梟,好似閻王點卯,每過三息,都會有一顆頭顱高高拋起。
恐懼、絕望的情緒在人群之中蔓延,雙股顫顫,瑟瑟發抖,情緒已經抵達了崩潰的邊緣。
漸漸地,滾落的頭顱也從最開始的一顆,變成了十顆齊落,殷紅的血跡染紅了地麵,映照出他們驚恐的麵容。
短短半炷香的時間,已有上百名弟子身首異處。
“三”
“二”
就在一字快要落下時,終於有人崩潰了,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哆嗦著指向青峰陣營中,那藏在人群身後的男子。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