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無名口中響徹的‘咒語’,老乞丐猛地轉身,被嚇了一哆嗦。
“你在狗叫什麼?”
無名卻是沒有管他,淡漠的眸子盯著祭壇上的那道人影。
歌聲落罷,就見那野人般的身影猛地轉過身來,一雙布滿血絲的眸子,死死地將他盯著。
那神情,就似餓狼看到了待宰的羔羊般。
“轟隆隆”
霎時間,一股極其可怕的力量從他周身迸發,赤紅色的光芒,席卷了整座祭壇。
那威壓,遠遠超過了神火之境,如汪洋般朝你洶湧而來,要將你淹沒。
他豁然起身,大踏步朝無名衝了過來,可當腳步抵達祭壇邊緣時,一股黑色的屏障忽然出現。
好似牢籠般,將他囚禁在內,他的拳頭如雨點般轟擊著光幕,卻無法撼動其分毫。
“這家夥莫不真是個瘋子?”
感受著那股撲麵而來的恐怖威壓,老乞丐眼皮一跳,將無名護在身後。
“你你怎麼會唱這首歌?”
那野人般的身影掄打著光幕,眼瞳死死地盯著無名,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大聲呼喝著。
“因為我去過你的家鄉。”無名平靜的開口。
聞言,那野人般的人影身軀一僵,如遭雷擊,腳步踉蹌倒退。
眼神木訥,空洞,可下一瞬,滿是汙濁泥濘的臉上,儘是欣喜。
“你真的去過?”
無名頷首,“不然,我怎會知道這首歌的下半部分為何?”
身旁,老乞丐聽著兩人的對話,雲裡霧裡,‘什麼家鄉,什麼歌曲?那不是咒語嗎?’
“那你能救我出去嗎?”野人身影用力敲打著光幕,眼神渴求又帶著幾分絕望。
他被困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許多年了,可謂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整個人都快憋瘋了。
無名點了點頭,“可以。”
聽到這話,那野人身影的臉色頓時一僵,布滿血絲的眼瞳中,湧現出幾分不可置信。
他原本隻是死馬當活馬醫,並不認為無名真的能救他出去。
畢竟,論及修為而言,像無名這種,他放個屁都能崩死萬八千的。
連他對這該死的屏障都無可奈何,無名那羸弱的修為能有辦法?
可現在,他卻得到了肯定的答複。
“小子,你可想清楚,這人是敵是友暫時未知。”
“倘若他心存惡念,就這樣把他放出來,後果無法想象。”老乞丐從旁提醒。
畢竟,此刻那被囚困在祭壇上的身影,可是一位貨真價實的聖者。
縱然是他,也沒把握將其戰勝,末法時代每一位成就聖者的存在,都是獨一無二的。
“哎呀你個牛鼻子,我破爛侯哪裡像作惡之人?”
“咱又不是土匪,還能殺人放火,強搶民女不成?”
聽到老乞丐這話,破爛侯頓時不乾了,吹胡子瞪眼的在那裡嚷嚷。
老乞丐冷笑一聲,“哈哈,你不像土匪。難道我像?”
聞言,破爛侯臉色一愣,看了看自己如今這副乞丐似的裝扮,有些無言。
呃這裝造是誇張了點。
可咱真不是土匪啊?以前,那是遵紀守法的良好公民。
“我真不是作惡的土匪,是大大滴良民啊。”破爛侯欲哭無淚。
“那你解釋一下,祭壇上的那些白骨是怎麼回事?”老乞丐又道。
破爛侯聞言,低頭看著祭壇下堆積的白骨,連忙解釋道。
“我承認,那些妖族都是我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