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曼聽到女朋友三個字表情就一言難儘起來,扭過頭看他一眼,嘲“敢不敢再刻意一點?”
林驍得胸腔震動著“那有什麼不敢的,這是日思夜想的女朋友,未來的兒媳『婦』。”
驚蟄剛剛做的心理建設瞬間崩塌,一臉苦悶地看著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
從動提出來交往的時候,她就經清楚地考慮過這個問題了,阿姨和叔叔對她,而她和林驍交往,如果將來走到走不的時候,勢必是更痛苦的一件事。
所以麵對阿姨和叔叔,總有一種莫名的愧疚。
害怕自己的選擇給大帶來不愉快。
阿姨和叔叔有反對她經意外了,偏偏林驍還這麼高調。
邢曼握著驚蟄的手,氣著氣著氣了,罵了句“滾一邊,要是驚蟄想打了,以後挨打肯定不管,還要拍手稱快,打得。”
林驍撇撇嘴“挨打也高興。”
兩個人拌嘴到要吃晚飯,驚蟄動起身告辭“『奶』『奶』還裡等。”
邢曼阿姨幫忙找了個護工,說是朋友的親戚,靠譜,驚蟄有拒絕阿姨的意,但是還是希望自己能多陪陪『奶』『奶』。
邢曼有挽留,指了指林驍,林驍非常樂意“送妹妹回。”
驚蟄搖頭“不用,自己回就,也不遠。”
是白天,她也有嬌氣到這種程度。
林驍“嘖”了聲“想跟多待會兒不行啊!”
驚蟄張了張嘴,要不是阿姨邊上,她想捂他的嘴了,不知道他臉皮怎麼這麼厚的。
邢曼著拍了林驍一巴掌“夠了。”
林驍推著驚蟄往外走,讓阿龍送,叫了輛車。
兩個人踏進硯山的房子裡的時候,驚蟄扭頭小聲跟他吐槽了句“們兩個這是不是不太?”
林驍著“哪裡不?”
驚蟄也說不上來“可能是……太黏著了?”
林驍意更深“那怎麼辦,一會兒看不見就難受。”
驚蟄瞥了他一眼“那是病,得治。”
林驍拖長音調“哦”了聲“相思病嗎?”
驚蟄“……”
林驍“那不還得給治。”
『奶』『奶』窩躺椅上看書,戴著老花鏡,手裡還得拿個放大鏡,不然看不清,聽見動靜回頭叫了聲“妹妹回來啦?”
驚蟄應了聲“『奶』『奶』,回來了。”
林驍揚聲也說了句“『奶』『奶』,也來看。”
『奶』『奶』嗬嗬道“。”
林驍陡然拍了自己的腿,小聲跟驚蟄說“完了,空著手來了。”
驚蟄忍不住了聲“那麼多講究。”
硯山這邊的房子是個小洋房,麵積不大,不過有個小院子和地室。
原本是邢曼買來做工作室用的,但這邊後來規劃出了變動,就一直閒置了。
林驍剛剛還『騷』一大堆,見了『奶』『奶』倒是老老實實的,動不敢『亂』動,一副刻意扮乖的子。
驚蟄送他走的時候,他拍著胸口“『奶』『奶』會不會不喜歡?”
她“嗯?”了聲“為什麼這麼想。”
林驍搖頭“不知道,反正就覺得如果『奶』『奶』不喜歡,肯定會跟分手。”
兩個人站路燈,綠化植物隔絕著視線,周圍安靜得有一點聲音。
或許喜歡就是這,情到濃時覺得彼此仿佛融為一體,又偶爾的時刻覺得隨時會失,有時確信彼此相愛,又忍不住懷疑是假的。
然後想要一遍一遍確認。
年輕而躁動的靈魂,還不足以抵抗任何的衝擊。
某一刻,驚蟄覺得自己仿佛看到他的熱切,也看到他的不安,於是她抬手抱了他一“哥,喜歡。”
不用確認,就是喜歡,或許比知道的更早、更深刻。
林驍喉結上滾動,他覺得擁抱比親吻更有力量,仿佛整個人一瞬間被溫柔填滿,被需要、被愛著。
他眼皮闔了,睫『毛』微顫,借著夜『色』和路燈看她的臉,皮膚白得像是透明一,唇形漂亮,像是花瓣,她整個人像是春天,溫柔、清甜、生機勃勃,他仿佛被蠱『惑』一般,手掌滑到背後,扣著她的後頸重重吻上。
急切,熱情,被欲望籠罩,又被理智拖拽。
既急『色』,又克製。
“也喜歡,喜歡。”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