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時間還早,我和柳向晚在東郊記憶廣場找了一家手工陶瓷體驗館打發時間,柳向晚問我。
“上一次在我們家祖墳,我不一樣在你身邊嗎,但是當時你一樣遭到了道法的反噬不是嗎?”
柳向晚的意思是說,或許消弭這種反噬的辦法,未必藏在她身上。
我歎了口氣說“也不排除這種可能,但是當時有可能是龍脈的反噬,我現在也不知道具體什麼原因,所以隻能慢慢兒嘗試!”
下午三點還沒到,我就接到了楊芊芊的電話。
“喂,元哥,我到了,你人呢?”
“哦,我們還在這邊夾娃娃呢,你先去找個安靜點兒的地方坐下,我們馬上過來!”
掛斷電話,我看著那就跟患有帕金森綜合症一樣的機械爪,每次抓到娃娃就會自動鬆開,心裡那叫一個氣。
大約幾分鐘後,我們在咖啡廳碰了麵,楊芊芊很有禮貌的跟我和柳向晚打了個招呼。
“柳總好!”
柳向晚和我坐在同一邊,笑著點了點頭說。
“彆叫我柳總,顯得生分,不介意的話,可以叫我向晚!喝點什麼?”
“美式拿鐵!”
隨後,柳向晚又側頭問我。
“你呢?”
我這種山豬吃不慣細糠,以前在寢室都喝速溶咖啡,關於咖啡的品類,對彆人來說可能是拿鐵和卡布奇諾的區彆。
但對我來說,卻是雀巢兌多少水的區彆。
“我隨意,你喝什麼我就喝什麼!”
柳向晚微微皺眉“確定?”
我無所謂的點了點頭,柳向晚點好過後,楊芊芊開口問道。
“元哥,你約我一個人過來,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這事兒隻要不是太笨的人,應該都能品出味兒來,我對楊芊芊要說的話,不能讓彆人知道,最需要回避的就是林國文。
我深吸口氣說“嗯,當然,我並沒有任何要挑撥你和林國文之間感情的意思,隻是作為老同學,我覺得你應該知道一些真相!”
“真相?什麼真相?”楊芊芊雙手拄著下巴,一臉認真的看著我。
“我開門見山的直接說吧,先前你們找來的那個陰陽先生,他給你起了一卦,卦象大凶這本身沒有問題。但是他在給你解卦的時候,卻故意曲解了卦象的本意,簡單點兒說,是在把你往死路上引!”
楊芊芊的眉角微微閃動兩下,顯然對此覺得有些意外,不過隨之舒展的神情卻又代表著她很快就消化了這個消息。
“你是說,真正想讓我死的人,是林國文?”
楊芊芊放在桌上的手下意識攥緊成拳,之所以能問出這樣的問題,想來楊芊芊在此之前不是沒有朝著這方麵想過。
由此來看,她和林國文之間的感情,或許並沒有表麵看上去的那麼牢固,更多的應該是楊芊芊用青春與林國文做的某種交易!
這時候服務員端著咖啡走了過來,我學著柳向晚的模樣輕輕攪了攪,但是卻並沒有急著喝。
我說“這個我不知道,你自己斟酌!”
說完,我端起咖啡杯輕輕抿了一口,然後“噗”的一聲,又把嘴裡的小口咖啡全都給吐回了杯子裡。
用頭皮發麻的表情看著柳向晚。
“怎麼這麼苦啊?”
反觀柳向晚,倒是若無其事的端起咖啡杯小口小口的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