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姑娘也第一時間發現了我們,猛的站起來,肮臟的臉緊緊貼在鐵籠子上,攤開雙手用力往外伸,就像是動物園被圈養在籠子裡的猴子討要食物一樣!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本能往後縮了縮,在確定這是個人後,心情才稍微平複下來。
對於我的這種反應,莫桑似乎早有預料,在旁邊小聲說。
“她就出生在這裡,沒人教她說話,她也不需要說話,因為她本身就是作為一種像人的動物取悅其他人而生的!”
我有些詫異的側頭看向那姑娘。
“這些,全都是吳先生的手筆?”
莫桑沒說話,隻是微微點點頭。
這個地方隻對部分人開放,最大的作用就是吳先生用來威懾類似於莫桑這種人的。
同時這裡也有曾經在妙瓦底混得風生水起,最後被吳先生趕下神壇的風雲人物。
如果硬要說的話,這裡的每一個人,就像是掛在吳先生胸前的榮譽勳章。
每過一段時間,吳先生都會邀請一部分人來這裡參觀一下,時刻提醒那些人要聽話。
所以,平日裡這裡基本上沒什麼人,出於對吳先生的忌憚,莫桑自然是不敢在這裡議論,哪怕小聲都不行。
我狠狠攥緊拳頭,扭過頭不去看那個被關在鐵籠子裡麵的姑娘,我怕我忍不住會一把火燒了這座廟。
同時在我也在心裡不斷提醒自己,人不能太古道熱腸,尤其是行走江湖彆時時刻刻把自己當成行俠仗義的英雄,動不動就拔刀相助怒斥天下不平事。
冷漠才是行走江湖的必備技能,要不然身上的麻煩隻會越來越多,到最後舉步維艱。
而且我這一趟是找徐建來的,其他人本質上跟我沒什麼關係。
跟在莫桑身後,我繼續往裡麵走。
這時候我才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先前莫桑會讓我做好心理準備。
毫不誇張的說,這裡就宛如是人間地獄。
有手腳被砍掉一半,坐在草墊上苟延殘喘的。
也有被挖掉眼睛,割掉舌頭,像隻狗一樣拴在柱子上的。
還有被掏空內臟浸泡在福爾馬林裡麵的。
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根據莫桑所說,這些人基本上每過一段時間,就會換上一批。
大多數人都經受不住那種痛苦的折磨,紛紛用各種各樣的方式自儘。
而這些人裡麵,除了妙瓦底當地黑惡勢力的頭目以外,最多的就是不聽話的條子。
莫桑一邊說著,一邊領著我走到了一個半人高的壇子麵前。
壇子裡麵坐著一個披頭散發,看不清楚五官的女人。
有了之前的心理建設後我不難猜到,這個女人應該是被砍掉了四肢,然後塞進了壇子裡。
莫桑四下裡看了看,在確定沒人的情況下小聲說“這個,是我知道在這裡存活時間最長的人!聽說,是你們那邊的警察,十年前因為一件案子,調查到了吳先生頭上!吳先生花了好大力氣才把人弄過來,而且是個極品,隻是我見到的時候,她就已經是這樣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莫桑又頓了頓,然後接著說。
“你知不知道,她為什麼能活到現在?”
我狠狠咬著牙,聲音幾乎是從喉嚨口擠出來的。
“為什麼?”
莫桑又靠近一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