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盈盈咄咄逼人的看著對方。
但見夏宏緩慢的將放在膝蓋上的手舉了起來,然後越過了夏盈盈的頭頂,在夏盈盈來不及思索的一瞬,一個響當當的耳光已經落在了夏盈盈的臉上。
這一下,夏盈盈頓時愣住了。
夏宏切齒咬牙。
“滾,滾啊。”
這也是記憶中父親第一次教訓自己,夏盈盈也明白,從今以後他們算是站在了楚河漢界,再也沒可能和當初一樣了,奇怪的是,她心裡更多翻滾的是不甘和失落,卻似乎沒有太大的遺憾。
夏盈盈慢吞吞穿越馬路,回到了車子。
在車子裡,她才放肆的呼喊了一聲。
開車到家,傅旭安以有事為由隻身一人離開了。
夏盈盈尾隨出來,但傅旭安卻冷冷的說:“你沒心沒肺啊?今天你說了多少不經過大腦的話?現在母親在氣頭上,你不去陪她,你跟著我做什麼?”
“你做什麼去啊?”夏盈盈著急的喊。
傅旭安皺著的眉紓開,“這消息不脛而走,很快公司就亂成一鍋粥了,我必須找董事會去,他們看到我就等於吃了定心丸了。”
見傅旭安行色匆匆的樣子,夏盈盈也明白自己再跟隨可能要挨批了,隻能轉身回彆墅,木器就這麼沉默的坐在窗口,看著院子裡的一角藍天。
看著那熟悉的花花草草。
“媽?”
夏盈盈站在薛慧榮背後,將右手放在了她肩膀上,母親輕柔回頭,並未責備,而是語重心長的說:“從我這裡你想必也看明白了,找男人一定要找真心實意愛自己的,同樣一個道理,欺騙的婚姻是對感情的玩弄也是對自己的褻瀆,這不,反噬回來了。”
這是大道理。
隻可惜夏盈盈壓根就聽不進去。
“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去收拾東西吧,我累了,想要休息休息。”薛慧榮知道,憑夏盈盈的腦回路和智商一定沒辦法理解自己這話的內容和含義。
但夏盈盈卻開始撒氣,皺眉跺跺腳。
“他要咱們走咱們就走啊?這裡是我家,永永遠遠是我的地盤,我才不要離開呢。”薛慧榮摸一摸夏盈盈的頭,“什麼你的我的,這裡是他和夏雲舒的,從今以後隻能是夏雲舒的,咱們和這裡已經沒關係了,等法院來強製執行反而不好,這三天裡,你收拾屋子和零碎,我去看看附近有沒有什麼公寓。”
“但公寓怎麼能和彆墅比呢?更何況……”
“盈盈,適可而止!”
他不想多說什麼了,暗暗用力攥著拳頭,夏盈盈也明白回天乏術,點點頭去聯係家政公司的人來和自己一起收拾東西了。
這三天,夏雲舒並沒有來催促。
她知道,哪怕夏盈盈再怎麼不情不願,但薛慧榮是理智卻自愛的。
這是法律的判決,任何力量都不能抗衡。
三天後,法院那邊通知可以交接。
傅昱凡擔心出問題,找個由頭跟在了夏雲舒背後,到彆墅門口,夏盈盈嘟囔著將鑰匙送了過來,她臉上寫滿了不甘。
自她出生就住在這彆墅裡,現在的撤離,是這麼倉皇這麼狼狽,她自然難受。
“禮貌點兒,我可是你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