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啊,這屋子裡無所遁形的臭味變成了最恐怖的生化武器,讓大家都垂頭喪氣,倒是原住民並沒太多變化。
“我們給你時間,考慮好的話就出來吧。”
傅昱凡實在是不能繼續在這臟亂差的環境裡多逗留哪怕一分鐘。
眾人從裡頭出來。
沈浩帶來的兩個保鏢一左一右站在門口。
不大一會兒,摳腳大漢垂頭喪氣走了出來。
眾人到遠處公園,傅昱凡這才問:“之前一切詆毀貶損我們的視頻都是你製作的,我和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但你卻幾次三番在網絡上攻擊我,就為了錢?”
那人低垂了頭,顯然是默認了。
“是誰要你發起輿論,讓全民參與到這口水戰裡頭來的?”
傅昱凡咄咄逼人。
沈浩怒氣衝衝,“老大,讓我來,他死豬不怕開水燙,還得我這種人來對付。”沈浩氣急敗壞,狠踹一腳。
那男人齜牙咧嘴,“你做什麼呢?法治社會,我告你們去。”
“誰不去誰孫子,你還告我們呢?你自己誹謗罪自己心裡沒數嗎?”沈浩疾言厲色,鼓睛暴眼。
看那模樣兒,似乎隨時準備將對方置於死地。
夏雲舒急忙說:“沈浩,不要和他一般見識,咱們不能以暴製暴。”
“這種人,夏經理你是不知道……”
其實,沈浩是在虛張聲勢,被夏雲舒勸阻,他這才舞動一下拳頭,站在旁邊。
周鏡辭一把將那人手機搶了過來,“解鎖。”
那人很配合,畢竟不聽話的結果就是免不得一頓皮肉之苦,解鎖後將手機交給了傅昱凡,他在通訊錄掃了掃,這才說:“你是提前說呢,還是等我們將一切都了如指掌以後再告訴我們。”
那人也知道,有這麼一群人在,他是沒辦法沒瞞天過海的。
“那天……”
那人陷入了回憶的魔障,慢條斯理的說下去。
一刻鐘以後,眾人離開了。
但那人卻發布了澄清的視頻,大家進入商務車,沈浩憤憤不平,“這家夥喪心病狂,明明不認識咱們,但為了點兒碎銀真是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眾人不置可否。
半小時後,車子停靠在小漁村一家農夫門口。
院子裡的晾衣繩上懸掛著海帶以及小孩子洗濯過多次的衣服,陽光下像極了萬國旗,有個老奶奶坐在小馬紮上縫補漁網。
她患有嚴重的哮喘,才乾活兒就氣喘籲籲。
明明早到了頤養天年的階段,但一家之主——即老奶奶的老伴兒,一個七十來歲的老人還是出海去了。
院子裡有嬰兒車,一個穿碎花裙的婦女在逗弄嬰兒。
她冷不丁朝遠處看看,在看到傅昱凡他們這群人的時候,婦女僵住了,隨即她靠近老奶奶,叮囑了一句什麼,這才搓搓手從院子走向了他們。
在看到這群不速之客的一瞬間,她打了個寒噤。
但她也明白,這一天早晚會來。
儘管,歐陽通潛逃後,她就躲在了孩子的奶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