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舒點頭,但還是朝遠處呐喊,“歐陽通!你的事情不算嚴重,這世界上倘若真有人可以幫助你,不是他,而是我們,浪子回頭吧。”
歐陽通的淚狂飆而出。
他想到了三個月之前那個紙醉金迷的夜裡,那是個老鄉會,在老鄉會上,他認識了康麗麗,兩人一拍即合,在那個激情燃燒的夜裡,孤男寡女一次一次送對方進入九霄雲外。
出軌的刺激以及**的滿足,讓他嘴臉醜陋。
都是成年男女,事情發生以後兩人默契的發展了下去,康麗麗表明自己單身離異,並不可能破壞他的家庭與事業。
她會鼓勵讚美她,這讓男人的虛榮心得到了滿足。
和家裡那剛剛生孩子的黃臉婆不一樣,她更多時候是抱怨生活的不如意以及懷孕的艱辛,間或一兩句“你就是個沒用的男人”之類的話,早將他們的婚姻推到了風口浪尖。
在情人和妻子之間,他忘乎所以的沉溺在了前者的溫柔鄉裡。
就在他以為自己可以彩旗飄飄一輩子,或至少可以繼續保持這種不正當關係的時候,一切來了個峰回路轉,在一次親熱之前,康麗麗推開了他,丟下一句“我懷孕了”。
他一個有婦之夫自然不可能和她繼續發展下去了,奈何康麗麗冷漠一笑,一邊抽煙一邊老氣橫秋的說:“你這種的我見多了,能給我五百萬咱們就一刀兩斷,這要是不能,我不但要鬨的你妻離子散,我還要將你告到檢察院去,讓司法機關處理你這案子,到時候你可就要身敗名裂了,乖寶可不要做那得不償失的事。”
興許,在舐開第一層糖衣的時候,他就該明白裡頭有炮彈。
但歐陽通壓根就沒發現這是**裸的陷阱。
為了讓這娘們離開自己,他這才挪用了公款,哪裡知道,短時間內就泄密了,他原計劃是用房屋做抵押,等款項下來在填補虧空的。
但百密一疏啊。
此刻,他收回視線,“傅總,你幫幫我,你拉我一把啊,我不想下去。”
“我知道你有苦衷,你有難言之隱,我也情願幫助你,不管怎麼說,你先退回來。”傅昱凡擲地有聲的命令。
但男人卻無動於衷,“答應我,不要報警,隻要你不報警,我一定會將一切一五一十的、原原本本的告訴你。”
“我不會報警。”
但才回頭,那保安就咋舌,“傅總,我看他心急火燎上樓,風風火火坐在了露台上我就報警了,大概警察已經在路上了,這是要出人命的,我……”
傅昱凡理解他,“沒事兒。”
就在這時,遠處的車河內彙入了警車,在看到車子榴彈一樣朝這邊而來的一瞬間,歐陽通絕望的回頭。
他朝著空氣嘶吼,“你們說過不報警的,傅總,你說過會幫助我的。”
“你已經泥足深陷,法律會製裁你,我不能成為你的幫凶,現在,你還有洗心革麵的機會,不要以為警察來了一切就將一團糟。”
傅昱凡解釋。
“我會被抓走,會一輩子都拘押在不見天日的牢房裡啊,我不能就這麼稀裡糊塗的死了啊。”他仰天長嘯,抓著欄杆的手搖搖欲墜,情況已十萬火急。
傅昱凡看向保安,“找麻繩來,要快!”
那倆保安六神無主,在警察沒來之前他們在等待警察,在警察來了之後他們將躲起來看熱鬨。
但傅昱凡不同,他既想從對方口中得知秘密,也想力挽狂瀾救他。
顯然,這並不是他找死,而是某種行為藝術。
他想要的不外乎得到重視與吸引,他在猶豫怎麼樣將這一切說給傅昱凡。
兩人回頭去找繩索了。
夏雲舒看向他,“你準備救他,這太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