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完誰跳的遠又開始比誰跳的高。
“你能行嗎?”
阿鹿問,“彆不是吹牛的吧?”
眾人都沒見過跳這麼高的人。
“這麼高,跳下去腿會斷吧?”
容依也擔心,要是出事了,誰都不好過。
阿布受傷,一起挨罵,她最大,肯定逮著她罵,還是算了吧。
就在這時,伴著一句“我可以,不信你們看!”
容依和阿鹿回頭的時候,人已經到下麵去了。
隻見阿布一個黑乎乎的腦袋蹲在地上,蹲了會兒就站了起來,跟個沒事人一樣。
“哇!你怎麼跳的?”
阿鹿驚歎。
“你能再跳一遍嗎?”
容依問道。
沒辦法,這麼厲害的招數她太想學了。
想想都了不得。
然後阿布揣了揣腿,動了動手指關節,就“噠噠噠”地從池塘邊沿小路跑了上來,爬上牆頭,再一次跳了下去。
速度太快,以至於容依還是沒有學會。
這可是她花了一包桃子乾才換來的。
“再跳一下?你以為跳下去很輕鬆嗎?想學就再來一包桃子乾。”
阿布坐在牆頭笑著說,姿勢很那啥,酷?
容依發現大家最近好像都喜歡這個支起一條腿,放下一條腿,兩手隨意放的姿勢。
然後她們就學他,幾人就一起這個姿勢坐牆頭了。
“你們在乾什麼?”
一個挑這擔子去澆菜的阿爺說道。
“這姿勢看著一模一樣,挺好看阿!我也來一個!”
眾人看著他笑,“好啊!”
於是乎,阿爺放下擔子,和眾人在牆頭上排排坐了,他還揣著兩隻手。
又有個阿叔路過也加入了進來。
容依沒有桃子乾了,但她還是想學,沒人教有什麼關係?
她可以自己學。
然後——
她就摔了個大馬趴。
事情是這樣的。
容依找了個落差比她膝蓋高度高一點的地方跳。
這地方她跳過許多次,沒一次摔過跤,但這次腦子裡想著阿布教她的要訣,於是膝蓋蹲了又蹲,手揮了又揮,欲跳不跳的,然後不知怎麼腳就不穩,直接摔坑裡了。
問題是坑還不大。
隻聽“砰”的一身,容依上半身磕在坑上,把手掌和手肘摔了個血肉模糊。
而她的膝蓋正好磕在坑沿上,衣服都磕破了,又是一片血肉模糊。
容依又想哭了,賊疼。
她一個沒忍住哭聲震天。
然後想著大路上不好哭,掉了幾串眼淚自己又都給抹袖子上了。
連帶著鼻涕,沒辦法,她手帕不夠擦了。
洗漱的時候,容阿婆看著這眼淚鼻涕兮兮的袖口笑道,“這次衣服不好洗了,你怎麼這麼多鼻涕?”
容依……
我不好意思說我疼哭了。
“我就是鼻涕多阿……”
容依笑道。
“這次還挺厲害,摔這麼慘你還笑得出來,真棒!”
容阿婆笑著誇道,說著拿了一瓣西瓜往容依嘴裡塞。
又過了段時間,容依洗漱的時候發現,有的傷口結痂了,於是總想去揭開來。
但有的,卻流出了像濃鼻涕又不是鼻涕的液體,把容依惡心到了。
她問阿婆,“這些是什麼?”
阿婆看了看,“這是流膿了。”
“龍?這是龍嗎?”
怎麼也不可能阿!?流龍?
“是膿不是龍。”
“龍?”
容依知道不是龍了,但她發出的音還是龍,在她聽來,兩個發音是一樣的。
“那龍什麼時候好?”
“會好的,你彆去碰就行,小心更嚴重了,那些痂也彆去揭,否則就長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