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晚飯啊。
“哎呀,正想著你怎麼還沒回來,吃飯了喲,找到樨君了嗎?”
“嗯,找到了,他現在生病了,在床上。媽媽,我想給他送一點吃的可以嗎?”
“嗚呀?不要緊嗎?我要不要去看看她呢?”
“沒關係啦,隻是他現在做不了飯。”
“真的很難辦呢,今天晚上我們吃燒牛肉哦,你爹做的。”
“不能和你們一起吃飯了,真的很對不起!那媽媽,我那去了。”
“哎呀,你這孩子怎麼這麼拘謹,誒,等等,你拿了幾份?四人份嗎?”
“嗯,他很餓了,一個人要吃三人份。”
“啊是這樣嗎?那,代媽媽向樨君問好喲!”
“嗯嗯,我知道了,謝謝媽媽。”
“喂喂假的吧,哈哈哈哈,你居然真的拿來了。”
赤一邊大口的吃牛肉一邊拍燁的肩膀,原來隻要她有吃的就會很開心啊,某種意義上也很好搞定啊。
“真的很抱歉,很抱歉,家裡什麼都沒有了,很抱歉我太餓了(嗷嗚),事在不幾道乖澤莫縮(咽),總之,得救了真好啊”
空也是滿臉陶醉的樣子,果然花止姐做的菜除了羅宋湯外都沒有那麼黑暗。
“哈哈哈,我帶了很多,大家慢慢吃就好了。”
“開始以為你是個瘋子,沒想到還挺仗義啊,你這朋友我交了!”
“誒?誒誒?啊,好(小聲)。”
看著這樣的場景,我感覺自己的心也變得暖和起來了,真是神奇啊,這樣的場景很久沒有見到了,幾個像家人的同齡人圍在一個桌子,一個小屋子裡,一起快樂的場景。會不會鵝屋在錄製那首歌的時候,也有這樣的場景啊?
“不過,我也沒想到你們兩個居然都是神令者,真是bug設定啊。”
赤摸了摸肚皮,發出了滿足的聲音。
“是嗎?我和燁倒是覺得沒什麼啊,我們都不知道是哪個神仙把我們召喚到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了。要是讓我見到,我一定好好問問那些人,為啥把我和燁叫過來。真是神奇!”
“按理說,你們應該是被賦予了一定的使命,才會被召喚到這裡來的,不然的話,你們來與不來根本沒有因果,也就是很難構築關係網。”
空嘗試用因果論解釋我們的存在,這一次我居然奇跡般的聽懂了。
“啊那個,你們是要去冒險吧?”
燁小聲的問,可以看出她好像很不情願。
“個人理想,而且感覺很難實現,因為沒有錢。”
這個時候要不要告訴她我一個月的工資的事情呢?她會不會感覺心裡很不平衡呢?還是說,會一拳頭打到我的臉上。總之,這個女人,什麼都有可能做出來呢。
“但要是我變成暴發戶了,我首先要做一個土豪,買好多好多東西!”
果然啊,有些人天生無法掌握她掌握不了的東西,那些事物還是等待她有了一定的積累以後再說吧。
“我覺得還是等一等吧,我們手中都有自己的事情,還是不要隨便亂逛的好。”
空說,按照她的性格我也猜出她大概會那麼說,因為她應該是個天生的宅女,跟赤這樣的人完全是個對子。我倒是開始好奇她們是怎麼相遇的,看她們剛才打架的樣子,可能也是發生了很多很多事情呢。
“我也讚成,我在紅袋鼠的城市還有一份工作——當吉祥物!我覺得很光榮。”
“切,說的那麼好聽,一個月能有500哈瓦就知足的那種嗎?倒是可以填飽肚子。”
誒?你蠻懂的。
“不過假如我們要去冒險的話我們該向哪個方向走呢?”
空的問題讓我有點熟悉,我就下意識的說了出來。
“隻要不向南走,東和西都可以的。”
我沒想到這句話會讓她們這麼上心。
“啊?為什麼為什麼?”
“快點說,老娘很好奇!”
“我我也想知道。”
沒辦法,實話實說唄。
我把那日遲言告訴我的事情向他們告白。
非正式組織,區彆於正式組織,而這片大陸的南方,也就是中部地區,有一個臭名昭著的非正式組織,他們由八人個人組成,每個人身懷絕技,遍布在這個大陸的每一個角落。他們的主城不定,但有一個不確定區域屬於他們的管轄範圍。那個區域是被稱作這片大陸最低生存率的地區。
然而非正式組織肯定要區彆於正式組織,為什麼他們沒有正式組織呢,這個也很好解釋,因為他們是由‘被召喚的人’組成的,而他們的神祗,已經被殺掉了。
所以也有人稱他們為弑神者。
“弑神,聽起來好恐怖。”
“據遲言說,這個世界的神明其實是由各種各樣的物質組成的,他們曾經可能是魚,是鼠,甚至是一朵花,一粒塵埃。可是它們不甘心,不想潦草度過自己的一生,於是產生了思想,修煉成仙。度過了極其辛苦的歲月。”
“怎麼感覺像公司裡麵的職員?”
燁不經意地說了一句。
“對對,就是那個,一點點往上麵爬。真是恐怖。這個世界也有弱肉強食的法則啊。”
“那我們這些神令者到底是為什麼而存在的?我也問過遲言,可是他一直沒有回答我。”
我輕輕歎息,‘被召喚的人’,也就是神令者,被黑暗吞噬以後,就會變成弑神者嗎?真是諷刺啊。
“了解到這個悲傷的事實,還有人想要冒險嗎?”
大家都沉默了,因為這個現實還是太殘酷了。最大的敵人,居然是我們人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