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今天師尊眼神中帶著殺氣。
“淩師伯。”
陳安來到淩竹意身前恭敬喊道。
淩竹意目光冷漠地看著他。
陳安也不多說什麼,徑直走進了真傳堂內。
“老大,坐哪裡?”賈福低聲問道。
“你就坐我後邊吧!”
陳安說了一聲,然後坐到上午坐的位置對坐在那裡,拿著龜甲拋來拋去的荀溫問道:“紀策呢?怎麼沒看到他來?”
荀溫湊近陳安低聲道:“他說去看望一下堂哥,但我覺得他是去看他嫂子去了。”
陳安先是愕然,隨即與荀溫四目相對,一切儘在不言中。
兩人眼中都露出八卦的笑意。
“咳!”
就在這時,淩竹意來到高台上盤腿坐好,咳嗽了一聲。
荀溫立即坐直了身體。
淩竹意耷拉著眼皮,目光冷漠地掃了一圈,然後說道:“從今天開始,我叫教你們劍陣,我們在與彆人爭鬥的時候,並不是每一次都能占上風的,如果打不過怎麼辦?”
“逃!”
白鈴兒舉手說道:“隻要能活命,總有報仇的機會,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逃,是個不錯的選擇!如果逃不掉呢!”
“那就和他們拚了。拚一個保本,拚兩個賺了。”白鈴兒道。
“其實……是可以投降的。”
荀溫小心翼翼地說道:“投降雖然屈辱,但隻要還活著就有希望。”
“屈辱地活著,我寧願轟轟烈烈地戰死。”
白鈴兒不屑地說道:“人生天地間,向敵人跪著,那還是人嗎?”
“你剛才也說了,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荀溫不甘示弱地說道:“你死了,你的妻兒是彆人的了,你死了,你的家產是彆人的了,你死了,你的仇敵卻還活著,所以我還是覺得隻要活著就還有希望,死了就什麼都沒有,雖然這個活著會很屈辱,但也必須活著。”
“你……軟弱。”
白鈴兒想要反駁,但好像這話也沒錯。
自己也說了,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如果自己再反駁,那就屬於打自己的臉了。
“你們說得都沒錯!”淩竹意平淡地說道:“每個人的性格選擇不同,所以你們的回答都沒問題。”
說著她看著陳安道:“陳安,你來說說,你會怎麼辦?”
“師伯,我不會遇到這種情況。”陳安說道:“張二妹是絕對不會讓我出事的。”
“……”
“我是說假設。”
“家師張二妹。”陳安道:“當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劍宗勢力範圍內……不,應該說是整個乾州,我已經贏了,所以這個問題對我來說,是沒有假設的。”
“……”
“我現在讓你假設。”
淩竹意的目光漸漸地變得危險起來。
陳安脖子一縮,不敢再裝逼了,連忙說道:“先逃,逃的時候向張二妹求助,我相信張二妹很快就能趕到,那時我就能雙手插兜了。”
“張二妹,張二妹!你除了張二妹還能乾什麼!”
淩竹意隨後拿起手邊的書籍就向陳安砸去。
陳安側身躲過,連忙改口道:“那我向師伯你求救?!”
“……”
好氣呀!
這個回答完全打亂了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接不下去了啊!
隻是心中怎麼有一點點開心呢?
該死的。
這七情六欲越來越不受控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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