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把大家叫過來,就隻說一件事,我們劍宗未來百年發展。”
聽到未來百年發展這種嚴肅的事情,張二妹也罕見地收起了嬉笑的神色,正襟危坐起來。
荀東繼續,神情悲重道:“兩百年前那場爭端,劍宗八脈,隻剩五脈,二、三代弟子近乎死絕,現在劍宗看似還位於頂尖宗門,但其實我們心中清楚已經步入了青黃不接的階段,我們這批人一旦出點什麼事,群狼圍獵餓虎,下場隻有虎死狼散,所以這是我把你們叫來的目的。”
“師兄,劍宗的情況,我們不一直清楚嗎?”
掌律傅震道:“你我年紀雖然大了,但還有張二……張師妹和淩師妹,再不濟不還有白洪嗎?沒必要把事情說得這麼嚴重吧!”
荀東看了一眼傅震,然後又望向白洪道:“白師弟,上次爭端之後,你們刑脈一脈,遠走妖域,鎮守妖域邊境兩百載,不容易吧!”
白洪先是一愣,隨即起身道:“掌門,我刑脈雖然遠走妖域,但隻要宗門需要,一定全力以赴……”
不等他說完,荀東擺了擺手道:“白洪,我知道你對宗門忠心,但當年出走的那一批人當中,很多人對宗門已經不滿了,你願意聽宗門的號召,他們卻不一定願意,我這次叫你回來,也不是為了敲打你,而是想和你說清楚,該獨立就獨立出去,宗門這邊絕不阻攔,一定支持你們。”
此話一出,眾人大驚。
“掌門!”
“師兄!”
所有人都不敢置信地看著荀東。
就連因為修煉而剝離出七情六欲的淩竹意也有些震驚地看著掌門荀東。
白洪更是直接跪了下去:“掌門,白洪這些年從來沒想過帶著刑脈脫離宗門自立。”
“你沒想過,不代表你下麵的人沒想過。”
荀東和煦地托起白洪道:“我說了,這次不是問責,是和你說清楚,這就和凡俗皇位一樣,你不想當,但你下麵的人會驅使你去坐上哪個位置黃袍加身。”
“掌門!”
“行了,不用說了!”
白洪還要解釋,荀東就伸手打住道:“我隻是在做最壞的打算,該怎麼做,你自己想清楚。”
說完之後荀東又看向其他幾人繼續說道:“現在再除去白洪這一脈,八剩其四,張師妹這一脈,就兩個人,除去她自身的戰力,有和沒有,都一樣,沒區彆,八剩其三。”
“師兄,真劍一脈,現在有三個人了!”
張二妹糾正道:“我徒弟正在廣場上代師收徒。”
“……”
荀東道:“三個人和兩個人有什麼區彆嗎?”
“沒有!”
“沒有,那你就彆打斷我!”荀東拿起手邊果盤裡的一串香蕉道:“堵住你自己的嘴!”
“哦!”
張二妹可憐巴巴地接過香蕉。
荀東很是心累地繼續說道:“淩師妹,修煉天心劍訣,要做到一顆劍心通明,隻能剝離出自己的七情六欲,這些年一心撲在修煉上,對劍氣一脈也沒管過,是個什麼樣,大家都清楚,算一半吧!”
“所以真正能形成大規模戰力的,也隻有我這一脈和掌律這一脈了,所以……傅震啊!我們劍宗的情況還不算糟糕嗎?”
聽到這裡傅震也心情沉重,他正要說些什麼,但就在這時他突然瞥見了什麼。
在呆愣片刻後,一股怒氣湧上心頭,指著張二妹就吼道:“張二妹,你乾什麼!”
這一聲怒吼,立即讓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張二妹身上。
隻見張二妹接過香蕉吃了起來。
也不咽下去,就在哪裡玩。
張二妹見他們望向自己,連忙把香蕉拿開,很是無辜道:“都看著我乾什麼!”
“張二妹!!!”
傅震怒道:“你吃香蕉就好好吃,你在乾什麼!這裡是宗門會議廳,你還要點臉好嗎?我求你了,好嗎?!”
“什麼嘛!明明就是你思想齷齪!”
張二妹一口咬掉香蕉,怒道:“我隻是按照掌門師兄的吩咐做而已!”
“……”
“你放屁!”
始終和顏悅色的荀東,也受不了這種誣陷啊!
“吃香蕉就吃香蕉,你玩什麼!”
“……”
“這不是掌門你讓我堵住自己的嘴嗎?”
張二妹拿著剩下的半截香蕉說道:“掌門師兄讓我堵住,我就堵住,但我又想說話,就拿出來了,但又想到掌門師兄的話不可忤逆就又吃了,但又想說話,就又拿出來了……然後我就這樣糾結來,糾結去……是聽掌門師兄的話呢!還是舒服地說話呢!”
說到這裡她一口吞下剩下的半截香蕉,丟掉香蕉皮,鼓著鼓著腮幫子說道:“是你們自己用有色眼鏡看我,我能有什麼辦法?心臟的人,看什麼都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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