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靖靖由於生病,常年都在醫院裡度過,所以天性單純,見到懷慈,很是高興。
覺得這個光頭哥哥給她感覺很好!相比自己的哥哥,懷慈對她來說年齡差的不遠,更有共同語。
看到女兒沒事以後,方茗留在醫院照顧女兒,讓沈楚言帶懷慈去吃飯,感謝他。
懷慈也知道自己在這裡算個什麼事?於是就跟著沈楚言離開醫院。
看著沈楚言帶著自己又回去拉那些東西,懷慈也跟著走。
“真是抱歉!”沈楚言不好意思道。
“沒事!可以理解的。”
“唉……”沈楚言歎息一聲。
一路無話,沈楚言拉著東西,懷慈卻說可以幫他一起把東西推回家去。
沈楚言一想,那麼多東西確實也不方便推著到處走,幸好他們擺攤的地方離住的地方也不遠。
跟著沈楚言來到了小區,自從沈程的老父親去世之後,單親家庭的沈程自然成為房產繼承者。
可能也是出於為了避免自己出事,很早沈程就把這套房子過戶給了妻子方茗。
沈家並不大,三室兩廳,對於這仨母子來說足夠了。
“呀,小沈老板今天這麼早收攤啊?”
看見沈楚言,租客也是驚訝。
自從妹妹沈靖靖生病了,沈楚言母子就商量,出租一間房出去,賺取一點微薄收入。
沈楚言看著眼前的妹子,回答道:“今天有事,所以就收攤了。”
“哦哦,這樣啊!”租客看見沈楚言還帶著人,她也不好打擾,笑笑便出門去了。
沈楚言說了句:稍等!
便把東西都拉進去擺放好。在這期間,懷慈看到了客廳裡,牆壁上掛著的婚紗照,一對男女非常年輕,男帥女美。
懷慈知道女的是年輕時候的方茗,男的正是他天眼中,所看到的那個男人。
客廳的餐桌上,還擺放了女孩沈靖靖,和沈楚言少年時期的照片。或者是兩兄妹和母親方茗的合照。
再往後看,也有兩張沈楚言少時和一個男人站在一起的合照,或沈楚言站在中間左右男女的合照。
“那是我父親……”
身後傳來了沈楚言的聲音,沒有任何波瀾,就像在講陌生人一樣。
懷慈轉身看向他:“貧僧知道。”
沈楚言一怔:“什麼?”
沈楚言以為自己聽錯了。
懷慈一笑道:“貧僧說,知道那是你父親沈程。”
沈楚言震驚。
“你認識我父親?”
懷慈搖了搖頭:“不認識。”
沈楚言卻不解,不認識你又說知道我父親,還知道名字。
懷慈也不端著了。
他告訴沈楚言,其實他也是從沈楚言的麵相中看出來的。
聽到懷慈如此回答,沈楚言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如何問起。
其實,沈楚言對自己那許多年不見的父親,不知道該說什麼。
恨也好,想念也罷。
父親失蹤了九年,他甚至都忘記了原來自己是有父親的人。
尤其是妹妹從三年前生病以後,他就對父親再也沒有任何想法了。
就當他死了吧!
沈楚言是這麼告訴自己的。
“就算知道他消息又怎麼樣呢?”沈楚言苦笑道。
他們一家,因為父親的消失,妹妹生病,過得很是辛苦。
十歲的時候,他就很少見到父親,整日整日夜裡聽見母親的哭泣,他當時恨極了父親。
為什麼那個男人不回家?
為什麼,他們家是這個樣子的?
他上學那會兒,見到同學們,不是爸爸來接,就是媽媽來接。
他很是羨慕!
甚至,有一次,沈楚言睡著了,他做了一場夢。
夢裡他來到了一個球場,還聽到了有人呼喚自己。他回頭看去,是父親那已模糊不堪的身影。
“小言,過來,爸爸陪你打球。”那已經很多年沒聽到過的聲音,帶給他心中滿滿的歡喜和想念。
夢裡場景一變,他們去了一片長滿了紅色花朵的花田,那裡很美,四處飄灑著昏黃的陽光和秋意的風,讓人一切煩惱都在這個地方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