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婷婷被霸淩的事件還是在學校的家長群裡發酵了起來,幾乎所有的家長都告誡自己的孩子遠離霸淩者。最明顯的反應就是原本霸淩高婷婷的女生從警局出來之後就被自己的小團體給剔除了出去。
短短幾天的功夫,霸淩的女生就成為了被霸淩的對象,本來跟在她身後的小姐妹反而成了霸淩她的主力。
當依然興致勃勃的講著那個女生的慘狀的時候,林安和呂琪兩人臉上難免出現不悅之色,呂琪更是直接打斷了依然的發言。
“依然,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些什麼。”
呂琪用手中的筷子猛敲了下桌麵,打斷了依然的發言。而依然也注意到林安和呂琪難看的神色,有些委屈和不解的說道,“我又沒有說錯什麼,那個人活該不是嗎?”
“所以也要用跟她一樣肮臟的方式弄臟自己。狗咬你一口也要咬狗一口?”
“我又沒有去欺負那個人。”
“所以呢?你要為霸淩叫好是嗎?”
依然在呂琪的目光威逼之下還是乖乖的低下了頭,這個時候,隻是拉著一張臉的林安成了呂琪的發泄口,“林安,所以你一句話不說是有什麼意見嗎?”
“我隻是在反省自己有沒有給依然做好榜樣,有沒有需要改的地方。”
說實話,依然的反應倒是沒有超出了夫妻倆的心理預料,畢竟痛打落水狗乃是人之常情,但即使是這樣,夫妻倆也是希望能夠讓依然的三觀能夠正常發展。
偉人曾說過,矯往不可不過正。
第二天,林安就以涉事家長的身份聯係了學校的校長,將之前霸淩女生的遭遇簡單的講述了一下並表達了自己作為家長的擔憂,總不能為了懲罰一個霸淩者滋生出一群的霸淩者吧。
擱著搞有絲分裂呢!
沒過幾天,林安就從依然的口中的得知了那名霸淩女生被轉學的消息。而隨著女生的轉學,整個的霸淩事件也就算是告了一段落。
隨著天氣的轉暖,依然也開始漸漸的習慣了新的生活習慣,周一、三、五放學後學習嗩呐,周末在老師邢元森的教導下練習青少年古典樂團的合奏曲目,偶爾還能遠程視頻和鄧迪比試比試。
終於在一次比試結束之後,依然滿臉不開心的掛掉了視頻電話。
一旁的邢元森則是捂著嘴在一旁竊笑,等到依然看過去的時候,邢元森則是板起了一張臉,“看起來這次是鄧迪的水平進步更快一點,我宣布這次的比試接過時6:7。依然,你要努努力,已經被反超嘍。”
“我知道的啦。”依然雙手握拳給自己打氣,“這次是失誤,下次,下次就一定追平給鄧迪看看。”
看著乾勁十足的依然,邢元森倒是相當的滿意,畢竟一次偶然的機會讓兩個孩子隔著攝像頭比試了一次之後,他跟羅米都發現了激發他們鬥誌的好辦法,雖然有些丟臉。
這可不僅僅胡思依然跟鄧迪的比賽,更是他邢元森跟羅米兩個人教學能力的比試。
目前他稍遜一籌。
將依然送走之後,邢元森卻是在街道邊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帶著一個小男孩朝著自己這邊走了過來。隻是在看到來人的相貌之後,邢元森隻是高興了一瞬就落下了臉來。
老鄧頭,鄧興軍。
自從鄧迪進入青少年樂團之後,邢元森就幾乎天天聽著羅米那邊傳來的關於鄧迪的消息。即使是身為多年的老友,邢元森也是難免對鄧興軍有些不滿。
“老鄧頭,你怎麼來了?”
“不歡迎?”鄧興軍立刻就要拉著身旁少年的手朝著來時的方向走去。
見此情景,邢元森也隻能是將鄧興軍攔了下來,“沒有的事情,就是好些年沒有見麵,就連上次你孫女鄧迪來參加比賽都沒看到你跟過來。你現在出現有那麼些的驚訝。”
在聽到鄧迪的名字的時候,鄧興軍的臉色說不上好看,隻是將身邊的少年往前推了推,“這是我孫子,鄧安平。叫邢爺爺。”
“邢爺爺好!”
鄧安平脆生生的聲音在邢元森的耳邊響起,但是他的心裡卻是十分的膈應。
興國安邦。
這是鄧興軍開始的族譜排序,也是鄧興軍年輕時的時候拿著半本被燒掉的族譜跟他講的。而鄧迪並沒有在這個排序裡麵。
儘管如此,邢元森還是將祖孫二人迎進了絲竹古典樂行。
三人落座之後,鄧興軍也是直接開門見山的將自己這次來杭城的目的說了出來,“我帶著這個孩子來杭城主要是想讓你幫我看看這孩子的水平如何,如果可以的話,能幫忙寫封介紹信嗎?”
邢元森皺眉,眼裡有些不解,“介紹信?我的介紹信又沒有什麼用。”
“隻要你跟老羅兩個人承認安平這小子的水平,我想應該可以讓這孩子也加入那個什麼樂團,然後在北平上學的吧。”
聽到這話,邢元森有些不可置信的站起身看向自己這位多年未見的老友,“你瘋了吧,老鄧頭。鄧迪可也是你的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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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麼樣!”鄧興軍眼裡寫滿了不耐煩,“我是她爺,她就應該的讓出這個名額。”
“不知所謂,現在知道你是她爺,那為什麼之前鄧迪一家困苦的時候,你沒有什麼幫助,現在反而是來逞什麼威風。”
看著眼前執拗且不開竅的老友,邢元森隻感覺一陣陌生,完全無法與以前年輕時認識的朋友印象重疊在一起。
最終兩人不歡而散,鄧興軍帶著孫子直接離開了樂行,而邢元森坐在椅子上被氣的有些頭暈,好一會兒才緩過勁撥通了羅米的電話。
在聽到邢元森將情況說出來的時候,電話那頭的羅米被氣的夠嗆,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姓鄧的是不是被以前的事情氣昏了頭腦,倒是整個人有些瘋癲啊。這麼有天賦的孫女不要,非要自己那個普通的孫子?”
“也不至於普通吧!”邢元森還是替老鄧頭孫子說了一句話。
“你也信?要是老鄧頭自信自己孫子的才能,那為什麼不能讓孫子自己出來層層參加比賽呢?”羅米此時突然有些心疼自己手下的學生,要是鄧迪知道這件事該多難受啊!
羅米的詰問也讓邢元森無話可說。
而這次交談之後,鄧興軍就又帶著自己的孫子神隱了,就連邢元森按照之前鄧興軍留下的落腳點地址去找,也沒能找到爺孫的蹤跡。
晚上回去跟羅米談起這件事情的時候,最後也隻留下一聲歎息。
隻是事情的發展有些超出了人的預料,或者說,某些人在時間的打磨下變得不像最開始的自己了。
事情發生的很突然,距離邢元森與鄧興軍兩人不歡而散才約莫過去了半個多月,網絡上突然就開始開始慢慢的有人在網上推波助瀾,質疑之前青少年樂團選拔賽存在黑幕。
隨後莫名的網上開始出現各種關於參賽選手背景介紹,魚龍混雜真假難辨。而將事情徹底鬨大還是關於一段秦月在杭城落榜卻又在滬市以另一種樂器重新參加複賽的視頻被瘋狂傳播。
【我以為音樂還是乾淨的,但是沒成想這麼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