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地牢冒險者!
文鴛很想給他們解釋什麼叫單獨隱蔽行動,以及這樣做的好處都是什麼。但是這幾個人就像是認死理一樣堅決反對文鴛自己去,除非說集體行動,不然他們不會允許文鴛自己去探索的。
他們的理由也很簡單,文鴛隻是個輔助法師,而輔助法師就應該和小隊一起行動。如果說一個小隊讓輔助法師自己去進行冒險,那小隊的成員絕對會被其他人嘲笑死的。
文鴛感覺這幫家夥比自己還專業,這才幾天,怎麼這幫家夥的專業水準直逼自己了?
“總之,隊長你不許一個人去。如果你要偷偷的離隊自己去,那咱們就就地解散好了。”
諾諾不惜用解散威脅文鴛,其實文鴛也知道她們就是威脅一下而已,隻是希望自己能帶她們一起去。但是話又說回來,去孢子叢林真的很危險,帶人冒險太不值當了。
“你們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蘑菇人在一旁先叫屈起來了,他是唯一一個最不願意去的那個,而文鴛和諾諾他們隻是在討論該多少人去,完全沒有考慮過蘑菇人到底願不願意去。
“弟啊,我來跟你聊幾句。”
文鴛給諾諾投了一個暫停討論的眼神,又笑眯眯的攔住蘑菇人的脖子勸導道。
“老弟,外麵這麼亂,你覺得現在能出去嗎?”文鴛問道。
“不能啊。”蘑菇人不明所以的回答道。
“那不就得了,你把我送到孢子叢林裡,你再回來繼續歇著不就行了?”文鴛循循善誘的問到。
“這不一樣嗎?還是會加大風險”
“你這就不懂了,人挪活,樹挪死,你跟著我去走一趟,我的水平你還不相信嗎?那必須出不了意外啊!”
“我是樹,謝謝。”蘑菇人還是比較反對,雖然說他也有些被說動了,但是此時他也必須保持堅定立場,絕對不能被文鴛這麼快就忽悠了。
“你是樹人,樹人是什麼意思呢?就是不怕死也不怕活,你就當幫大哥一個忙,事成之後必有重謝。”文鴛真誠的說道。
“如果你們碰到淵靈怎麼辦?”蘑菇人聽到文鴛動用麵子果實也隻能無奈的歎氣起來,文鴛這兩天對他算是不錯了,一方麵給他講解了一下這片大陸的情況,一方麵吃的也沒有給他落下過,每次開飯都會喊上他一塊。從這方麵說,蘑菇人還真不好意思啥也不幫就走。
“數量多少?戰鬥力如何?”文鴛給小艾他們隱蔽的擠眉弄眼了一下又正義凜然的對蘑菇人問到。
“有不少,而且很危險。”蘑菇人歎氣的解釋道。
淵靈,一種身高在兩米以上的類智慧種生物,按照蘑菇人的說法,他們的智慧可能和哥布林或者魚人差不多。
這些淵靈疑似是末影人的遠親,但是在生活習性上卻是很喜歡水的那一類。他們失去了瞬間移動能力,但是卻可以下水,並且也能使用一些獨特的技巧。
這些淵靈普遍存在社會集群現象,包括士兵、漁夫、術士、祭司,和他們交戰就像是麵對一個完整的小規模戰鬥部隊一樣難纏。尤其是這些家夥還喜歡集群出動,也就加劇了對抗的難度,更加不好惹了。
冒險者碰到這群家夥最好是繞著走,實在不行才能考慮戰鬥。這幫家夥最多也就是掉落一點鸚鵡螺的殼或者他們手上的武器,吃就更不用想了,吃類智慧種是絕對不行,即使是文鴛也要嚴詞拒絕的。
現在聽蘑菇人的意思,孢子叢林附近可能還有一幫淵靈生存。這幫家夥也確實是不太好惹,文鴛撓了撓後腦勺感覺確實難搞,最好還是能躲就躲,不要被他們發現比較好。
“但是這群淵靈不應該生活在沉落之城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文鴛一時有一些想不通,但是又很快明白了。理所應當,這邊有利維坦,會出現一些淵靈也是正常的。
“這樣好了,你給我們做好偽裝,然後你躲在叢林的一角看好我們的戰利品,我們在退出來後帶你一起走?你看怎麼樣?”文鴛建議道。
“我是在好心勸你們,裡麵真的很危險的。”蘑菇人解釋道。
“彆慌,就進去看兩眼,不會有事的。”文鴛勸慰道,小艾覺得文鴛這話有點不對勁,疑似是在開車,但是她又沒有什麼很好的證據能證明。
“那就隻看看?說好了出來帶我一塊潤啊。”蘑菇人思考了一下後猶豫的問道。
“準備出發!”文鴛站起來驕傲的打了個響指說道。
“這次,一定要看看地牢的真麵目!”
》
大包小包的確實不方便,但是放在小屋內的話又很有可能被其他人帶走。索性也就一塊帶著,等到孢子叢林附近在埋起來好了。
路上靜悄悄的,鮮有魔獸活動的跡象。這些魔獸一瞬間好像安靜了下來,沒有一個敢露頭的了。這並非是他們回心轉意了,而是利維坦的力量實在是太大,一不小心被波及的話很有可能屍骨無存,瞬間就被變成勞大了。
路過血湖,文鴛一眼就看到了那條血鰻魚的遺體。血鰻魚的整個身子完全趴在了木板上,他的頭似乎被什麼大家好一口咬掉了一半,隻剩下下顎還在,而且已經散發起陣陣惡臭開始腐敗了。
“好殘忍。”小艾捏著鼻子說道,血鰻魚的屍體已經開始腐敗,那股血腥又充滿腐臭的味道實在是太難聞了。不過好在諾諾立刻召喚出來了幾個水彈覆蓋在幾人的鼻子上,避免被這東西熏的找不到東南西北。
哞菇聞到這味道當場瞳孔渙散就要暈倒了,還是文鴛及時給他補了個聖驅散才沒真倒在當場。這味道太抽象了,哪怕是去農村的旱廁也比這種難聞的味道要好聞多,最起碼不至於完全讓人沒法呼吸,
文鴛熟練的給自己帶上口罩朝前方走去,他先是扔了幾發魔法飛刀紮在血鰻魚的遺體上,在確定沒有危險後才靠近觀察。該說不說,這隻血鰻魚是不可能帶走的,因為這個味道就和標靶一樣,走到哪都會被發現,帶著走純屬自找麻煩。
血鰻魚的殘軀損傷很大,不隻是頭不見了,身體也是坑坑窪窪缺一塊少一塊。但是他的損傷似乎不像是被咬的,而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斬擊致死,應該是遭受了某種銳器打擊才死的。
頭部的斷裂處傷口很平整,身體上坑坑窪窪的地方乾脆就是被什麼東西給挖下來的。可能是劍、可能是斧子,反正絕對不是被牙咬的。
文鴛感覺這家夥可能都沒抵抗幾下就被擊殺了,因為他身上的傷口實在是過於單一,完全就沒有廝打掙紮造成的不必要傷口,基本上可以確定是被一邊倒壓製的。
“算了,沒什麼看頭,繼續趕路吧!”文鴛對不遠處的其他人招手道。
其他人也是連連點頭,他們最怕就是文鴛忽然想帶一塊血肉離開。不過文鴛好像很有理智,並沒有去乾這種很抽象的事情。
“那條血鰻魚是因為什麼而死的?”諾諾對走回來的文鴛問道。
“應該是被某位冒險者擊殺了。”文鴛想了想說道。
地牢中吃與被吃的轉換很快,或許這隻血鰻魚趁亂出來吃了不少冒險者,但是一旦出現比他還強的冒險者,那他就會立刻變成被吃的角色。
食物鏈和自然環境是公平的,沒有任何一種生物能夠一直獨大下去。即使是巨龍,他也逃脫不了時間的追趕,照樣是要被歲月的偉力給淘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