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陶,劉全接到劉珩的消息,立馬北上。
城門處,古陶太守顧昭恭送劉全。
“老司空,此番能如此快速平定白蓮教的叛亂,全靠劉公子運籌帷幄,這是我擬的送給朝廷的捷報文書,還請老司空過目。”顧昭恭敬的拿出一封擬好的捷報,遞了上去。
劉全打開一看,通篇都在暗戳戳的給劉珩歌功頌德。
“嗯,季明啊,這次你也做的不錯。”劉全看過後,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今年過年要是有空,記得來府上坐坐。”
顧昭大喜過望,劉全又是親切的叫他的字,又是讓他過年登門拜訪,意思不言而明,這以後怕不是要一路官運通達了。
一番客套後,劉全的車駕終是上路了。
劉珩的表現其實遠遠超乎劉全的預料,以劉珩這一次的功勞,不知道朝中會給怎麼樣的封賞了。
……
金陵,晉王一家自裁的消息終於是報了過來。
消息到的慢,也是有原因的。晉王一家自裁起初隻是小道消息在傳,白蓮教還公開宣稱晉王已經準備登基為帝了。
顧昭也是在多般打探,確認消息屬實後,才敢將消息八百裡加急送往京城。
張璁最近小日子過的非常滋潤,劉煜告病在家,可讓張璁好好過了把當一把手的癮。張璁現在就等劉全遇害,劉煜丁憂,這樣他就可以轉正了。
“張公,又有並州的八百裡加急!”門外有小吏跑進來道。
張璁心下一喜,又來加急,莫非真如他想的那般?
張璁臉上裝作悲痛的樣子,從小吏手中接過字條,誰知看著看著,冷汗開始欻欻的從張璁頭上往外冒。
“之前讓兵部研究往並州調援軍一事,研究的怎麼樣了?”張璁忽然問道。
“這,還沒消息。”小吏愣住了。
“沒消息不知道去催嗎?”張璁怒道,“辦事真是越來越不牢靠了。”
嚴帆在一旁看著焦急,看不出張璁是真生氣了還是為了避嫌裝的,要是劉全真有個三長兩短,他們劉煜一係的人以後日子就不好過了。
“張公,可是並州又有什麼大事發生?”嚴帆開口問道。
“晉王一家不堪受辱,舉家在祠堂,自裁了!”張璁嗆聲道。
“呀!”嚴帆聽了差點沒控製住,“這等大事,我們得趕忙向聖上彙報呀!”
“是呀,是呀。”劉煜一係的侍郎紛紛附和。
張璁恨的牙癢癢,道:“來人,快去奏請聖上。另外,去兵部一趟,讓兵部尚書來中書省,跟我們一起等聖上宣見。”
小吏忙去通知,張璁不再說話,隨手拿起一份文件看了起來,腦子裡已經在瘋狂轉動,思索著等會怎麼去跟皇上交代。
“陛下駕到!”
沒想到,劉和的宣見沒等到,劉和親自趕來了。
劉和身穿紅黑相間的道袍,踱步進來,麵無表情的問道:“並州到底是什麼情況?哪位愛卿能給朕好好解釋一下。”
眾人起身行禮,張璁向前一步,躬身道:“回陛下,並州在大約十日前有白蓮教發動叛亂,刺殺了晉陽守備孫聞將軍,奪了晉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