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珩早已在二樓的包廂裡坐著了。
整個花船內共有兩層,一層是個大平層,在周圍擺著一些散桌。中間是個樓梯,接到二樓的展示台上。
二樓則是三麵包廂,包廂靠閣樓中間的一側是欄杆,沒有窗戶。
展示台則是在二樓那沒有包廂的一麵。
劉珩的包廂位置是最好的,正對著展示台。
彆說是於竣一行人了,就是劉珩等人剛看到大花船時,也著實被大花船的豪華驚了一驚。
劉珩前世就是個社畜。
這一世雖然劉家是頂級世家,但是出身並州的劉家,家風也以樸素實用為主,哪裡像金陵秦淮這樣極儘奢華?
關健平時人模狗樣的,進了這大花船都露了怯,不複平日的活躍。
“古陶伯,陸家小姐想見您一麵,您看?”花船的夥計在包廂門外敲門道。
劉珩向關健點點頭,關健才向門外喊道:“伯爺請陸小姐進來一敘。”
包廂門被打開,夥計引著兩名大家小姐走了進來,每名小姐身後還跟著一名丫鬟。
劉珩轉身打量了一眼。
其中一位小姐身著一襲淡藍色的長裙,裙裾上繡著精美的白色花紋。上身穿著一件淺紫色的長衣,興許是入秋的緣故,長衣外又罩了件白色的小襖。兩縷秀發順著額前垂下,長相十分的甜美。
另一位小姐則是身著一件青色的長裙,上半身罩著大紅色的披風,鑲著白邊。再看麵容,明豔動人,臉頰上帶著一絲嫣紅,而且很是熟悉。
劉珩心下一轉,便猜到了誰是誰。
“陸小姐,久仰大名。”劉珩先是起身對著藍色長裙紫色上衣的小姐行了一禮。
隨後又向另一名小姐行了一禮,輕聲道:“婉兒妹妹,好久不見了。”
來人正是陸盈盈和朱婉兒。
其實按正常來講,劉珩和朱婉兒已經訂下婚約,那麼在成婚前兩人是不能見麵的。
但是一方麵兩人自幼相識,從心理上就少了幾分距離感,再加上陸盈盈在一旁不停的攛掇,朱婉兒不知怎麼地,就暈暈乎乎的跟著陸盈盈過來了。
此刻看著劉珩長的如此玉樹臨風,又是彬彬有禮,聲音溫柔的跟她問好,腦子裡曾經那個頑劣的男孩身影早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心不爭氣的怦怦地跳了起來,臉也又紅了一分。
陸盈盈擋在劉珩和朱婉兒之間,淺淺的還了個禮道:“古陶伯,久仰大名,小女子這廂有禮了。”
“哪裡,陸小姐連著兩年力壓金陵眾才子,珩也是仰慕已久。”劉珩客氣道。
雖然陸盈盈口裡說的是久仰大名,但是從她的眼中,劉珩能看到似有一股戰意在燃燒。
這哪裡是來打招呼的,簡直就是來下戰書的。
“等會兒正式開始了,古陶伯可千萬不能因為好事將近就藏拙啊。”陸盈盈一雙明朗的眸子盯著劉珩,笑道:“這全金陵的公子小姐們,都等著欣賞古陶伯的新作呢。”
“陸小姐多慮了,珩既然來了,自然是要全力以赴的。”
“那盈盈就等著欣賞古陶伯的佳作了,好了,婉兒,我們走吧。”
陸盈盈嫣然一笑,拉著還沒來得及說話的朱婉兒轉身離去,隻留給劉珩一個回眸。
待陸盈盈和朱婉兒離去後,關健咂咂舌。
“爺,剛剛旁邊這位就是主母吧。”關健討好的看著劉珩,“爺,您可真是好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