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詩,就叫白雪歌送胡刀歸古陶。”
“北風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
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散入珠簾濕羅幕,狐裘不暖錦衾薄。
將軍角弓不得控,都護鐵衣冷難著。
瀚海闌乾百丈冰,愁雲慘淡萬裡凝。
中軍置酒飲歸客,胡琴琵琶與羌笛。
紛紛暮雪下轅門,風掣紅旗凍不翻。
輪台東門送君去,去時雪滿天山路。
山回路轉不見君,雪上空留馬行處。”
老胡都要感動的哭出來了,雖然詩裡這些事聽著都像是少爺編的,但是老胡總感覺少爺好像真的和自己這樣依依惜彆過。
侯風有些羨慕的看了老胡一眼,雖然是編的,但是就這一首詩,老胡就要青史留名了。
劉珩的親信知道故事是編的,其他人可不知道,聽了劉珩的詩,已經是議論紛紛。
“不愧是古陶伯啊,雖然隻是聽詩,但是感覺北地的景象已經躍然眼前了。”
“是啊,特彆是這個千樹萬樹梨花開,真是妙極了,北地的雪景讓人神往啊。”
“我倒是有些羨慕這位胡刀了,從詩裡就能聽出,古陶伯與下屬之間的這種深厚情誼。”
“是極,不然又如何寫的出這樣情感充沛的詩句呢?”
劉珩聽著外麵這些議論聲,和侯風對視一眼,兩人臉上同時露出了笑意。
有這首詩在,今日的目的也算是達成了。
可惜於竣還在一旁,兩人也隻能等回去了再交流了。
台上,幽幽姑娘寫好了詩,交給夥計掛了出來,隨後朝著劉珩的方向嫵媚一笑,緩緩的退了回去。
掌事高聲道:“諸位,花船節到這兒就要結束了,最後,還請古陶伯宣布,是否要為幽幽姑娘贖身?”
劉珩站起身來,高聲道:“諸位,本伯有幸得聖上賞識,賜為駙馬,如今與平陽公主尚未完婚,如何能另行納妾?”
眾人嘩然,難道劉珩在創記錄的連贏三輪後,還要再創記錄的來個不給花魁贖身?
但是劉珩說的也是實話,駙馬就算納妾,一般也是年齡大了公主還沒能生育的情況下納妾的。像現在這樣婚都沒結,就納妾,說出去確實是有些不尊重皇室了。
幽幽姑娘在後台聽的臉色煞白,劉珩如果真不納她,那她怕是要成為這十裡秦淮最大的笑話了。
三年總花魁,今夜過後卻要開始接客了,好生嘲諷。
要知道以往的花魁,不管怎麼樣,都起碼能去大戶人家撈個妾當當。
陸盈盈和朱婉兒同為女人,更是能理解幽幽處境的艱難。陸盈盈歎了口氣,“雖然你家夫君做的沒什麼問題,但對於幽幽姑娘來說終究是有些殘忍了。”
朱婉兒一時間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不高興。
這時,台上的劉珩話風一轉。
“但是,本伯也知道,幽幽姑娘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三年總花魁前所未有,後怕是也難有來者,如此奇女子,本伯又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流落風塵呢?”
眾人聽到這兒,知道還有後文,紛紛好奇劉珩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所以,本伯決定,收幽幽姑娘為義妹。以後,沒有幽幽姑娘,隻有本伯的妹妹劉幽,他日,本伯必親自為吾妹尋一良人,讓其風光出嫁。誰敢欺負本伯的妹妹,就是跟本伯過不去!”
劉珩話音一落,眾人紛紛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