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呂大器便走了進來,向劉珩行禮道:“伯爺,我聽說招募工匠的大人們已經從晉陽回來了,可是趙六好像沒跟著一起回來,這……”
劉珩歎了口氣,打斷了呂大器的話:“我剛準備讓親衛去通知你的。”
呂大器吃驚道:“可是有什麼變故?”
劉珩看了侯風一眼,歎息道:“子鵬,你來解釋一下吧。”
侯風還沒來得及跟劉珩詳細彙報,劉珩哪知道趙六是怎麼跟呂大器說的,隻好把鍋甩給侯風。
“這趙六去了晉陽,在招募工匠時似乎是遇到了什麼熟人,攀談幾句之後直接昏了過去,一病不起。我不敢耽誤伯爺的事,隻能把他留在晉陽養病,自己先回來了。”侯風向呂大器滿嘴胡話。
呂大器瞬間明白過來,看來是聽到什麼不好的消息,直接悲痛過度,病倒了。
“可知道是和晉陽的工匠說了什麼?”劉珩好奇道。
“好像是趙六知道他母親,去世了。”侯風歎道。
“唉,可憐啊。”劉珩憋著笑轉移話題道,“對了,老呂,最近鍛造的進度怎麼樣?”
“回伯爺的話,已經鍛造了近五百套了。”呂大器不疑有他,將趙六的事兒放到一旁,回答道。
劉珩頷首道:“不錯,鍛造好的就先交上來,後麵也要抓緊進度。”
“是,伯爺。”呂大器領命而去。
“老胡,讓人喊阿大和德夫來一趟,我有事要說。”劉珩又吩咐道。
阿大和孟宗政平日裡都忙於練兵,不像侯風沒事兒就在劉珩營帳待著。
老胡忙安排親衛去通知,不一會兒,阿大和孟宗政便來到劉珩的營帳內。
進了營帳,二人向劉珩行禮。
“這新兵操練了也有一個多月了,我想讓這些新兵出去剿匪,見見血,你們意下如何?”劉珩開口道。
“全憑伯爺安排。”二人齊聲道。
“之前在絳州城外遇到的那夥兒山匪你們還有印象?”劉珩問道。
孟宗政點頭道:“有印象。這夥山匪有什麼特彆之處嗎?”
“這夥山賊可不簡單,他們領頭的叫孫小刀,是先前白蓮教的核心人物之一,從晉陽逃出來後,跑到絳州一帶落草為寇。所以這幫山賊的核心其實是從豫州之亂就一直在打仗的白蓮教老兵。”劉珩解釋道,“宗政,能把孫小刀的山寨打掉,這次練兵就算是有成效了。”
孟宗政恍然,原來孫小刀是這個來頭。
其實劉珩自己也不知道孫小刀是誰,這還是那天審完抓來的山匪後,侯風告訴他的。
“這次去剿匪,德夫為主官,步兵營留兩千人守營,其餘人都拉出去練練。具體怎麼剿我不管,我隻要成果。”劉珩又補充了一句,他知道打仗最忌諱的就是遠距離微操。
孟宗政和阿大兩個人領到任務後,就離開劉珩的營帳回到孟宗政的營帳,商量該怎麼對付土匪。
“孟兄弟,絳州你最熟,怎麼剿我聽你的。”阿大表態道。
孟宗政思索片刻:“其實像孫小刀這種外來的山匪,在當地根基不深,並不算太難剿。所以關鍵不在於剿匪,而在於練兵。”
孟宗政就是並州人,對於並州的匪患有著深刻的認識。常規意義上剿匪的難,不是難在軍事上,而是難在政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