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珩目光冷冽的盯著劉潭,不為所動。
現在知道怕了,早乾嘛去了?
劉珩相信,當初那些受害者向劉潭苦苦哀求時,劉潭隻會把他們求饒的行為當樂子看罷了。
儘管劉潭罪無可恕,但劉珩還是做不到將此時的刑罰當成樂子來看。
心善的人總是會更吃虧。
淩遲處死和逼著一名丈夫看著自己懷有身孕的妻子被淩辱至死,哪個更不人道?
劉珩覺得還是後者。
淩遲隻不過是身體上的痛苦,後者卻是精神上無儘的折磨。
整個刑場都回蕩著劉潭的慘叫聲。
刑場外,一名漢子看著劉潭痛苦的樣子,脖子上青筋暴起,淚流滿麵。
“秀兒,你看到了嗎?你看到了嗎?”漢子喃喃自語。
劉潭昏迷的頻率越來越高,刀手要等待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淩遲處死雖然說起來要割三千六百刀,但是其實一般犯人都撐不到這麼多刀。
能撐個幾百刀的就已經算很不錯了。
趁著劉潭緩一緩的功夫,劉潭的管家、漁陽太守等人被押了上來,排成一排,麵向刑場外的百姓跪下。
幾名劊子手拿著大刀,站在他們身後。
“行刑!”
劉珩一聲令下,劊子手將手中的大刀高高舉起。
陽光在大刀表麵反射,晃的刑場外的一些百姓不由自主的眯上了眼。
等再睜開眼時,管家等人已是人頭落地,幾人脖子處噴湧而出的鮮血流的滿地都是。
幾人斬首過後,劉珩就準備先離開了。
劉潭大概率要被淩遲一整天,劉珩沒興趣在刑場看到最後。
“殿下不如先去泰府上歇息,泰安排了酒宴款待殿下。”田泰提議道。
劉珩不由得想到了當日在漁陽,徐家邀請他赴宴,結果被刺。
田家的忠誠自然是不用擔心的。
劉潭的整個公審大會幾乎是田泰一手操辦的,田家不可能還有二心。
但是誰又能保證田府內沒有劉潭的死忠?
“算了,孤還是回營裡自在些。”劉珩拒絕道。
田泰有些佩服劉珩了。
戰事已經結束的情況下,劉珩還能抵擋住誘惑,嚴於律己,很是不易。
田泰覺得這一次沒有跟錯人。
“府中畢竟已經準備了,浪費掉有些可惜。不如泰命人將準備好的酒水佳肴送至營裡,可好?”田泰又說道。
“好,到時你就與裴將軍一起來吧。”劉珩這次沒有拒絕。
“謝殿下。”田泰領命道。
說完,劉珩便起身離開,在親衛營的護送下,先行回營。
刑場內,對劉潭的刑罰還在繼續。
劉珩回了營地,關弛就來麵見劉珩。
關弛昨夜才剛剛趕到,還沒來得及向劉珩詳細稟報渝關的事。
“關將軍辛苦了。”劉珩看著關弛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