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讓大王得逞的!
“你現在知道是趙國的百姓,太子殿下,出事的時侯,你怎麼不來?不好好約束趙國的子民,出了那麼大的簍子,還有臉阻止,我要告訴父王,治你個監管無力的罪名。”二皇子義憤填膺的說道。
郭懷宇也醒悟過來,隨即大聲道“二皇子,太子息怒,屬下這就帶著禁衛軍的兄弟們為陛下分憂,平息燕國的怒火。”
“誰給你那麼大的膽子?”太子嘉冷哼一聲,語調清冷的好似冬夜的水“踩著趙國百姓的身體分憂?”
郭懷宇麵上微微一紅,神色緊張“殿下不能這麼說,二皇子也是為陛下分憂!”
“你有什麼資格代替二皇子?”太子厲聲喝道。
“代替不代替,與你有什麼相乾?”二皇子不耐煩道“郭懷宇,還不給我遣散無關人等!”
“給我。。”郭懷宇不敢再說下去,急得直冒冷汗。
“陛下有旨!”太子大喝一聲“李牧平亂有功,暫替武衛營一職!”
“你假傳聖旨,搶我的人職務!”二皇子的麵色陰沉,大聲叫道。
“給我押下去!”太子歎了一口氣。
“我看誰敢押!”二皇子大叫,話音未落,麵色一沉,右手一曲,鬥然一衝而出。
“呼”的一聲勁響,太子慌忙之間抬手而出。
兩股力道一觸而散,二皇子身形一晃一連退出好幾步遠。
太子淡淡說道“不過如此!”
二皇子臉色一紅,眸中一抹殺機閃過,隻見他右手一抬,叮的一聲,長劍已然到手“趙嘉,你敢接我一劍嗎?”
“有何不敢?”太子唇角淺勾。
李牧一個起落,一把奪下了二皇子手中的武器“如今正是多事之秋,還請二位皇子暫停雷霆之怒。”
“把二皇子保護好,郭懷宇押下去,杖打二十!”李牧命道。
“殿下,饒命呀,殿下,救我!”郭懷宇苦著臉大叫。
“李牧,你個混蛋,敢欺負我的人,公報私仇!
“妄殺百姓,刺殺本王,老二,你才是公報私仇?”太子怒道。
“趙嘉,你敢軟禁我,我要告父王。”二皇子大聲喊道。
“隨時奉陪。”太子冷冷一笑。
“李牧聽令,給我好好保護邯鄲的百姓!”
“是!”
“調查事情的真相,快馬通知北方大營,隨時關注燕國的動向……”
李牧一愣,劍眉挑起,沉聲應道“是!”
長風吹過,百姓們在四散著離去,街上安靜起來,隻有禁衛軍們的走路的聲音,在這個鬨哄哄的邯鄲街口,好像是一個巨大的鬨劇一般,帶著嘲弄一般的冷笑。
“殿下,陛下怎麼看?”
“這件事隻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太子緩緩沉吟半晌,仿佛極難開口一般,眉頭緊緊的皺著,終於艱難的吐聲道。
“以訛傳訛,趙國百姓打斷了燕國使者的腿,讓燕國人爬著回去了,還真會傳?”
“燕國使者,難道是他?”李牧猛的睜開眼睛,想起了鳳凰臨走時的目光,沉聲說道“殿下,我要查一下二皇子見過什麼人,和什麼人說過話,去過什麼地方,哪怕是拉肚子多蹲了一會茅房,我全部都要查!”
太子頭腦敏捷,頓時就抓住了李牧這番話的關鍵,他的麵色瞬間大變,驚道“李牧你以為此次嘩變不是偶然?”
“偶然?”李牧怒極反笑,他轉過頭來,定定的看著太子,嘴角陰冷的說道“格格公主上街被襲,你真以為趙國百姓喜歡美男子,以致到了瘋狂的地步,更大膽的是邯鄲的百姓一麵倒的斥責陛下,更有人苦肉計的在街口扇風,鼓動百姓,你真以為邯鄲的百姓這般容易就被鼓動,又恰好知曉了宮中兩位的行程,並且知道她們就在那裡!連安妃都算計在內,這麼多的巧合,你不覺得事情巧合的太詭異了一點嗎?”
太子緊閉著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李牧的麵色越發陰沉,繼續冷然說道“從始到終,我們沒有得到一點半點的風聲,沒有得到一絲半星的情報,甚至連二皇子身邊的郭懷宇帶著禁衛軍出來,我們都還懵懂不知!這樣嚴密的計謀,這樣精妙的部署,這樣環環相扣步步為營的緊逼,你還覺得是偶然?”
李牧和趙嘉對視著,陰暗的念頭從他們的心底鑽了出來,任他們如何,也無法壓製。
趙嘉點了點頭,沉重的說道“你猜的沒有錯,有死亡的腳步走進了趙國,有一隻我們看不見的手早就將這隻網布好了,在我們不注意的時候懸在了我們的頭上。看來不僅有人滲透了朝堂,滲透進邯鄲城,更滲透進了大內皇宮!”
“秦國?還是燕國?”
“我們都不好說,不過秦國的人如果在賓客之中,一定不會有這樣的動作,他們還不會那麼早暴露自己的野心。而燕國那邊還比較弱,運用這樣的手段,宮鬥的那一套手段還差不多,這麼精準的計謀,燕國那邊還沒有這樣的能耐。”
太子皺眉道“那是誰?”
“我不知道。”李策抬起頭來,看著上空翻卷著的濃黑的雲,緩緩的搖頭,輕聲說道“我真的不知道,不過我已經聞到了陰謀的味道,他離我們並不遠,也許,就在我們的身邊。”
長風呼嘯,思緒像是被投入石子的湖水,一圈一圈的蕩漾開來。
李牧不知道,就在他擔憂著趙國有人會實施報複的時候,秦國太子的馬車剛剛離開了邯鄲城,兩個時辰前,他帶著一小部分人穿過邯鄲,向著西邊的大道而去。
國北有胡林匈奴東有強齊南有悍魏西有虎狼之國秦,就在不遠的西邊,正是燕國邊界之地,也是鳳凰此行的真正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