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讓大王得逞的!
隨著這威嚴的聲音,一個貴公子模樣的人走了過來,身著一襲簡單的藍色絲織錦衣,體形高挑修長,雙眸深邃,明明是一張年輕俊美的麵龐,卻有幾分陰沉的氣質。後麵跟著一個削肩細腰,身材高挑的中年美人,一雙丹鳳眼微微向上飛起,說不出的嫵媚與淩厲,身上更是綴滿珠玉,衣飾華貴之極。
“二皇子!”
“張貴妃!”
趙離呆住,張貴妃似乎沒看到她一樣,對這陳夫人笑了“陳姐姐,家裡舉辦宴會,也不告訴我一聲,幸好皇兒知道,我便跟著過來了。”
張貴妃聲音不大,而且還比較好聽,可是聽在趙離的耳裡,卻有一種刺耳的感覺。
“參見貴妃!”陳夫人她們趕緊上前拜見,又寒暄了幾句,說隻是家常聚會,貴妃處理後宮事情,沒敢打攪。
張貴妃的臉色這才溫和下來,一雙美眸向趙離一掃:“趙離!”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趙離恨不得有個地縫鑽進去,可是沒能如願。
此刻二皇子的聲音也跟著響起“趙離,母後喊你沒聽見嗎?”一邊說著,一邊走到趙離身邊。
“哎呀,二哥哥,原來是你呀?”趙離裝作一副突然看見他到的樣子,心裡準備著開溜。
“離妹妹,”二皇子一把拽住她“母後一直四處找你,還不上前打聲招呼。”
“離兒,”張貴妃微笑地看著她“見到我,還不過來?”
“貴妃娘娘!”趙離退了一步。
張貴妃微笑看著她,旁邊的人都露出羨慕的眼神,後麵有人拿過來一件衣服,披到趙離的身上,張貴妃這才說道“離兒,都是我沒照顧好你,你看你今天變成什麼樣了?”
趙離覺得一陣寒栗從頭到腳掃過,背上的寒毛根根乍起。
黃鼠娘給雞拜年,她可不相信她那麼好心,趙離全身一震,剛要掙紮時,兩條手臂不知什麼時侯背在後麵了,張貴妃正以極其緩慢的語氣得意地看著她:“蘭兒,愛菊還不快帶格格回宮,太後後宮等著呢!”
趙離冷汗直冒,自從安妃失了勢,自己就淪落成被張妃看管的對象,連太後也不向著她了。
原本臉色嚇得煞白的張琴見張貴妃一來就拿趙離開刀,頓時放了心,一旁的陳小姐性子憨厚,剛要開口說話,就被陳夫人拽住了,看著趙離拉著的臉,朝陳小姐擠了下眼睛,做了一個“閉上嘴巴”的表情——千萬彆惹事,在旁邊看著就行了,張貴妃可不是一般能得罪的人。
張貴妃歎了口氣,好像很無奈,看向眾人:“從小在外野跑慣了,少於管教,讓妹妹見笑了。”
安夢潔心中冷笑還真拿自己當領導,離了她好像彆人還不能活似的,看來,這一回張貴妃是要借著此事將自己置諸死地了。
“二哥哥,姑姑!”隻聽到一聲嬌嗔的聲音。
正是張珍兒,原來她見張貴妃和二皇子還是沒注意到自己的樣子,不由有些著急。
“珍兒,你這是怎麼了?”二皇子一邊說著,一邊急忙把珍兒拉到身邊。
張珍兒眼圈通紅,明顯是一副受了委屈卻還不敢說的樣子“我”
“什麼事”二皇子皺起眉頭,眼眸同他說話的聲音一般冰冷。
“是她,剛才把二妹推下去了!”張琴的目光如同鋼針一樣落在安夢潔的身上。
“是你,怎麼走到哪兒都惹事!”張貴妃猛地回頭,看著站在那兒的安夢潔冷笑。
眾人的臉色一變,大家擔心的看了一下陳夫人,這下子麻煩了,怎麼把災星請過來了,他們已經不再是看小公主欣賞的眼神,好像她是一個,隨時隨地都會帶來災禍的災星!難怪被張貴妃二皇子嫌棄,原來是害張珍兒掉進河裡的人。
真是指鹿為馬,這也能行,安夢潔心中冷笑,這個女人一直這樣,隻手遮天,還是以為陳妃被貶,寧妃被罰,就是她張家的天下了。
在這個女人眼睛裡,凡是阻礙自己,或者自己不喜歡的,都要想儘一切辦法除掉,可憐剛開始安妃還一直將她看作是最好的姐妹!什麼都告訴她,給了陷害自己的籌碼,真是太可笑了!如今麵對她,隻有替姆媽傷心難過,還有一種熊熊的鬥誌也從心頭升起,不就是陷害過姆媽,也以為她也好陷害嗎來吧,她現在誰也不怕,就看看這個心懷詭計的女人吐出什麼象牙來,究竟是誰倒黴
安夢潔望著張貴妃,依舊保持著得體的微笑,這才不卑不亢地彎腰福下去“夢兒愚鈍,不知張大小姐此言何意,今日惹事的不是張大小姐麼——”
她的話沒有說完,眾人吃了一驚,在二皇子和張貴妃麵前這樣說話,張琴分明是說安夢潔害了張珍兒,什麼時候說是自己!張琴沒想到安夢潔這樣伶牙俐齒,登時下不來台,窘在那裡,氣得滿臉躁紅。
張珍兒本想讓張琴說話,好顯似自己柔弱可欺的樣子,沒想到一出口就铩羽而歸,正要發怒,陳夫人突然開口道“今兒到底怎麼回事!”她的目光,掃向剛才就向她彙報張珍兒落水的玉蘭。
玉蘭輕聲道“回稟夫人,今日格格帶著我們眾人一起來到後花園,說是剛才看到樹上棲著一隻名貴的鳥,預備捉了送給太後賞玩,誰知突然大小姐、二小姐出來了,驚了那鳥不說,還抱怨格格人真笨——”
張珍兒厲聲打斷“什麼笨!我和大姐怎麼可能這樣說話!”
玉蘭心中忐忑,可看一旁的陳夫人麵色不變,連忙強作鎮定“後來,二小姐不知怎麼一腳落空,掉進了河裡。”
張珍兒頓時怒色大現,伸掌向玉蘭臉上摑去。安夢潔眼疾手快,一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腕,張珍兒被人揭了老底,沒想到她的手在半空中被安夢潔一把用力抓住,再動彈不得,不由勃然大怒“安夢潔,你想乾什麼,在貴妃麵前竟敢無禮!
安夢潔年紀不大,穿越之前也是特工出身,她笑容和煦“二小姐說哪裡話,夢兒正是擔心你和一個丫頭置氣,失了身份!”
陳夫人再也按捺不住,勃然大怒“這是陳府,即使陛下在,也得給陳府幾分麵子,不經我的允許,竟敢責罰我的家人,成何體統!”
“真不拿豆包當乾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