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讓大王得逞的!
“秋管家見笑了。”
“公主客氣!”
秋原微微一笑,仿佛初見,那女孩的美好純潔,像一朵在陽光下稚嫩的小花,凝聚所有的美好和新鮮,在溫暖和陽光的照耀下,散發著芬芳。
他的心底,忽然某處塌陷了。
“秋管家不信”憐兒俏皮的問道。
秋原不知怎麼回答,乾脆就扯開話題“公主上雁南郡,可知道邊關的危險”
“知道,”安夢潔察覺到秋原瞬間低沉的語氣。
“那公主知道你們口中的敵人,可是北方草原首屈一指的勢力,以強悍著稱,燒殺搶掠,無所不做,公主一介女流,不怕”
“當然怕。。隻是。。”安夢潔停頓了一下,匈奴的曆史,自己還是了解一些的:“商朝和周朝之時,匈奴就如離離原上之草,層出不窮,如今對各國的危害已經到了無法控製的地步,不說趙國,牽一發而動全身,就算相鄰的秦燕兩國,也經常受到侵犯。”
“那公主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秋原終於是驚訝了,他微微挑眉,定定凝睇她。
“秋管家這麼說也可以,不過這個虎山是趙國的北大門,更是每個趙國人需要保護的地方,但使龍城飛將在,不叫胡馬度陰山。。“
“但使龍城飛將在,不叫胡馬度陰山。”秋原的臉色有些晦暗難辨。
“公主,這個龍城飛將,說的是李牧將軍”憐兒眼瞳倏地晶亮。
“當然,隻有李牧將軍這樣的人才才夠稱得上龍城飛將,才不會讓胡人的騎兵跨越過陰山”安夢潔意有所指的說道。
“李牧將軍真是厲害!“憐兒眼睛瑟瑟發亮崇拜的歎道。
以己之長,攻敵之短,打敗了匈奴,抵抗秦國,是挺厲害,但是最後卻被秦王使用離間計,趙王懷疑,小人陷害,死在趙國,太愚忠了,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跑唄。
“公主您在想什麼“憐兒看安夢潔呆呆的模樣,用手在安夢潔臉前晃道。
“哦,我在想,李牧將軍既然這樣厲害,不如我們去找他。“安夢潔清麗的臉上露出微笑的表情。
“公主,既然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看來我多說無益了。”那和他不一樣的,從來沒有沉淪的靈魂,應該不需要他的守護吧他慢慢的收緊手指,身上一陣陣寒冷侵入骨髓。
“秋管家的好意,夢兒隻能心領了。”安夢潔也不客氣,要說以前有好感,那這次秋原阻止自己去雁南郡的事情,好感也消失殆儘了。
“你們太客氣了,公主,秋管家可是我們的救命恩人“眼見氣氛越來越不對,憐兒緩和氣氛道。
“我知道。”安夢潔毫無表情的臉,淡淡的說道:“麻煩秋管家停一下車,我要下去。“
“公主!”憐兒第一次看到公主發飆的樣孑。
雁南郡,李牧也收到了太子飛鴿傳來的書信,隻是遲了幾天,聽說送信的鴿子迷路了,迷路的這幾天,錯過了來接公主的最佳時間,而悅來客踐正在找不到安兄弟的歐陽,也終於見到了李牧,而李牧聽到林峰的彙報,也猜到了他口中卷進凶殺案的兄弟,應該就是女扮男裝的安夢潔,隻是有歐陽這個呆子看不出來,於是鎮驚之餘,勒令迅速尋人。
一時雁南郡四周靠近邊界的小城風聲鶴唳,形式嚴峻起來。
憐兒也不知道一向文靜溫柔的公主,怎麼莫名其妙就發了脾氣,秋管家也不靠譜了一回,竟然直接把她們放到了路邊。
“什麼樣的人販子綁了我們,連堂堂王宮裡的管家都不敢問,還和我們一起偷偷摸摸逃走說出去都不信,不是同流合汙,就是縱容他們在趙國的土地上橫行霸道”安夢潔終於把心裡的不滿和怨憤全說了出來。
“公主,不是這樣,秋管家不是這樣的人。”憐兒看著有些反常的公主,不敢相信的看著她。
“不是這樣的人,你怎麼知道?莫不是你看上這個陰陰沉沉的的家夥了,沒想到我把你當成自己的姐妹,你倒女生外心,向著外人了,啊。”
“我哪敢呀,”憐兒一邊解釋,一邊撫著公主的後背“莫說秋管家是趙國第一美男,那麼多名門閨秀,富家千金爭相追求,即便沒有,也輪不到我呀。”
“你怎麼了?比他們哪點差了,憑什麼看不上你?”安夢潔回過頭來瞪著她,怒斥道。
“不。。不是。。”憐兒一邊擺著手,公主今天怎麼了?怎麼脾氣這麼暴躁,變野蠻少女了?
“我看你也彆想,那個秋管家也不像個好人。”
“那個,壞人有他這樣的嗎”憐兒一向是外貌協會的,不敢相信的看著公主。
“油頭粉麵的,仗著自己長得有鼻子有眼,就不讓我們上燕南郡,真以為自己拯救全世界呢?”
“公主?”這回輪到憐兒瞠目結舌了“什麼是全世界?”
“全世界,就是全部的世界,這個也不懂嗎?”安夢潔不悅的看著她,就像看著一個傻妮。
“你一個小丫頭不可以長相看人,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安夢潔一想到憐兒看著秋原的表情,就有些生氣。
“知道了,公主。”憐兒有些委屈的說道。
“算了,你自己看著辦吧。”安夢潔說道,雖然是主仆,倆人一向情同姐妹,總不能以自己的意願強加於人。
“謝謝公主,“憐兒高興起來:“我上前麵探探路去。”
“典型的重色輕友。”安夢潔白了她一眼。
憐兒吐了一下舌頭,跑了過去。
不一會又跑了回來:“公主,前麵有燈光,好像有人家了。”
安夢潔往前走去,前麵有燈光的地方,真有寥寥十幾戶人家的人家,到處蔓草叢生,縱然是晚上也見草木茂盛,十幾棵大梧桐樹遮天蔽日,周圍零散十幾間草屋,草屋周圍種著很多田地,全是一派世外桃源的景象,十分怡人。安夢潔和憐兒向村莊裡那唯一亮燈的地方走去。
一幢灰色小屋,和周圍草屋並不相同,全是以灰色磚塊造就,灰色琉璃青色瓦,黑色木門,門上兩個門環,天色雖暗,但在憐兒眼中,周圍的情景,卻是清晰可見。
“有人嗎?”憐兒喊道,“不過這小屋倒是奇怪。”她行走江湖多年,卻從未見過灰色的小屋,何況灰色磚牆,灰色琉璃青色瓦,建得低調奢華,卻為何落在如此偏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