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醫修回到氣運被奪時!
滿級醫修回到氣運被奪時
沈糯還沒出藥房,
聽見這聲小仙婆,她微抬起眸。
知曉她名聲,喊她小仙婆的,
隻有盤臨鎮的吳夫人和奉永鎮的縣太爺夫人,鄭夫人。
她之前也就幫著她們的子女算命解命,
兩人都喜歡喊她小仙婆。
說起來,
這世間所有人最難麵對的就是感情。
夫妻之情,兒女之情。
特彆是為人父母的,為了子女她們無所不能,願意奉獻自己的一切。
那鄭夫人便是如此,在知道自己兒子命格後,
也未曾放棄,已經開始努力教導孩子,希望能破自己兒子的命格。
外麵的人既是喊她小仙婆,
應該就是吳夫人或者鄭夫人推薦而來。
沈糯起身,
迎了出去。
剛走到院門口,她就見一位穿著湖色金黃對襟立領十樣錦妝花褙子的婦人。
婦人看著三十五六的模樣,
麵皮白皙,擦著脂粉,眼尾已有皺紋,
正站在院門口朝著裡麵張望著,見到沈糯出來後,麵上一喜,
“您就是小仙婆吧?我是奉永鎮的鄭夫人介紹來的,說您不僅醫術高深,還會幫人看命,今日上門叨擾,
希望小仙婆幫幫我。”
沈糯觀察婦人麵相,是個護短麵相,有些精明算計,但最讓沈糯疑惑的是,這婦人的子女宮有灰氣繚繞。
大概也是為孩子而來。
沈糯道“可是為家中子女而來?”
婦人沒想到小仙婆剛看了眼她,就知她是為子女而來。
婦人激動道,“是,的確是為我那不成器的長子而來,希望小仙婆能幫幫他,他,他得了怪病。”
說到這裡時,婦人眼神閃躲了下。
沈糯見狀,知這婦人兒子的怪病,可能有什麼隱情。
婦人說完,又跟沈糯自我介紹說,“我夫家是京城的建寧侯畢家,夫家祖上是奉永鎮的,在奉永鎮有老宅,我家長子身體不適,特意帶他來這邊散散心的,沒曾想,病情越來越重。”
這婦人是侯門夫人,一直生活在京城,但幾個月前,兒子生了怪病,尋遍京城所有名醫,就連宮中的太醫也請了個遍,連著宿太醫都請回侯府幫著長子畢允遠診治過,可根本無用。
畢侯爺無法,就說讓妻子帶著長子畢允遠回奉永鎮,說是這地方山清水秀,民風樸實,說不定回來養養,身體反而會好起來。
所以畢夫人就帶著畢允遠回了奉永鎮。
他們是年後啟程的,現在也剛回來沒幾天。
畢夫人在奉永鎮也沒閨友,整日待在老宅,除了麵對已經有些可怖的兒子,就剩老宅的奴仆們。
遂她就給縣太爺夫人遞了帖子,邀請鄭夫人來家中吃茶。
次日,鄭夫人就拜訪了她。
鄭夫人性子倒也很溫和,人也很溫柔,有種很豁達通透的韻味。
她與鄭夫人閒聊許久,許是心中太過苦悶,她把自己長子生了怪病的事情跟鄭夫人說了說。
鄭夫人當時就訝然道“夫人,可還真是湊巧了,我們這邊正好有位很厲害的郎中,你要不帶著家中公子去尋這位郎中瞧瞧?”
畢夫人苦笑道“鄭夫人你是不知,我家允遠生的病比較古怪,京城裡所有的名醫都瞧了遍,還是沒法治好允遠的病,我都已經不抱希望了。”
“那夫人你肯定是沒找對人。”鄭夫人歎道“我們這裡的那位郎中,說是神醫都不為過,連癆病都能治的。”
沈糯給奉永鎮上的鎮民治療癆病的事兒都已經傳開了。
隻是那得癆病的婦人還得經過兩月的治療才能見效,所以大家雖知沈糯有在給癆病的病人治療,可不知效果,但對此事,大家議論聲很高,都在猜沈糯到底能不能把癆病治好。
其他人抱著觀望的態度。
可鄭夫人不同,沈糯救了她的兒子,還點醒了她。
她對沈糯是非常信服的,覺得隻要是她願意出手,那就一定可以把那癆病給治好的。
所以鄭夫人才把沈糯推給畢夫人的。
沒曾想,聽完這話,畢夫人還是猶豫,最後小聲跟鄭夫人說,“鄭夫人有所不知,我懷疑我家允遠的病可能並不是生病,而是被什麼古怪的東西纏身,可能是邪祟纏身,他夜裡總是做噩夢,尖叫著醒來,所以……”
鄭夫人聽聞,眼睛都亮了。
“畢夫人,那您還真是問對人了,這位郎中不僅醫術了得,而且還是個小仙婆,有很厲害的玄門本事。”
她把自己兒子的事跟畢夫人說了說,至於盤臨鎮那晚,沈糯還一人應對二三十靈鶴門餘孽的事兒,她都是瞞得很緊,一點口風都沒漏過的。隻說自己兒子那日差點死掉,就是沈糯畫得靈符救了他,還說自己兒子命格是必死的命格,雖得了小仙婆化解,但以後還是得靠自己,說道這裡,鄭夫人也很惆悵,但好像自打帶兒子去找小仙婆後,兒子性格也變了不少,行事不再莽撞,甚至都開始好好讀書了。
就是還沒到七七四十九日,她的心始終是懸著的。
畢夫人聽完鄭夫人的話,驚喜道“那小仙婆當真如此厲害?”
若真如此,她家允遠肯定有救了。
鄭夫人篤定告訴她,“小仙婆是有真本事的。”
所以畢夫人跟鄭夫人打聽到小仙婆的住址後,就直接過來了。
見到小仙婆後,畢夫人還是有點擔憂的,覺得小仙婆看著實在太小了些,就跟她家允遠差不多年紀,這樣的小姑娘當真有真本事嗎?
不怪她不信沈糯,京城時,建寧侯也請過很多玄門或者道門的人幫允遠看過。
買的各種符不少,卻沒有一個管用的,允遠的病也越來越嚴重。
畢夫人跟沈糯介紹完自己後,也沒說自己兒子到底得了什麼病,就說是怪病,京城裡麵的名醫請了遍,都沒法治。也告訴沈糯,說自己兒子的怪病可能是彆的什麼原因引起的,指不定是哪裡沾染上陰氣或者被什麼東西給纏上了。
沈糯聽完後,沒說甚,隻看了眼畢夫人身後的馬車,問道“病人應該是在馬車上吧?先把病人叫下來跟我進藥房,我先檢查檢查吧。”她需要看過病人才能知曉到底是什麼原因,是真的生病還是被什麼給纏上了。
不過沈糯重生回來這麼久,還從未見過邪祟。
但邪祟也不單單指鬼怪,有些人或者動物死後,可能並不會留下陰魂,但一些執念會留下,這些執念也就是陰氣或者煞氣。
陰氣的話,太陽曬曬就沒了,要是煞氣,那是需要化解的。
畢夫人回頭示意身後的奴仆。
兩個奴仆搬來個小杌子,又從車廂裡扶著個人出來。
沈糯回頭看了眼,這位畢公子渾身遮的嚴嚴實實,連著腦袋都被毯子包裹著,連雙眼睛都沒露出來,個子倒是挺高,被兩個奴仆扶著,跟在她的身後,準備進沈家院門。
沈家院門有個檻兒,奴仆扶著畢公子進去時,他被門檻絆了下,身子朝前傾斜,沈糯正巧站在藥房門口等著他們進院,見到包在畢公子頭上的絨毯鬆了下,從裡麵宣泄出一絲的陰煞之氣。
沈糯怔住,又忍不住皺眉。
她第一次瞧見這種情況,陰煞之氣其實跟生氣差不多,是種比較朦朧的氣,哪怕纏著一個人時,也該是縹緲無狀的。
這位畢公子顯然是被陰煞纏身,可這些陰煞卻隻裹在他一人身上,全都在他的衣下,絨毯下,不會沾染去旁邊一丁點,不然早在他下馬車時,沈糯就能看出來些端倪的。
這也是為何畢公子被陰煞纏身,卻沒有連累身邊人的原因。
因為這些陰煞就認準了畢公子一人。
這就有些奇怪了,沈糯眉心微蹙。
等著奴仆扶著畢公子進到藥房坐在長凳上,畢夫人也跟了進去,畢夫人揮手讓兩個奴仆退下,才小心翼翼對沈糯說,“小仙婆,我現在揭開我家允遠身上的絨毯,希望彆嚇著小仙婆了。”
沈糯道“你揭開吧。”
畢公子應該是極痛的,一直蜷縮著身子,身軀也微微顫抖。
沈糯甚至能夠聽見他咬緊牙關,牙齒咯咯作響的聲音。
她其實已經猜到畢公子身上是什麼狀況了,她都已經聞見隱約的臭味了。
畢夫人攥著拳,眼眶微紅,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慢慢揭開兒子臉上的絨毯,露出一張麵目全非的臉來。
哪怕沈糯已經做好準備,猛地看見這張臉時,她還是忍不住身子微微往後仰了下。
畢允遠臉上已經沒有一塊好的地方了,這些陰煞覆在他的臉上,讓他的皮膚慢慢的腐爛著,還有他露出來的頸,也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跟臉上差不多,露出裡麵血紅的皮肉,浸著血水,有些地方早就化膿,散發出一股股的惡臭。
畢夫人每次看見兒子這種慘狀,根本無法忍受,她捂著臉頰哭了起來。
哭了好一會兒,她才顫抖聲,“小仙婆,求求你救救允遠吧,隻要你能救允遠,想要什麼侯府都願意。”
畢允遠臉上沒一塊好皮膚,說句血肉模糊都不為過,看洋來就像是個怪物,他若這樣出去,會把人嚇得夠嗆。
沈糯根本沒法從他臉上相麵,但畢允遠露出的那雙眼卻陰沉的厲害。
沈糯都不用給他診脈,就知他的症狀不是生病,隻是因為這些陰煞而已。
但他到底是怎麼沾染上這些陰煞的?
也幸好這些陰煞是覆在他的皮肉表麵,而不是進入他的身體,不然他連一天都扛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