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殿下,沈糯心裡有些擔憂,殿下到底收到她?寫的書?信沒?
沈糯想著,待會兒?回去再給殿下寫封信好?了。
她?一邊想著,一邊走到對麵的巷子裡。
這條巷子是抄近路,但巷子很窄,隻是條過?道,連著白日裡都甚少?有人?走,這個時辰更加沒什麼人?。
剛走到巷子口,沈糯腳步頓住,她?的眸色沉了些,身後有人?跟著她?。
沈糯繼續朝前走,身後的人?也慢慢跟上,步伐雖輕,但沈糯還?是能聽?見,步子有些大,是個男人?的腳步,難不成?還?是那池鑫鵬?
沈糯冷笑了聲,要真是他,可是他自己?撞上來的,就?莫要怪她?了。
走到巷子深處,裡麵越來越暗,身後的腳步卻越來越重,顯然是不想在繼續隱藏自己?。
沈糯回頭,身後跟著她?的池鑫鵬嚇了一跳,他也跟著停住步子,笑了聲,“沈姑娘,真巧。”
沈糯冷冰冰問他,“你故意跟著我的?”
池鑫鵬痞笑聲,“沈姑娘這話說的,我傾慕沈姑娘,正因為太仰慕沈姑娘,所以沒忍住,瞧見姑娘就?跟了上來。”
“我曾告訴你過?,再有一次,我會讓你後悔。”沈糯語氣很淡,“你可忘了?”
“噢?”池鑫鵬無賴道“那我今日倒是要瞧瞧,沈姑娘要讓我怎麼後悔,其實不瞞沈姑娘,我想得?到的姑娘還?從未失手過?,我傾慕沈姑娘,本想好?好?上門去提親,可沈姑娘卻拒絕了,我給你了這般大的臉麵,請了國公府的大夫人?去提親,你卻丁點麵子都不給我,那今日我肯定得?用些彆?的法子來讓沈姑娘同意這門親事了。”
他說的法子其實也很簡單,不過?是讓人?在外麵傳些閒言閒語,說那些姑娘或者寡婦與他有染,他再死纏爛打一番,她?們自就?從了。也有個彆?不願意從的,他也尋了個晚點的時辰,在那姑娘回去的路上輕薄了她?一番,之後他在上門提親,那姑娘自然就?允了,隻是後來老家生了蝗災,他們一家在老家快活不下去,不然他倒是差點跟那姑娘成?親了。
這種事情,沒有姑娘家願意說出去的,說出去毀掉的隻是她?們的名聲而已。
所以做這些,他是輕車熟路。
他平日裡挑選女子都是些看著綿軟,或者本身名聲就?不太好?的,一直未曾失手過?。
在他看來,眼前的沈家女長?的嬌美不說,性子瞧著也是很軟的,這種姑娘家,最容易哄騙,即使哄騙不了,那就?往外傳些閒言閒語的,這裡是京城,他也找不到人?幫他傳出去這些話,自然就?隻能用最下三濫卻最有效的招數。
池鑫鵬本以為自己?說了,眼前的沈家女該跟他求饒,但出乎意外,她?很平靜,甚至問他,“你以前是不是用這法子逼迫過?不少?姑娘就?範?”
池鑫鵬不知是不是腦子不太正常,竟以為沈家女是吃味他與其他女子歡好?,他笑道“不管以前如何?,我最仰慕的隻有沈姑娘,是不是沈姑娘從哪裡聽?來閒言閒語,知曉一些我以前的事情?但沈姑娘放心,隻要沈姑娘願意嫁給我,其他的鶯鶯燕燕再不會入我眼,我也會真心待沈姑娘的,何?況我爹我娘也都很喜歡你。”
沈糯冷笑了聲,“怕是喜歡我置辦下來的家業吧?”
池鑫鵬有些不耐煩起來,“沈姑娘,你到底願意不願意嫁給我?莫要逼我使些彆?的法子了,我覺得?我們的洞房花燭夜留在成?親那日比較好?。”
“做的春秋大夢去吧。”沈糯怒道。
“這可是沈姑娘你逼我的。”池鑫鵬也沒了耐心,沉著臉朝著眼前嬌美的姑娘逼近過?去,可這沈家女竟也不跑,池鑫鵬也顧不得?多想,不跑是好?事兒?,這沈家女性子果然軟,等他走到沈家女麵前,伸手就?朝著她?手臂抓去,卻不知沈家女怎地動了下,他都沒看清楚,眼前已經沒了沈家女的身影,背後突然就?被人?踹了一腳,他整個人?朝著前麵撲出去好?幾米遠,還?是臉朝下,順著地麵擦了出來,臉上火辣辣的疼。
有那麼一瞬間,池鑫鵬恍惚的不知發生什麼事情。
他痛得?哀嚎一聲,翻轉過?身子,看見遠處的沈家女,這沈家女什麼時候到他身後去的,難道是她?踹了他?
“剛,剛才是你踹我?”池鑫鵬驚慌道。
沈糯卻懶得?再同他多說,掐了個決,口中念出幾句咒來。
池鑫鵬看不懂沈家女作甚,他罵道“你這小?賤人?,你到底在乾什麼?神神叨叨的,信不信老子一會兒?起來就?辦了你。”
沈糯念完咒,再不搭理他,轉身離開。
這人?,以後再無法人?道。
她?最是厭惡這種逼迫女子的人?,讓她?忍不住想起當初的崔洛書?。
當初崔洛書?不想與她?和離,對她?下藥,逼她?就?範,以為有了夫妻之實,她?就?不會和離,會同意他娶平妻,那時她?沒有碰見師父,不懂這些玄門術法,隻是把兩盞茶換過?而已,讓崔洛書?自食惡果。
要是現在的她?,直接下了個術,就?能讓他再無法人?道。
可惜當初她?還?不會這個術……
看著沈家女想要離開,池鑫鵬起身想追過?去,可他不僅臉上痛,後背也痛的厲害,沈家女那一腳的力氣怎會如此大?
池鑫鵬眼睜睜看著沈家女離開巷子,他躺在地上緩了好?久才慢慢爬起來,這一動牽扯到後背,痛的他臉色煞白,冷汗直冒,實在不懂沈家女踹他的一腳怎麼還?會比臉擦在地上還?要痛?
池鑫鵬痛的有些受不住,出了巷子叫了輛馬車先尋了個醫館。
醫館的老郎中瞧見他的臉嚇了一跳,他卻喊道“快,快幫我看看後背,我後背要疼死了。”
老郎中解開他的衣裳,發現他後背什麼傷勢都沒有,“你這後背並無外傷,我幫你摸骨瞧瞧。”
老郎中摸到池鑫鵬的肩胛骨上,還?是沒發現問題,池鑫鵬卻痛得?哀嚎出身,“郎,郎中,彆?摸我,我要疼死了。”
“奇了怪了,你身上的骨頭也無恙啊。”郎中實在檢查不出他有什麼外傷內傷的。
最後隻能幫著池鑫鵬處理下臉上的擦臉。
池鑫鵬身體上的疼痛,還?有心裡的驚懼差點逼瘋了他。
等到回去家中,吳氏還?留給他留著燈和晚食,瞧見兒?子回,吳氏正笑盈盈的想問問事情辦的怎麼樣,猛地瞧見兒?子臉上的擦傷,吳氏尖叫一聲,“鑫鵬,你,你這是怎麼了啊,怎麼受傷了,還?傷到了臉。”
池鑫鵬哭喊道“娘,那沈家女有古怪!”
吳氏驚道;“你說什麼?她?能有什麼古怪的?”
池鑫鵬把巷子裡發生的事情同吳氏說了說,說他想撲過?去時,沈家女不知使了什麼法子來到他身後,還?踹了他一腳,那一腳力大無窮,讓他摔成?這幅模樣。
吳氏喃喃說,“不應該的啊。”
那個沈家女看著嬌嬌弱弱,很好?欺負的模樣,怎麼會這樣?
池鑫鵬覺得?沈家女有古怪,可他現在難受的厲害,隻想先回房休息。
次日起來,他臉上的疼緩解不少?,後背的疼卻還?沒見好?轉,直到幾天後,後背才沒那麼疼了,臉上的擦傷也結了痂。
看見臉上的擦傷,他惡狠狠的道,“小?賤人?,彆?被我抓住。”似乎忘記了沈家女踹他那一腳差點要了他半條命的事情。
這幾天,他身上的傷好?了些,直到次日晨起,他突然想到些事情,他這幾日一直沒有反應,他是重欲之人?,從來不會這樣,池鑫鵬不信邪的折騰了一番,臉色徹底煞白,他好?像不能人?道了。
池鑫鵬嚇得?滿頭大汗,他還?是不相信,又跑去藥堂尋了郎中。
結果郎中一番檢查,也檢查不出原因來,隻給他開了幾服藥要他回去喝。
可幾服藥下去,還?是不成?。
池鑫鵬徹底慌了神,可他不管是吃藥,還?是偷了他爹的銀子去青樓,什麼法子都使上了,毫無用處。
池鑫鵬仔細回想怎麼回事,一切的開端都是因著他想對沈家女行不軌之事,之後被沈家女踹了一腳,他又看著她?翻動手指,口中念念有詞的,等他回去,第二天就?好?像不行了。
難道真是沈家女做的?
池鑫鵬毛骨悚然,那沈家女到底是什麼人??
……
沈糯這幾日,每日大部?分時間都會待在回春堂。
都好?幾日過?去,還?是一位病人?都沒找她?看過?病,反正隻要進來的人?得?知郎中是她?這個十來歲的姑娘,不管多輕的病症,都轉身走了。
連著周圍商鋪的掌櫃和東家都嗤笑她?,說她?那麼賺錢的養生堂不好?好?守著,非要去開什麼藥鋪,很多藥鋪其實都不怎麼賺錢的,至少?沒有彆?的商鋪賺錢。
連著養生堂對麵的玉竹客棧裡的店小?二們都在嘲諷沈糯。
客棧裡的店小?二還?跟夏掌櫃打賭,“夏掌櫃,你說這養生堂的東家為什麼想不開要去開家藥鋪?這藥鋪多久關門?一個月還?是三個月?”
夏掌櫃幽幽說,“你們彆?忘記當初曾打賭養生堂多久關門,結果人?家現在生意紅紅火火的。”
他覺得?沈東家開藥鋪,他們要繼續打賭的話,又要被打臉了。
而且前些日子,大夫人?還?派了身邊的一個婆子個過?來告訴他,讓他不必在盯著養生堂,以後養生堂如果有什麼麻煩事,能幫上的一定要趕緊去幫忙。
夏掌櫃聽?了這番囑咐,心中很詫異,要知大夫人?可是對養生堂勢在必得?,能讓大夫人?放棄養生堂,沈東家肯定不簡單的。
雖不知沈東家到底有什麼連大夫人?都畏懼她?的地方,但夏掌櫃也的確從那日再沒有盯著養生堂了。
店小?二忍不住,“可沈東家才十幾歲,醫術能有多好?啊,還?都敢開藥鋪了,藥鋪跟養生堂不同,雖不知那養生堂為何?生意好?,但至少?不會出人?命,幫人?看病醫術不好?可是容易出人?命的吃官司的!”
夏掌櫃正想反駁兩句,身後樓上一陣慌亂,夏掌櫃和店小?二回頭看,見一婦人?滿麵驚慌的抱著個孩子衝出客棧,那孩子半點動靜都無。
婦人?抱著孩子衝出客棧,站在客棧門口瞧了眼,正好?斜對麵就?是回春堂,婦人?又哭又笑,抱著孩子就?衝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真的沒有忘記男主!還準備讓男主露個臉的,沒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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