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王越舞動大刀,開始給甄道演示。大刀或如流水,連綿不絕。或如閃電,橫空一閃。或如鬼魅,影影綽綽……
甄道越看眼睛越大,最終說道:“我要學,我要學!師傅!隻是……我還是想用大刀……”
王越將大刀還給甄道,笑眯眯的說:“你用什麼都可以,隻要你喜歡就行,你要學的是道,而不是招。”
看到甄道心悅誠服的樣子,王弋終於鬆了口氣,可算有人能製得住這個丫頭了。
“主公!主公!屬下做出來啦!”
一名匠人屁顛屁顛跑過來,獻寶一般說道:“主公請看,斬馬劍!按照您的要求,劍身五尺,劍柄四尺。按照您教我們的,力達到了平衡,重心在前,揮砍手感極佳。而且材質堅硬鋒利,絕對是神兵利器……”
“拿回去!”
哐當!
“姐夫,我要這個,給我嘛,我喜歡這個……我肯定拿得動!”
甄道扯著王弋的衣袖,可憐巴巴的看著他,而剛剛還寶貝得不行的大刀被甄道丟在地上,似乎有些礙眼……
最終這柄斬馬劍還是被甄道給要走了。
沒辦法,甄道大有王弋不給她就哭出來的意思。
王弋心中那個有頭腦美少女劍客的幻想破滅了,他現在隻希望以後甄道不要太莽才好。
甄道當然不會莽,她拜師之前和王越提了幾個要求:第一,她隻會在這裡學習,不會跟王越走。第二,王越不能乾涉她個人的意誌,不能用她當作謀取利益的籌碼。第三,也是王弋最驚訝的一條,甄道居然和王越說他們隻是劍道師徒,江湖有難自然可以拚死援助,但有關政見之爭她絕不參與。
王越瞪大了雙眼看向王弋,王弋也是這幅表情看向王越,並且搖了搖頭,示意這些不是他教的。
王越見王弋搖頭鬆了口氣,做過虎賁中郎將的王越很清楚洛陽是個什麼地方,洛陽裡的人都是些什麼揍性。
王越開始也有些擔心自己這個新弟子不夠聰明被人利用,現在看來彆人不備她利用就謝天謝地了。
就這樣,甄道開始了自己的習劍生活。
王越在劍道上非常嚴厲,稍有差錯就會用樹枝抽甄道,一點也沒有平時溫和的樣子。
不過王弋對此卻視而不見,嚴師出高徒嘛,也省的甄道平時自己研究傷了自己。
下午的時候張合回來了,還帶來了一位二十六七歲的年輕人,看來這位就是滿寵了。
王弋很客氣,起身相迎說道:“多謝先生不遠千裡前來助我,先生暫居司馬一職,自我之下接聽先生安排。我若犯錯,先生亦可按律處置。”
然而滿寵更客氣,行了一禮恭聲說道:“寵多謝主公看重,寵出自法家,善於律法。隻是不知主公謀反,該當何罪。”
王弋聞言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這還讓不讓人活了,怎麼是個人都知道他要造反?
誰知滿寵卻繼續說道:“公達已在信中與我言明,若主公當真以天下為先,寵自當肝腦塗地。若主公為一己私利,寵當行專諸之事。”
王弋鬆了口氣,心道隻要你不現在舉報我,怎麼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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