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一路駛向皇宮,樂進在半路中下車了,也不知是去做什麼去了。
當劉宏得知王弋求見的時候有些奇怪,他前腳剛到皇宮,王弋怎麼後腳就找來了?
見到劉宏王弋沒有任何猶豫,將曬鹽的方法拍在了劉宏麵前。
“陛下,這個東西我不要了,錢我也不要了,您要是想賺就自己賺吧。”
王弋的語氣非常不客氣:“我姑姑死在您的後宮裡,我不想死在您的軍營裡,更不想我夫人死在為您行商的路上。”
劉宏臉色一下子就黑了,王榮的死幾乎就是禁忌,是皇室的醜聞,如今王弋赤裸裸的將傷疤揭開,簡直就是嫌命長了。
他都沒有仔細聽王弋後麵說什麼,冰冷的說道:“你以為我不敢殺你?”
“您當然敢,我現在死還能落得一個清流士子的美名。”
王弋毫不畏懼的注視著劉宏,緩緩說道:“總好過為了幫您賺錢,死了之後還要為您背負罵名好吧?食鹽的生意我隻和您與諸位常侍說了,可如今食鹽還沒製出來,已經有人盯上我夫人了,派出的死士都敢在射聲營裡殺人,下一個殺的是誰?我死之後他們會不會眼紅您的利益?您又能活多久?”
哐當!
劉宏一腳踹翻桌案,指著王弋大罵:“膽大包天,你太放肆了,來人!押下去!”
“用不著!”
王弋一個閃身躲過侍衛,隨手抽出侍衛的長劍扔在劉宏麵前:“你自己來吧!殺啊!親自動手殺了我!正好我去告訴我姑姑,她心心念念的夫君是如何一步一步將他侄子親手推進火坑的!她的夫君是如何被自己寵信的人騙得團團轉,幫著外人殺自己人的!”
幫著外人殺自己人?
劉宏反應過來,大喝一聲:“住手!我讓你住手!住手!”
王弋沒有反抗,任憑侍衛抓住自己。
劉宏見狀撿起長劍一下一下抽打著侍衛,直到侍衛放開,他才問王弋:“你什麼意思?說清楚?”
“還不夠清楚嗎?食鹽生意隻有你我和宦官知道,已經有人要抓我夫人要挾我了,誰透露出去的還用問嗎?這麼大筆的生意,那些人憑什麼讓你獨吞?那種收益必須是大漢的,可惜大漢不是你的!又能有多少落入大漢的府庫?層層盤剝,百不存一!等到真正用錢的時候,你依舊要掏自己的錢,你依舊是個昏君。他們賺得盆滿缽滿,你能得到什麼?而且還失去了自己的親人……”
“彆說了!”
劉宏暴怒般大喊一聲,不停的喘著粗氣。
周圍的人沒有一個敢說話,都將自己的頭埋入胸口,生怕成為劉宏發泄的對象。
良久之後,劉宏將那張紙交給王弋,自己沒有看一眼。
“你現在回軍營收拾一下就去幽州吧,之前我們怎麼說的,你就怎麼做,沒人敢動你,沒人敢動我劉宏的侄子。”
劉宏眯起雙眼,示意王弋自行離去。
王弋行了一禮,帶著甄薑走出皇宮。
甄薑差點被嚇死,王弋也太瘋狂了,居然敢對陛下如此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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