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年代,年輕人為了時尚裝逼,都喜歡戴墨鏡,或者把墨鏡頂在腦門上。
快到首飾店的時候,旁邊還突然有個人吆喝了我一聲“趙康?”
這個聲音很陌生,我感覺壓根就沒聽過。
當我轉過臉後,旁邊站著的人也讓我很懵逼。
是個很麵熟的人,但一時半會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倒是溫雅立馬皺起眉有些緊張的指著他說“是他!遊泳館調戲安妮的那個,被你收拾過的那個。”
我這才反應過來,這家夥不是那個斜眼睛麼,就是小眯眯眼,三炮的侄子,當初在遊泳館的時候,這逼跟他的兄弟調戲熊安妮,後來被我叫人打了一頓。
我當時還砍了他幾刀,熊安妮和溫雅也給了他幾耳光。
認出他的同時,我也有些意外,因為我沒想到他居然還知道我叫啥,看樣子是後續打探過我的情況,想要報複我?
說真的我也納悶的
自打上次我收拾了他和他叔叔三炮之後,我還一直擔心他們會來找我麻煩呢,畢竟三炮是混北大街的,算是個大混子。
但是這麼久過去了,他們那邊也一直沒動靜,確實挺讓人意外的。
“怎麼?不認識我了?”
可能是我的眼睛充滿著疑惑,也可能是我半天沒說話,斜眼睛這時還笑著走了過來。
我這才沒好氣的警告他“要是不想再挨幾刀的話,就彆給老子在這找事聽見沒?”
他沒急著說話,而是掀開衣領,露出了左邊的肩膀。
在他肩膀上有兩道特彆明顯的刀疤“看見沒有,我這兩個刀疤就是你的傑作。”
溫雅可能是怕我跟斜眼睛起衝突,然後人家附近有人我會吃虧,她這時也不等我說話,就拽了拽我胳膊小聲說道“咱彆搭理他,咱走吧。”
我轉身走之前,還再次警告斜眼睛“這兩道疤是怎麼來的,你心裡應該有點逼數,要是不想讓另一側肩膀也長兩道疤,那你就接著來找我事,我會儘可能滿足你的。”
“我沒想找你事,我想跟你簡單聊幾句,行不?”他說道。
“聊啥?”
溫雅湊到我耳朵邊,用很小的聲音提醒我“他可能是在等人來,咱彆跟他多說。”
我說不礙事,先聽聽他怎麼說,完事我繼續問他,要跟我聊啥。
“我跟我叔鬨崩了,也沒辦法在北站那混了,我想去你們體育街混,你能不能收留我?”
他這話讓我更意外了。
鬨半天他是想讓我收留他?
那他跟三炮怎麼鬨崩了?
“你跟你叔怎麼了?”我問。
他可能是覺得在這說話不方便,還苦笑著問“能不能找個地方你請我吃一頓,我好好跟你講講行不?”
溫雅哼了一聲“你騙吃騙喝呢?憑啥讓我對象請你?”
“我……我手頭緊這兩天,要不是被逼無奈了,我也不會想著去投奔你們了。”
“那你這都被我砍了兩刀了,心裡對我怨氣肯定很大吧,你能心甘情願跟著我混?我又怎麼相信你回頭不會背刺我?”我問道。
溫雅這時還再次拽了拽我讓我趕緊走,說他當初都調戲熊安妮了,不是啥好人,讓我彆跟這種人過多接觸。
咋說呢,身為男人我自然也懂男人,好色乃人之常情,誰見了熊安妮這種漂亮的女生,都會感興趣。
所以他當初調戲熊安妮這件事,在我看來並不是什麼特彆嚴重的事,隻要他以後彆亂來就行。
而且我現在也希望能“招兵買馬”擴大自己的實力,回頭趁著體育街大混戰,儘可能的占一塊屬於自己的地盤。
所以他來投奔我,我第一反應並不是排斥。
隻要這人骨子裡並不是很差勁,夠朋友講義氣,我就能收他。
斜眼睛歎了口氣說道“我剛說了,我現在被逼無奈,我麵臨的情況很複雜,一時半會也給你說不清,反正隻要你願意收留我幫我解決現在的麻煩,你砍我的事我就和你一筆勾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