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呢。”博盈說“我這個時候去問，不是刺激她嗎？”
這不太好。
賀景修想了想，她這話說的也有道理。
他思忖了會，“那就讓他們自己處理，先不問。”
博盈好奇，“他們之前也會常吵架嗎？”
“不會常常。”但基本上每次都是裴彥被氣到找大家喝酒，然後喝酒時一聲不吭。
次日他們就能和好。
賀景修對好友的感情不太感興趣，但一般也會賞臉去一趟，意思意思一下。
大多情況就是陪裴彥喝兩杯就走。
博盈失笑，突然問“那你說我們吵架了，你是不是也這樣？”
賀景修“……”
他無奈，低問“哪有詛咒自己的？”
“情侶吵架不是很正常嗎？”博盈很無辜說“難道你覺得我們一直不會吵架？”
賀景修“我不會跟你吵。”
“哇，那你這種更煩。”博盈也不知道哪裡來的歪理，直接說“那你肯定是冷暴力的類型。”
“……”
賀景修張了張嘴，不太明白自己怎麼突然就被她歸類到冷暴力的那一類了。
他頭疼地揉了揉眉骨，哭笑不得，淺聲說“一般情況下，我們不會吵架，如果真因為一件事起了爭執，那我會看到底是誰對誰錯。”
“那萬一是我的錯呢？”博盈致命一問。
賀景修默了默，“先哄你，再跟你分析。”
博盈刁鑽道“可我不想聽你分析。”
賀景修“……”
感受到賀景修的無語，博盈忍俊不禁“是不是覺得女人真麻煩，不講道理。”
賀景修“是有點。”
在博盈生氣前，他說“但我女朋友在我這裡可以不講道理。”
這個回答，博盈勉強滿意。
她沒再刁難賀景修，自覺轉移了話題。
兩人膩膩歪歪打了會電話，博盈說著說著便睡了過去。
隔著電流聽著對方呼吸聲，賀景修揚了揚眉，輕輕跟她說了聲晚安，才收了線。
翌日去公司，博盈總覺得跟拍自己的攝影師和編導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但她忍住沒問。
她怕兩人說的話會讓自己尷尬。
依舊是忙碌的一天。
這一天，博盈忙的連午休跑出去跟賀景修偷情的十分鐘都沒有。
他們幾個實習生處理著新接手的案子，親自接觸當事人，跟在律所工作一模一樣，甚至壓力更大。
一天下來，博盈整個人焉掉一樣。
方博裕倒是還有精神，從外回來時甚至給她帶了杯咖啡。
博盈詫異，“謝謝。”
她這會真需要咖啡續命。
方博裕坐在她旁邊，拿著本子給她寫了一句賀總讓我給你的，不是我買的。
博盈看著，微微一怔。
她這才想起自己這一天都沒跟賀景修發消息。思及此，博盈給了自己三分鐘休息時間，跟男朋友聯係。
一點開手機微信，有近十條賀景修發來的未讀消息，大多都是關心她吃飯休息，問她要不要咖啡要不要甜品之類的。
偶爾摻雜一兩條自己的工作行程安排。
博盈看著，臉上笑意加深。
博盈賀總~
賀景修拿到咖啡了？
博盈嗯嗯！你讓方博裕這麼光明正大拿給我，就不怕到時候節目播出有人磕我們c？
賀景修？
賀景修你們不是工作綜藝嗎？
博盈對啊，但是你不能阻止網友磕c的想法你懂吧。
賀景修我晚點找顧寧聊聊。
博盈忍笑好。
兩人其實沒什麼重要的事要說，就無聊閒扯了幾句。
博盈還得繼續忙，晚上也沒那麼快下班，跟賀景修報備了一聲後，她再次鑽進法律條文裡。
幾天的高強度工作，讓博盈整個人都消瘦了不少。
但值得高興的事，她學到了很多東西。律所和賀氏集團法務部的工作，雖大同小異，但也有很多偏差。
在律所工作，是律師能最快上手，也最容易學到東西的地方。
周五這天下午，大家都齊刷刷感慨“天哪，終於到周末了。”
有同事問“周末你們準備做什麼呀？”
另一同事笑說“準備繼續啃資料，我發現我以前學的東西都還給老師了。”
“那我得先好好睡一覺再考慮這個事。”
大家說著說著，莫名cue到了博盈。
“博盈呢？你不會也看書吧？”
博盈笑笑，“會看，但應該不會兩天都看書。”
她說“我得分點時間給我男朋友。”
話音一落，有同事驚呼“哇，你有男朋友了啊？”
博盈眨眨眼，笑說“我之前沒說過嗎？”
虞夢嘉“我知道啊。”
方博裕舉手“我也知道。”
眾人笑，“也是律師嗎？”
“不是。”博盈笑，說“找個律師是打算以後吵架各自用法律條文來反駁嗎？”
眾人更是笑作一團。
她說的也不是沒道理。
大家放鬆的聊了會，博盈正欲給賀景修發消息，說自己工作完成的差不多了，晚上終於能抽出一丁點時間和他一起吃飯，順便約個會。
剛點開微信，她先看到了公司一個八卦群發的消息，這個群是裴雲夢拉她進去的，裡麵各種八卦都有。
而且還有真實性保證。
你們聽說了沒？譚芮出車禍了。
聽說了啊！我剛剛在樓下大廳碰到了賀總，他正準備去看譚芮。
賀總這麼著急，女朋友是譚芮吧？
但我聽說上回法務部聚餐，賀總否認了自己女朋友是譚芮啊。
可能是兩個人還不想公開才這樣說的吧。
對啊對啊，我也覺得賀總剛剛匆匆忙忙出去那樣子，明顯就是對女朋友表現出的急迫啊。
……
博盈看著一條條刷的飛快的消息，一時沒能回過神來。
她發了一會呆，正要退出時，裴雲夢給她發了消息。
裴雲夢在忙嗎？
博盈看群消息。
裴雲夢彆聽那群什麼都不知道的人瞎說，賀總過去是因為賀家跟譚家關係密切，除了譚芮之外，她父親也在車上。
博盈嗯。
說生氣，她倒是沒有。
她就是想知道，為什麼她的這群同事們會如此篤定賀景修和譚芮的這段關係。
她還沒想通，群裡又彈出一條消息。
是有人在醫院拍的，鏡頭裡兩個人，有賀景修和譚芮。
看到這，博盈默默給賀景修記上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