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之後,得月茶樓。
“鄭兄,趙兄,好久不見!”沈安坐在酒桌旁,將兩杯鑽石級的錦酒推了過去。
鄭有為和趙寶坤端坐在酒桌對麵,相視一笑,卻並沒有端起酒杯。
吃過一次虧,他們哪裡還敢喝沈安的酒!
“我說沈安,你這是抽的哪門子瘋啊?以前可沒見你一口一個趙兄的啊!”趙寶坤有些嘚瑟,又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嘲諷的說道“你不是挺有錢的嗎?咋也不整個包廂?”
“趙兄見笑了!得月樓是你的地盤,我假借貴地,可是無奈啊!你這生意太旺,包廂都已經滿了!”
沈安一臉苦笑,說完之後,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那你應該早點跟我說啊!我讓人給你準備一個不就得了!”趙寶坤歪著嘴,斜靠在椅背上,翹著二郎腿,悠然自得。
“都怪小弟思慮不周,還望兩位兄台見諒!”
沈安繼續瞎扯淡,眼角的餘光,卻不時的看向得月樓的大堂。
在樓下的大堂中,一個熟悉的身影,朝他做了一個ok的手勢。
鄭有為和趙寶坤誰也沒有注意到他這個細節。
“我聽說你們兩家最近也在搞香料的生意,不知能否賣我一點?”沈安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舉在空中,客客氣氣的問道。
一直沒有說話的鄭有為,生怕趙寶坤露餡,開口道“我也聽說你們沈家把朝廷的貢品香料給弄丟了,正在全城四處搜羅,是不是真的?”
“哪有這回事!”沈安故作緊張,手一抖,酒都灑了出來“你們可彆聽外麵瞎說,那可是殺頭的大罪!”
“沒有就好!我還替你們沈家擔心來著,沒有就好!”鄭有為麵不改色,眼底卻閃過一抹狠毒。
一旁的趙寶坤卻一臉的戲謔,十分不屑的看了一眼沈安,但這次學乖了不少,沒有多說什麼。
“謝謝鄭兄的關心,我們沈家也就是想多收集一點,待到明年再次進貢的時候,壓力能小一點。”
沈安乾脆拿起酒壺直接喝了起來,臉上也微微起了紅暈。
這表情,任誰也能看出,他心中的慌亂。
“沈兄叫我們來,就是為了香料的事情嗎?如果是這樣,那我們確實幫不上什麼忙,我們還有其他事情,就先行告退了!”鄭有為起身拱手,微微施禮。
跟沈安打了幾次交道後,他也有些後怕。
這個敗家子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沈安了,城府極深不說,更是巧計連連。
王家公子王琛,在京城多威風的一個人!
現在卻去了西北僻寒之地喝風了。
如今大事在即,他不想有任何紕漏!
要不是怕沈安起疑,他壓根就不會來赴宴。
常言道,說多錯多,尤其是嘴上沒門的趙寶坤在旁邊,那更是讓他放心不下。
不如趁早離開,免得生出事端。
“鄭兄!趙兄!你們可彆走啊!”沈安突然好像發起酒瘋一般,拉扯住兩人,跌跌撞撞的摔倒在一起。
一下子將用來隔開各個雅間的屏風,都給撞到在地。
“你們一定救救我啊!”沈安大聲嚎哭起來“我可聽說了,你們在九裡坡附近囤積了大量的蘇門國香料!”
“你們就賣我一點吧!我不要多,隻要兩百斤就行!我願意出市場價的三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