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魏忠臉上頓時一喜。
他最喜歡走動了,走動不就得帶上禮物,帶上禮物不就又能撈錢了?
“是是是!”他眉開眼笑,趕緊俯首貼耳道。
“哼!你呀你!”王昭德看他奴眉獻媚的模樣,一臉的嫌棄“彆怪本官沒警告你,茲事體大,你切記把事情辦好,而且不能透露給第三人聽,否則你就算是本官的遠房親戚,也沒人保得住你!”
“另外我聽聞你手有點太黑了,有些時候要懂得適可而止,否則今日富貴,明日牢獄便悔之晚矣!”
“是是是!”魏忠口中如是答應,心中卻一陣鄙夷。
裝什麼正經人?
當日收錢辦事的時候,咋沒見你手軟?
我手黑?
還能跟你丞相大人比?
送了你那麼多銀子,我不撈點回來,難不成你還想讓我賠本?
至於西魏是不是真的打算跟朝廷和談,那特麼是我該想的事情嗎?
該咋準備,咋準備,有啥辦不辦好的?
他並沒有將王昭德的話放在心上,甚至完全忽略了不可外泄的事情。
讓手下去采買了幾件貴重物品,便直奔西魏使節的府邸而去。
“大人,咱們現在和西魏在北地打得不可開交,怎麼還去拜訪那個狗日的金光榮啊?”手下一人拎著東西,十分納悶的問道。
“你管他呢!反正咱們有油水撈就行!”
魏忠瞪了他一眼,隨後想到兩國和談成功,這不是又多了一國使節可以走動,油水更甚,心中便暗喜,口中也沒有把門的了。
“我告訴你,咱們以後估計要發財了,西魏準備跟咱們議和了,以後這條路子的錢,可比其他幾個使節多得多了!”
手下也為之一喜“那可真是太好了!不過金光榮那家夥可黑著呢!咱可不能給他送太好的東西,值錢的咱們都留下!”
兩人高興不已,並沒有注意到隔牆有耳,趕車的馬夫將此事記在了心裡。
北苑。
梁帝正在打著太極養生,看到皇甫胤安幾人火急火燎的走了過來,收勢皺眉,從李德海手中接過毛巾擦了擦汗。
“參見父皇!”
“參見陛下!”
皇甫胤安幾人拱手參拜。
“怎麼了?”梁帝問道。
“雲州發來絕密加急公函,說是西魏瀚海王日前親臨飛雲,請沈安代為轉達謀求兩國敦睦邦交。”
皇甫胤安一邊說著,一邊將公函遞了過去。
梁帝本想伸手去接,聽完後愣了一下,停在半空,滿臉驚愕。
縱使他城府極深,平時喜怒不形於色,但這個消息實在太震撼了!
大梁建國百餘年,便和西魏大大小小之戰,打了百餘年!
突然要建立敦睦邦交?
梁帝很快收斂心神,仔細將公函上的每字每句都看得一清二楚。
貓膩!
這裡麵一定有貓膩!
耶律古奇既然想和談,為何不直接通過鴻臚寺,反而要讓沈安來告知朝廷呢?
這既不符合定製,也有背常理。
而且西魏還大發慈悲,甘願讓出已經侵占的大半個雲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