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肅州,是為了監管沈安,都督當地軍民,而不是要做他們的狗!
這一信念,在劉瓊心裡根深蒂固,耳朵上越痛,天氣越冷,就越是讓他的想法堅若磐石。
“行了,你小子還是老老實實地吧。彆給自己找麻煩。”
劉政深吸口氣,當下蘇州得情況複雜無比,他還沒有弄清楚,這邊的勢力範圍,包括沈安在當地的地位,以及他所擁有的東西,就為這個,他覺得自己至少也要老實一階段才行。
“千萬記住我的話,你小子以後不要亂說,亂講;除非是我們……”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這時候,就看前麵通往接官亭的道路上,一群人策馬而來,飛馳如風馳電閃一樣。
“他們來了!”
一個侍衛跑過來作報,說是肅州方麵有人過來迎接他們。
聞言,劉政當時從車架上下來,並且還把自己的獸皮披風摘了下去。
“爹,這外麵多冷啊!”
劉瓊關心的要再給他披上,可這時候卻被他攔住“彆動,萬一沈王爺要是也過來,我不已官服麵對他,那是不尊不敬,擔心他來找我們的麻煩。”
“至於嗎!”
劉瓊哼了一聲,卻沒說話。
而這個時候,來迎接他們的人已經到了近前。
然而讓劉政意外的是,這些人竟然沒有下馬,甚至也沒看見沈安的麵容。
這是怎麼回事?
劉政心中一陣恍惚,但是卻沒有多說什麼,反而是讓他兒子上前交涉。
“各位!”
大步往前走了幾步,劉瓊愣著眼睛看向他們“你們都是乾什麼的?可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我乃肅州都督陸雲慶,敢問你們可是劉政大人的車架?”
“正是!”
到這個時候劉瓊還以為,他們方才不下馬,是要確定一下雙方的身份,以求免得出現什麼問題,然而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在自報家門之後,陸雲慶依舊還在馬上。
隻是他身後的兩個人,上前做了介紹。
一個是函州都督馬玉良,還有一個則是宜州都督,白葉。
但是,這些人竟然一個下馬的都沒有,乃至於他們背後的將士也是無動於衷。
這叫什麼意思?!
按照日常的規矩,他們這會不是應該下馬跪倒,然後詢問陛下躬安,之後向朝廷的欽差問禮的馬?現在他們卻都不行動,這是什麼意思?
其實不但劉瓊父子這會有些搞不明白,就連白葉和馬玉良也是疑雲叢生。
他們兩個所以沒有下馬,是因為見到陸雲慶的態度,讓他們有些不知所措,怎麼說呢,這陸雲慶本身就是他們的上官,而且還是直接管理者,所以他們二人做事,無論在什麼時候,尤其是在他麵前時,就必須要遵守規矩。
千千萬萬不能逾越那條紅線,必須凡事都跟隨陸雲慶的腳步,當然要是沈安也在的話,那麼沈安就是最重要的那個,一方麵是因為沈安本身就不同於其他人。
再有一方麵自然也是陸雲慶本人對沈安的尊重。
但是除此之外,在其他人麵前,自然還是要以陸雲慶為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