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過父親的一番言論,劉瓊也不得不承認,他的確說的很有道理。
“哎!爹,我還以為這次出門,能舒服一些,趕緊漂亮的把事情辦完了,回皇都之後,也好讓必須賞賜一番也就是了。”
“誰想到,竟然會這麼難做,還沒開始弄,我都覺得身上壓力如山。”
長籲短歎的,劉瓊這會好像瞬間就失去了所有的鬥誌一樣,臉色也黯然發灰。
“得了。”
瞧他這副樣子,當爹的心裡不是滋味,但是方才是為了安慰他,而這會做父親的還有話要說“你聽好了。”
拉著劉瓊的胳膊,父親接下來要說的話,十分重要,錯漏一個字,可能都會讓他們遭到無妄之災。
“父親請說,孩兒一定會記得的。”
狂是年輕人的本色,但孝道上劉瓊還算做的不錯,他父親的話,他願意聽。
兒子的態度,給了劉政不小的安慰。
拉著孩子的手,劉政道“你把話聽清楚了;我現在要和你說的都非常重要;第一,我知道你的脾氣是什麼樣的,我也知道你現在立功心切,但是記住了,在肅州,我們誰也不能得罪。”
“無論是沈安還是陸雲慶,乃至於另外那兩個都督,他們都是軍方的人,自然也是沈安的人,我們要是與他們發生矛盾就是在和沈安找不痛快。”
“過去有姚成本,後來朝廷上被陛下扶持了一個萬重山,都不是沈安的對手,兩大宰府殞命在一個人手中,你既可知道,這人到底有多厲害。”
“所以你要千萬記住,不可得罪他們。”
這是第一點。
還有第二點也非常重要,那就是在來到著都督府之後,看到所有的一切環境和條件,現在劉政的出一個結論,隻怕是在肅州,他們能做的並非是調節沈安和王冕之間的矛盾。
他們之間不存在矛盾的,隻要沈安願意,隨時隨地都能把王冕直接殺掉。
同理,既然王冕可以殺,他們也可以被殺。
“什麼!”
劉瓊眼睛一瞪,有點不信邪“那王冕是什麼人,我們又是什麼人,父親咱們可是陛下的……”
“夠了!”
不用他說完,劉政就喝止了他“這些話千萬不要再說;你我雖然和陛下沾親帶故,但你應該明白,現在朝廷上的權力是偏移的,沈安一個人掌控了大量的兵力,前方麵對東夷等的時候,如果不是他,朝廷隻怕要麵對巨大的衝擊。”
“而現在既然沈安得到了東夷蛇聖女,也就等於是他得到了整個東夷;陛下會願意因為你我,而與他之間發生矛盾嗎?”
如果說,皇甫胤善乃是當朝天子的話,那麼沈安就是域外霸主,月照、東夷,還有他的雲州。
這幾塊地方要是一起發力,彆說是皇帝了,即便窮儘了整個大梁的力量也不是人家的對手。
所以他何必估計皇帝的顏麵?
“我……行,我知道了。”
深吸口氣,劉瓊這會還是忍氣吞聲的坐下了,不過很顯然他的臉上寫滿了不屑於不服,這麼做估計隻是為了讓他爹放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