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定會對付你,絕不會輕易放過你。”
江羽從容回應“李家若是想要對付我,那我便一並掀翻李家!”
李乾望著江羽,嗤笑出聲“李家並非你所想象的那般弱小。
李家重名譽,此次因我之事聲譽掃地,而這恥辱源頭,正是你一手造成。
因此,李家必會對付你,你無法逃脫此劫。”
江羽反唇相譏“大秦皇朝李家與夏國世家相較,究竟哪個更強?”
李乾瞳孔驟然收縮。
他凝視著江羽,因為江羽流落至永寧縣,無人知曉他的真實身份。
李乾問“你是來自夏國?”
江羽答道“不錯,我是來自夏國。”
李乾心頭猛地一跳,再次發問“江羽,你是來自夏國的世家?”
“沒錯!”
江羽再次肯定地點了點頭。
李乾臉頰抽搐了一下,他始料未及,原來江羽竟是出身夏國世家。
夏國乃天朝大國,而在夏國人眼中,秦國不過是個野蠻之地。
至於秦國世家,在夏國那些頂尖豪門眼中,同樣是井底之蛙。
江羽輕輕拂去衣袍上的塵埃,淡然言道“李乾,你企圖以李家來威脅我,實屬徒勞,我對李家並無懼色。
你應該擔憂的是你兒子的命運,而非本公子的生死。
你自己罪孽深重,難逃一死。
那你的兒子,又該如何應對?”
轟隆一聲!
李乾腦海中仿佛炸響了一記驚雷,回蕩不止。
他頹然跌坐於地。
是啊,倘若自己亡故,兒子又當如何?李乾再一次望向江羽,望著眼前那位泰然自若的青年,咬牙切齒地道“江羽,你果真城府極深。
不僅算計了李家,設計了老夫,甚至連我兒子也在你的算計之內。
你說起我兒子,就是為了讓我主動伏法,從而保全我兒,是不是?”
“錯了!”
江羽搖頭否認,
李乾追問“你是什麼意思?”
江羽回答道“你逝去,方能保全你兒子……”
你揮毫潑墨,書寫靈符認罪悔過,承擔起所有罪孽,決定自我消亡以謝天地。
我發誓,絕不主動取你親子之命。
隻需令郎不再滋擾於我,我便對其袖手旁觀。”
李乾凝視著江羽,咬牙切齒地道“江羽,你實在狠辣。””
江羽回應道“此皆因你李家肆意挑釁所致,若無此舉,何來今日之局?””
李乾心中飛速權衡,然而反複思索,終究還是無可奈何,無計可施。
在李家眼中,他唯有死路一條,他們巴不得他早日隕落,以此擺脫乾係,以免牽連整個家族。
失去了李家的支持,他又憑什麼與江羽相抗衡?結局注定他難逃一死。
一旦他死去,兒子必然遭受牽連,乃至一生就此毀掉。
絕不能如此!
他的兒子,必須擁有未來。
李乾再次看向江羽,堅定地開口“江羽,你勝券在握。
我甘願自裁,以擔當全部罪責。
但我有一個要求。”
江羽平靜道“但講無妨。”
李乾深吸一口氣,言道“我有一封傳家書信,欲交予吾兒,請閣下代為遞送。”
“此事可應允。”
江羽點頭應承。
隨即,江羽下令準備文房四寶,不久後,一名獄卒捧著筆墨紙硯進來。
李乾提筆揮灑,首先書寫一封認罪書信,將所有罪行攬於一身,包括私自售賣修煉資源。
但他也闡明,出售修煉資源並非勾結魔族之舉,隻為換取修煉所需之財。
罪狀攬定之後,李乾又另外親筆寫了一封致李鬱的密函。
信中內容簡潔明了,令李鬱立即離開永寧縣,返回李家長老院,不再與江羽為敵。
待一切書寫完畢,李乾將給李鬱的密函遞予江羽,鄭重其事地說“江羽,務必確保此信送達。
若你違背誓言,即便我身死魂消,也必定不饒你。”
江羽回應“如你所言,隻要令郎不再主動找我麻煩,我自不會取他性命。
區區李鬱,徒有虛表,內裡早已腐朽不堪。”
“告辭!”
江羽轉身離去,留下一片寂靜。
李乾目送江羽漸行漸遠的身影,眼中流露出後悔之意,懊悔曾經與江羽為敵。
更有濃濃的怨毒,痛恨江羽設局暗算自己。
然而最後,那些情緒全都化為了無法改變的無奈。
一切,早已落入江羽的精心算計之中。
江羽,太過強大。
李乾望著眼前的筆墨紙硯,歎了口氣,取下頭上的發簪,緊緊握住,然而他的手卻微微顫抖。
“一生機關算儘,到頭來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老夫恨呐,恨呐,恨呐!”
“哈哈哈……”
淒厲的笑聲在陰森的牢獄中回蕩開來。
緊接著,一聲慘叫刺破空氣,李乾手持發簪自儘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