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我是北疆人?”眉頭微皺,身上突然一痛,又連忙悶哼一聲。
“瞧我這腦子,你能來救我,定然是沒有異心的。我是北疆人,我在北疆有妻妾,隻不過都不是我所愛,那些不過是應付人的擺設罷了。至於孩子,那我不太清楚,大概是有幾個的吧。”吳祁山語氣淡淡,他對於北疆沒有歸屬感。
那些女人,孩子,他甚至都記不起長相。
“她們真可憐啊。”城姨娘笑著道。
“她們有什麼可憐,不過是草芥一般螻蟻一般的性命。我給了她們富貴和權勢,她們給我生兒育女便是應該的。”吳祁山渾不在意。這麼多年,不管是妾室還是妻子,他隻需走個過場便行了。
北疆都傳聞他不近女色,將來一定會是個合格的皇帝。
“你救了我就是有功,等回了北疆,我一定給你天大的好處。”吳祁山許諾道。隻不過城姨娘隻是笑笑沒開口罷了。
“對了,我記得你是北疆人,你是北疆哪裡人,可有什麼親戚朋友?等我回北疆,定幫你照拂他們。”吳祁山端起杯子,湊到嘴邊輕輕吹著。
“城兒啊,我叫思城,家住北疆皇城。說起來啊,我娘還是有名的大家閨秀呢,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想要求娶我娘的人不知多少。隻可惜,我娘嫁給了負心漢,從來不曾多瞧我娘一眼。她啊,是個苦命的人。甚至,甚至我爹都不曾看過我一眼。出生那日,隻遠遠看了眼便離開了。隻怕,連我長什麼模樣都不知曉。”城姨娘歎了口氣,徑直走到吳祁山床邊的屏風後,提了滿滿一大桶水。
吳祁山強忍著痛意,還上前幫忙提了一把。
隨即,又端著茶杯。似乎這滾燙的茶杯能讓癢意淡幾分。
是了,在高溫下癢會被抑製住。但要控製好溫度。
“你要水做什麼?”吳祁山隨意問了一句,城姨娘笑而不語。
“那可巧了。你可知我是誰?等我回了北疆便給你娘誥命身份,將你爹杖責,給你娘討回公道。你是個好孩子,你爹,他瞎了眼!”吳祁山眉頭微皺,心裡有些不舒服。
“是啊,我爹瞎了眼。所以,我一定會親自挖了他的眼。這樣才不負我們多年的等待。”城姨娘天真的臉上說著殘忍的話。
“喝口水吧,口渴了吧。夫人走前也喝了很多水,雖然她不曾說,但好像能好受一些。”城姨娘淡淡道。
吳祁山順勢端起涼了的杯子,一飲而儘。
痛,痛!火燒火燎的痛!
仿佛一把火從喉嚨裡燃燒起來,一路燃燒至腹部。
“吼……啊啊,吼……”吳祁山痛得滿地打滾,瞪著一雙血紅的雙眼,想要怒斥卻被燒爛了喉嚨說不出話,隻死死摳著喉嚨。
“啊啊啊……”
突然,又是一盆水朝他麵上直直潑來。
吳祁山一滾,雙手一擋,雖然避開了大半,卻也有一部分澆在了他手上,那水一接觸手,便刺啦刺啦的響了起來。
冒著泡,飛快的腐蝕入骨,白骨森森。
“你覺得巧嗎?那可一點都不巧啊。為了你,我甘願做人姨娘,自甘墮落。就為了找到你啊……爹……”城姨娘端起一盆水,吟吟笑道。
嗬嗬,我是北疆人,你以為,我是來救命的?
不不不,我是來拿命的!!
老鐵,驚不驚喜?刺不刺激?意不意外?
吳祁山,猛地抬頭,死死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