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玩意兒飛回去還能得人尊敬?怕是哪裡來的猥瑣摳腳鳥吧?
“大鸞,你擅自離開天池,不好好看守聖女,看你回去怎麼受罰!”國師眉頭一皺,便朝著皇帝那邊走去。
鳳凰在他身後,長長的鳥嘴咯咯兩聲,吐了點什麼東西粗來。
細細一看,嗬嗬,吐口水呢。
鳳凰遠遠看著周言詞,尾巴收好,翅膀收好,端端正正站著遙望言佬,一臉委屈害怕表現好不好?
直到周言詞點頭,才鬆了口氣。
鳳凰憋屈啊,做了一年的心理建設,見得那丫頭就腿軟翅膀軟,怕,嚶嚶嚶……
皇帝自從下了轎子便感覺一步步越發走的艱難,賊冷了……
皇帝過去時,謝家都跪著,唯獨周言詞麵色冷然的看著他。
皇帝腳步一頓,也不敢讓她下跪,隻是看著她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微微怔了一下。
這雙眼睛,從始至終都沒變過。
“言言,快跪下。當心陛下動怒。”謝侯爺滿臉胡子拉渣,此時看著那魅力大打折扣,竟是有幾分失魂落魄。
似乎一下子成長了許多。
皇帝掃了他一眼“要你廢話多!”一句話,堵的謝侯爺臉都變了。
“馬上將公……將周姑娘枷鎖取了,你們這些沒點眼力見兒的,當心你們的腦袋。”太監翹著蘭花指,侍衛趕緊上前將周言詞那黃金大枷鎖取下來。
“給言言賜坐。在牢裡呆了這般久,都瘦了。”皇帝一直看著她,深深的看著她。
周言詞自顧自的捏了捏小臉。
“承蒙照顧,胖了幾斤。”再捏了捏腰,臥槽,腰都圓了。心寬體胖啊。
“還不給言言拿幾件衣裳,凍壞了身子。”皇帝眉頭一皺,見她還穿著單薄的長裙,便上前幾步要把披風遞給她。
“我不冷,不需要。你還是留著自己穿吧。”周言詞擺了擺手,你到底經曆了些什麼啊?你是跨越了千山萬水,趟過了湖泊山河嗎?瞧瞧你,嗎,眉毛都凍白了……
皇帝自己不知道,他那眉毛睫毛頭發上,都沾上了一層層細細的白雪。這周圍,哪個人有他凍得那麼厲害。
“跟朕客氣什麼,你這孩子……”皇帝走上前,哪知才一靠近,皇帝頓時怔住……
麵上滿是不可置信。
隨即跟傻了一般倒退一步,再前進一步,倒退一步,再前進一步……
嗬嗬,靠近言言兩步以內,氣溫上升,頗有幾分暖洋洋的架勢。
倒退兩步,嚴寒徹骨。
ade,隻有朕一個人冷!你特麼告訴我,隻有朕一個人冷!
皇帝感覺,自己大概,真的得罪不該得罪的人了……原來投胎,也是可以走後門的!
真龍天子什麼的,也比不上上天偏愛之人。說不得,自己這皇帝都是沾了她的光?
不造為何,皇帝就是有這種感覺。
皇帝還是第一次體會到偏心的經曆。
出生之時那般大的陣仗,平時怎會一點征兆都沒有,此時看著連下雪都偏心的老天爺,皇帝沉默了。
太子和謝可言,全沒有享受到半分不同半分偏心。
此時老天爺對麵前姑娘的赤果果偏心厚愛,皇帝心都涼涼了……
朕要是哄不好她,會不會亡國?第一個被天收的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