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裡的小女孩子隻有幾個了,是時候出去找些人了。正好京城又來了一個外地搬過來的,他該帶走了。
加上那一個,過段時間蓮花,也該開了。
周負親自推著周祿回去了,倒是那少年看了看低著頭絞著衣角似乎犯了錯的女童喊了一聲。
“過來。”
周言詞愣了一下,周負見那人有吩咐,便心想待會再找她的麻煩。
今天之事,差點就讓她給壞了!若是周祿當真因此不再飲藥,亦或是鬱鬱而終,他才得不償失。
周祿,不能死。
“給我往這裡麵扔藥,扔了半天手都麻了。讓我打下手,他算什麼東西?”少年站起身,眉宇間高傲一閃即逝。
周言詞低著頭,一副很膽小的模樣,讓人看了便歡喜不起來。
少年的眼神隻停留了瞬間就半點不曾在意了。
“神魂不穩?膽子真小,這麼就被嚇住了。”少年隻以為她是被嚇住了,並未多想。
“你們這些女人膽子可真小,死了反倒沒那麼礙眼。不過這普天之下還是有不一樣的。”少年不知想起了什麼,嘴角一勾,有幾分嗜血。
“那個不一樣的,我總要親自,殺了她!”女孩子家家,就該好好的漂漂亮亮當個花瓶不好嗎?
周言詞在鍋旁蹲了三天。直到鍋中東西全部熬成一碗濃湯,沒有半點殘渣,這才停止。
那少年隨手掐了把草往鍋裡一扔,鍋裡異味就沒了。
“以為這藥需要熬三天三夜,以為這藥需分毫分克,真是蠢貨。我若是不做高深點,他會信服我嗎?”少年沾沾自喜。
周言詞冷不丁問了一句“那這熬煮人心也是你故意為之?”
少年翻了個白眼“那倒不是……”真是也並未再都說。
“將湯盛起來,給那個病秧子端過去。金蓮該開花了,蓮子也該出來了。”少年嘴角噙著幾分笑,隻是那笑容看了渾身發冷,感受不到溫暖罷了。
這兩個,都是神經病。比精神病那些人,更需要治療。
這是周言詞第一想法。
周言詞端過去時,周祿正興高采烈的給周負說小時候在外麵的事。周負全程麵無表情的看著,這,可不是兄友弟恭該有的模樣。
周言詞所料不錯,他需要周祿活著。
“把湯藥吃完我們該出去了。”周負沒多說,周祿安靜了一會,才端著湯碗,忍著心中懼意,一口喝了下去。
難怪,這麼腥。是動物心臟啊。
周言詞見他那麼難受,突然在想要不要將真相告訴他了。
這,真的是一張白紙。
果然沒多久,周負就來帶周祿出龍脈了,為了有人伺候,周言詞也被帶去了。隻是蒙著眼睛,不允許看見。
好在她來時是一縷幽魂,也摸清了地方。
踏出龍脈的一瞬間,周言詞就感覺到一陣燥熱,很熱,極其熱,幾乎能將皮膚灼傷。
也發現這出口,竟然不是皇宮了。
龍脈被毀,大越天災人禍頻繁而至,百姓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