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寧願吃垃圾堆裡的饅頭都不要我的錢,他說我摒棄善良成了罪惡滔天之人,連父母也要代我受過,她說我是助紂為虐之人。拿了我的錢會有報應。”阿音當時氣得想打人。
那瘋子還說了一句,你即將墜入無邊地獄,回頭是岸。
不知道為什麼,這話跟在寺廟裡方丈說的不謀而合。
隻是,此話她並未告訴阿海,她馬上要結婚了,不想讓他難受。任誰說自己與未婚夫不可結合,都高興不起來。
阿海臉色微沉,眼底陰霾轉瞬即逝。
“彆信那些,估計腦子都不正常的。阿音會幸福的,阿音這般善良。”救我出苦海,救我出地獄,阿音會幸福的。
阿海又連說了好幾遍,不知道是想說服自己還是說給阿音聽。
阿音噗嗤一聲笑了,倒是沒再多想。
阿音坐下開了兩瓶酒,眉眼帶笑“呐,我還是第一次喝酒,我要是醉了你可要照顧好我哦。”阿音乾了下杯。
在燈光下顯得越發嬌柔可愛。
阿海看的幾乎不願移開眼。
兩人你一杯我一杯,也不過幾個來回,阿音便眼神朦朧醉了。
“你怎麼帶重影啊?你不要晃啊,晃的我頭好暈啊,不行了好暈啊。好幾個海哥哥,你是哪一個啊?”阿音努力瞪大了眼睛,依然滿臉朦朧。
阿海依然神清氣爽,輕歎一聲便將即將摔倒的她拉住。
“不行,不行,還沒洗澡呢。好臭呢,海哥你好臭啊,你喝了酒不洗澡。”
“是是是,是我啊是我啊,都是我啊。”阿海好脾氣道。
若是有柯氏員工在此,恐怕眼珠子都能驚掉,誰見過柯總這般模樣啊。
便是周言詞都不曾見過。
唯有真正卸下心防時,才能如此坦然。
阿音卻不肯放手,勾著脖子非要他陪著。
阿海本就喝了不少,此時幽幽的看著她。
第二天一早,反正阿音是沒起床,說好的領證也沒去。
直到第三天,阿音才穿了件高領襯衣,紅著臉和阿海出了門。
“都怪你都怪你,本來還想穿裙子呢。”阿音嘟著嘴,眼裡仿佛有流光劃過,短短兩天,她似乎比以前多了些不同的味道。
以前清純嬌俏,如今多了絲魅惑。
阿海整個人變得越發輕柔,“你穿襯衣也好看,真的。”不穿裙子才好呢,他不想阿音被彆的人看。
他很早以前就有這種感覺了,隻是從未正視過自己的占有欲。
直到如今,他才知道自己竟然淪陷的那般早。
“帶點糖和紅包,到時候領證肯定要散糖的。”阿音說了一聲,阿海淺淺應了。
隨後路過商場,阿海便提了一大袋糖出來,還有些紅包。裡麵也不知道裝了多少,不過阿海做事向來穩妥,阿音也沒多問。
阿音哪裡知道,那糖一斤幾百,每個紅包上千。
在商場時,阿海便聽了一溜兒的新婚快樂。一高興,發了不少紅包出來。
素來冷靜的他,竟然越來越衝動。
去民政局的路上,似乎有很多蚊蟲從周邊的綠化帶飛出來,在空中看著烏壓壓一片,很是讓人壓抑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