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她在瑩瑩平板上看到的賀思言視屏,似乎,與那個女人有六分相似。
隻是賀思言穿著打扮半點不同,將那六分生生變成了三分。
賀思言……
思言……
她聽瑩瑩說過,思言姐姐的名字都是父親取的。
阿音心口有些酸澀,微微垂眸不再看他。雙手不自覺的絞著衣角,隻聽到對麵長生脆生生道“我媽媽向來都是不放心彆人。”
我們幾個姐妹兄弟出門,我媽都是囑咐不要惹禍不要乾壞事的……
阿音抿了抿唇,果然,都是認識的,全都是認識的。
他覺得自己是個傻子嗎?
“她永遠都是這樣。”白衣輕笑一聲,連帶著她教出來的幾個孩子都跟她差不多。
“我去洗手間…”阿音站起身,朝著長生笑了笑便去洗手間了。
洗手間內。
柯瑩瑩正在擦手,阿音站在她身後頓了頓“瑩瑩,長生的媽媽叫什麼?”
瑩瑩抬頭看著她“叫周言詞啊,大家都叫她言言。言言阿姨人很好,父親曾經……”瑩瑩捂了捂嘴不肯再說,轉身便跑了。
阿音卻是心間一陣沉悶,難受到想吐。
“嘔……”阿音在洗手間吐了起來。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隻覺得喉嚨間一陣腥氣上湧,孕期從未體會過的惡心感一下子便冒了出來。
外邊白衣見她許久沒來,本來還冷著臉跟長生對峙,便起身來了浴室。
“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怎麼會突然犯惡心?”這都孕後期了,怎麼會這樣?
哪知道阿音卻很排斥他的靠近,一直到長生回家,白衣都還未對長生說出任何話。
白衣看著長生慢悠悠走遠的身影,眼神一黯,會有機會的。
你既然下來了,那便再也彆回去了。
白衣站在窗口,看著床上的阿音臉色蒼白,心口微疼。
“你先出去吧,我想躺躺……”阿音閉著眼睛,隻覺得心力憔悴,賀思言,賀思言……
思言思言思言……
多麼貼合他心境的名字啊。
賀思言!思念他的言言,一直在思念他的言言……
她甚至不敢想,他到底愛了言言多少年,又是如何找了與她相同麵貌的女孩取名叫思言。日日夜夜看著那個人……
仿佛一把刀生生將她心口剖開,痛得她發抖。
如果不是他失憶遇到自己,他們怎麼會結婚怎麼會有孩子!
她,她甚至不知他到底有沒有愛過自己。
白衣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退回到了門外,將門虛掩著卻不曾離開。
阿音眼淚滑落,拳頭緊握,手機,卻是突然打破了寂靜……
在櫃子上死命的抖動不肯停下。